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番外重来1(1 / 2)
陆琼蕴重生了,在她还没失去父兄与女儿的时候。
这一次,她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让天庆帝英年暴毙。
陆琼蕴做得滴水不漏,没什么不敢的,也不需要犹豫。
把一切伪装成意外,正如前世天庆帝所做的那般。
重来一次,她当然不能放任这个男人顶着道貌岸然的嘴脸,去伤害她的家人。
索性就举国哀丧,送他上路。
陆琼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年轻的自己,她非常清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谁也没告诉,直接动了手。
陆氏一族为国为民,何等无辜,若有人要来做这个‘乱臣贼子’……
那就让她来,无疑非常合适。
天庆帝死了。
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帝王驾崩,许多人意料未及。
文武百官骤然失去执掌大权的君主,又惊又急。
他们迅速做出反应,盯上了皇后的肚皮,迫切期待里面是一位太子。
陆皇后怀孕五个月了,这是天庆帝的遗腹子。
有陆家帮忙稳住局势,裴氏其他人即便心里生出念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倘若皇后生下一位公主,那可就不好说了。
势必要从旁系宗亲之中挑选出一位合格的继任者,登上皇位。
众人观望着,几位郡王也暗地里有所行动。看上去他们的希望很大。
谁知,梁太后不相信自己儿子好端端的英年早逝,她亲自请来术士,进行一场招魂仪式。
说是能从亡者嘴里问清真相。
旁人看来,这是荒诞不羁的做法。
不少人知道,太后不喜皇后,怕是找了个明目生事找茬。
陆家可不是好惹的,就这一个掌上明珠,哪怕是贵为太后也别想讨着好。
大臣们以为又是婆媳斗法,没想到这个举动,冷不防把天庆帝打算残害忠良的事情揭露了出来。
天庆帝竟然打算除去陆家父子三人!
且不说死后招魂这一件事是否滑稽之谈,就陛下企图对有功之臣赶尽杀绝这个念头,已经足够令天下人震惊。
起初没人相信,大感荒谬,然而,一个人动了杀心,必定会留下痕迹。
天庆帝在军中的部署,以及对蒙天石的利用之举,一切皆有迹可循。
容不得否认。
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再怎么匪夷所思,还是要直面天庆帝的丧良心举动。
眼下大桓与东隆征战多年,眼看着陆家军获胜,战事即将落幕,这节骨眼,大桓的皇帝竟然要卸磨杀驴!
寻常人都听不得这种情节,一国之君德行有亏,简直太坏了!
陆家为大桓做下的贡献有目共睹,此刻正是百姓们情绪高涨之时,因为愤怒不平,一股脑的站边了陆家。
天家无情,着实令人心寒。
那十几万战士(),更是怒火烧心。
便是这种情况下——陆家反了。
君逼臣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陆家人不愿再为裴氏效力,似乎情有可原。
像是被某只无情的手推动一样,事情忽然走到了这一步,虽说缺乏证据,大臣几乎怀疑是陆家在主导这一切。
可偏偏请来术士的人是与陆家最为不和的梁太后,她听到一半就撅了过去。
压根无法接受,岂能有假。
大桓自此改朝换代,改国号为大泽。
******
大泽十五年,太子殿下陆训庭年满十五,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当今圣上属意他迎娶长公主之女岁安郡主,是何缘由,不难猜想。
陆琼蕴本是皇后,亲自帮扶自己兄长称帝,她摇身一变成了长公主。
这份恩情不必说。
岁安郡主乃是陆训庭表妹,亲上加亲再好不过。
再说,郡主身上流有天庆帝的血脉,大泽迎她做太子妃,方显仁德。
要知道,裴氏那一群人都还在行宫养着呢。
岁安郡主是天庆帝遗腹子,比陆训庭年长一岁,十六了还没说亲,就为了这桩亲事。
可是,这只是长辈们自己的想法。
陆琼蕴前世有太多遗憾,今生她早早弄死了仇人,护住至亲,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父兄原本不愿夺位,陆家兵权可以拥护她肚子里的孩儿。
但是陆琼蕴早就想离开皇城,倘若有心,肚子里是闺女也能去拿捏权柄,并无不可。
只是这样的人生,注定会很累。
她并不留恋权势,只希望家人好好活着。
帮助兄长称帝后,陆琼蕴便带上她女儿,走过许多地方。
也因此,把千娇万宠的岁安郡主,养得跟寻常贵女不大一样。
岁安郡主在外把心都玩野了,她还看中了一位少侠。
陆家其他人还不知道此事,而陆琼蕴,身为唯一知情人,她并不干涉小辈的婚姻大事。
人生苦短,她希望他们平安喜乐,把缘分交给上苍安排。
陛下命太子亲自去把郡主接回来。
陆琼蕴接到飞鸽传书时,人在边关,正对着广袤大漠,长河落日。
侍从说,太子殿下的车驾途径骛冈,恰遇道旁茶棚倒塌,为了救一个孩子,他被砸伤了腿脚。
腿伤似乎挺严重,须得休养一小段时日。
侍从在一旁夸赞太子殿下仁善,为救百姓不顾自身。
陆琼蕴若有所思,轻笑了笑:“骛冈啊……”
她重生后,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她知道曲氏一家在骛冈,因为天庆帝被弄死了,她还活着,曲莫琪自然没能如前世那样成为皇后。
曲莫琪甚至没机会生下二皇子,就随着帝王驾崩而被送去行宫。
曲辕成尚未封侯,曲家没有了支撑,就一直定居在骛冈,今
() 生没有旁人干扰,训庭还能找到他的妻子么?()
陆琼蕴虽说不掺和小辈的命运,但有暗中留意曲凝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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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才十二岁,一直长在骛冈,不曾入京。
她生来貌美,小小年纪在骛冈已经美名远扬。
外祖周家,一门心思给她攀个好人家,没少为此努力。
周家不是大恶之徒,不过追名逐利的本性罢了。
曲辕成没本事,全都仰仗妻子的家族提携,他哪有什么话语权。
*******
陆训庭受伤了,几根粗实的木柱子倾倒下来,差点砸伤一个孩子。
小孩才五六岁,只懂得哇哇大哭,要是被柱子打到,非死即伤。
意外在眨眼间发生,饶是陆训庭身怀武艺,踹飞了最近的那根柱子,但他只来得及把孩子送出去。那么大一个木棚倒塌,来不及做太多反应。
茶棚不在闹市之中,而是位于官道旁,受伤的左腿血流如注。
太子殿下即便微服出行,也应该有太医随行,但是他一切从简,不让太医跟随,身边就鸣恩白缙等人。
几人身上带了各种伤药,这种外伤止血不在话下,不过怕伤到骨头,还是需要大夫检查才稳妥。
陆训庭的腿伤草草包扎,暂时不便骑马,此地位于城外,一时间还不好找到马车。
鸣恩正要拿银子跟驿站买一辆他们的马车,路旁的一辆车内,曲凝兮目睹了过程,愿意搭他们一程。
“小姐?”丫鬟绿秀胆小得很,“怎能将马车借给外男?”
“那位公子仗义救人,致使自己受伤,你也看到了。”曲凝兮道:“看他们衣着举止,也是出自殷实之家,料想不是歹人。”
绿秀当然看见了,她嘀咕道:“那位公子好相貌,无人能忽视。”
一袭月白锦袍,芝兰玉树不外如是。
“……”曲凝兮不能否认,她在骛冈不曾见过这样形容出众的男子,也有这一份原因,“下车。”
陆训庭抬眸,马车里下来一位小姑娘,身姿纤细,明眸皓齿,那双乌溜溜的黑色眼睛,如林中小鹿。
她看人也是很直接的,明晃晃的盯着他瞧,却不让人生厌。
“多谢姑娘,”陆训庭轻笑:“在下姓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曲,骛冈人士。”曲凝兮抿着唇角,问道:“陆公子从何而来?”
“从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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