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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惊吓?”江维桢挑起眉,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这永安殿昨夜不安生?”
“嗯……是不太安生,”回想起前夜,齐让微微顿了顿,语气却很轻松,“新帝过来守岁,放了爆竹,所以才惊了它。”
“新帝过来守岁?”江维桢讶异地扭过头,“不是说在慈安殿开宴,怎么又来了永安殿?”
“在慈安殿吃了一会,太后倦了之后就来了永安殿,”齐让说完,看向身边的许戎,“说起来,还有东西要给你。”
许戎睁大眼睛:“什么东西?”
“是新……你那位哥哥,给你准备的压祟钱,”齐让回手从枕下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锦囊,放到许戎手里,“说是能除祟辟邪。”
许戎将锦囊打开,里面一样是用红绳串在一起的八枚铜钱,纸条上一样是工整却带稚气的字迹:祝阿咬平平安安!
“我看你那支宣笔算是白送了,”江维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直白的礼物,语气里带着笑意,“这新帝的字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也还是有一点的,”齐让从怀里摸出另一个锦囊,将里面的字条展示给江维桢看,“这张要好一点。”
“你怎么还有一份?”江维桢奇怪道,“压祟钱不都是给小孩的?”
“嗯,”齐让看着字条淡淡道,“说是希望我新的一岁平安顺遂。”
“这新帝……”瞧着齐让仔细折好字条放回锦囊里,江维桢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阿让……”
齐让抬头看他:“有话直说。”
“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几次接触下来,我对你那个弟弟改观不少,总觉得他对你的关心和照顾也不像是作假,他对小不点也是真心实意地惦记着,”江维桢看了眼捧着那压祟钱爱不释手的许戎,在软榻边坐下,声音低了几分,“但越这样就越觉得……若是普通人家,有个情深义重的兄弟在自然是好事,但这帝王家,偏偏有个皇位横亘在中间。”
“兄弟……”齐让低声重复这两个字,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抬眼时目光有些许飘散,“我心中有数,不用担心。”
齐让上次说有数,还是关于他身边许戎的身世。
不知道是因为他比自己要年长两岁的缘故,还是自小养成的帝王气度,从小到大,江维桢对齐让都是信任异常。
哪怕眼见他因为中毒失了皇位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的决断。
既然这样,有些话不用再多言。
“吃晚膳了吗?”江维桢拿起刚刚随手放下的食盒,转了语气,“从家里给你带了些吃的,尝尝?”
晚膳韩应自然是送进来了,只是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寝殿,也生不出多少食欲,眼下对着这个江维桢从“家”里带来的食盒,齐让倒是生起了一点期待。
还没等开口询问,就看见江维桢从食盒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芦?
“这是……”齐让迟疑,“给我带的?”
江维桢把糖葫芦塞进齐让手里:“问小不点。”
“什么问我?”许戎从压祟钱上分出注意力,瞧见齐让手里的糖葫芦,一双眼睛立时亮了起来,“糖葫芦!”
“原来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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