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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圈钱(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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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偏激想法只是在谢二脑子里转了转,没敢说出口,怕心软的小亲戚说他残忍。

这边顾时惜还在暗爽自己真是个大好人,拯救了一个深陷爱情陷阱的可怜人,另一边回到孟府的孟大哥却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几天没能走出阴霾,后来还是孟大嫂发现了夫君的不对,询问无果之下,哭着去找了公公孟大人。

孟大人今日忙着和其他几个刺史共商边疆匈奴攻占城池一事。

这件事原本还被压了几个月,是边疆的封疆大吏桂无极给压下来的,生怕自己支援不利被朝廷种的对家给添油加醋的在禹王处胡说八道,准备等自己把边城给抢回来才给朝廷通信。

谁知道桂无极这人,英明神武了一辈子,老了,却是栽了个大跟头。

桂无极此人从前跟禹王有些不对付,但后来两人不打不相识,于学生时代便又结了兄弟情谊,两人俱是热爱沙场驰骋,时常比拼,十七岁时两人一块儿参加武状元比试,最终桂无极胜出,禹王第二。

两人后来还有些姻亲关系,禹王的第一任妻子便是桂无极的小妹。

成婚那日,桂无极哭着背着小妹出嫁,谁知道没几年,妹子就没了。

桂无极家中出过几代超英大将军,最鼎盛之时,大魏皇帝曾放言与桂家共天下。

桂家声名显赫、哪怕不是皇亲国戚,却也在长安有着超凡地位。

桂无极十三岁入伍,十七岁武状元,二十岁随禹王一同入驻长安勤王。

二十一岁跟禹王一同肃清朝廷乱党,恢复大魏盛世,从此禹王摄政,桂无极功盖千秋,被封威武大将军,一品武将,后一直驻守边疆,在边城娶妻生子,是为封疆大吏。

如今四十来岁的封疆大吏桂无极辉煌浩荡的前半生,到这个月画上了句号。

长安传来消息,说桂无极自从在边疆,便并不怎么训练兵丁,整日载歌载舞留恋花丛,光是姬妾小倌养在府内的就多达八十多人,其中不乏金

() 发红毛的外邦人。

如此的纸醉金迷,当然没办法抵御那些饿疯了的匈奴。

据匈奴边境做生意的探子回报,如今匈奴各部落全部都一统,并没有什么内斗的迹象,从前经验告诉他们匈奴人绝不会团结起来这件事,也没有发生,他们空前的勇猛,好像被洗脑了似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兵神如鬼,打了抢了,立马就跑,不留下来等增援抵达。

匈奴们如此攻城略地了三座边城,每次都是抢完就跑,毫不留恋。

女人、财宝、粮食,哪怕是蝗虫过境也能留下些什么,匈奴们却是连渣滓都不剩下。

长安的酸文人们根据这点,还做了一些酸溜溜的诗来讽刺匈奴人野兽一般茹毛饮血的行径,大肆赞美大魏得天命所归,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等等。

长安城内还是一片祥和,最终禹王也念在旧情,给与封疆大吏桂无极自省的机会,让其在接下来的一次战役中,大败匈奴,好让将士们恢复信心士气,也让长安的百姓们安心。

圣旨一经发出,还没两日,边疆便告急了:

桂无极被暗杀身亡,如今边城群龙无首,暂由桂无极的结拜兄弟孔连福管理军队。

只是孔连福从前乃是一个小兵,因为其巨能喝酒,千杯不醉,被桂无极看重,成天拉着老兄弟一块儿畅饮,就这么喝了几十年,最后拼着能喝,连跳多级,成为桂无极身边的副将军。

这样一个无才无德只会喝酒的五十七岁老头子,如今能够守得住边疆吗?

且探子还报,说匈奴因为掠夺了三座城池,如今兵强马壮,且又是春天,他们那边春日食物丰富,牛羊成群,根本不会出现什么残兵弱兵之相,大魏多年不曾出征打仗,那些军队里的兵油子们哪里是这种匈奴的对手?

哪怕大魏边疆的军队人数数倍于匈奴,当匈奴冲上前来的时候,大魏军士们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便丢盔弃甲的跑了,好像谁跑到后面谁吃亏似的。

这件事出现后,朝廷如今上上下下都在想对策,原本也有人提议过扬州的老侯爷,说请老侯爷出马,应当可以与之一敌。

提议老侯爷的御史大夫举出了几个理由,一是说老侯爷这些年训兵不辍,训练出来的私兵在几次的剿匪过程中十分勇猛,可以说得上是骁勇善战了,让老侯爷紧急去往边疆训兵,顺便拿私兵做先锋,岂能带不动大魏兵丁的干劲儿?

二来,便是说老侯爷老当益壮,前几个月才剿匪回来,没有说是老的动不了了,也自然无法拒绝——因为封疆大吏死亡这件事,朝廷不少老将都称病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谁知道这个提议刚出来两天,禹王还在考虑当中,扬州就传消息说是老侯爷去世了,竟是他娘的宅斗死的!被煤炭熏死的!

禹王那边甚至还拍了专门的大内高手前来一探究竟,以为是老侯爷诈死来着,谁知道来了后,混在宾客里,看见棺材里躺着的死透了的老侯爷,这才死心。

孟大人和几个好友刺史揣度禹王当时犹

豫要不要让老侯爷出征,可能犹豫在这几方面:第一,老侯爷当年站的是镇南王府那一边,对老侯爷有意见。

第二,假如老侯爷这次大胜归来,岂不是要给老侯爷再封赏一些什么,这样间接岂不是又给了镇南王府好处?给别人好处来跟自己作对?

禹王的考量孟大人觉得不无道理,可事权从急啊,如今边关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虽然暂时还殃及不到扬州这边来,可匈奴他们却是来势汹汹,若是不制止他们日益高涨的士气,他们一鼓作气打来长安也不是不可能!

从前孟大人和周围几个州的刺史其实来往不多,虽然大家同朝为官,但亦敌亦友这都是说不清楚的。

从前他们为了政见不同,对骂都是有的,如今为了家国天下和自己的安慰、全族的荣华富贵,抱团也属实正常。

他们这些大臣正准备联名上书,要求禹王尽快派一名得力干将去处理边疆事务。

还在和微服来访的青州牧谈话呢,谁知道就得知自己大儿子抑郁不出门不吃饭的消息。

孟大人叹了口气,和青州牧告了罪,便与青州牧告别,约着下次见面再聊,随后立马转身去了大儿子的院子里,敲门进去,闲话家常一样坐在床边,对和衣躺在床上,已经不吃不喝三天的老大笑道:“你怎么还学起孟朱闹绝食了?你小妹是闹着不想参加那些聚会,你怎么?说罢,父亲如今虽然忙碌,却依然能为你做主。”

孟大人对大儿子和二儿子,总是略有亏欠的。

他身为孟家族长,族内出现十年不能科举的惩罚,哪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却依旧觉得有他的罪过在其中。

他的长子孟杰,当真是天下俊才之首,结果不能科考,便只好举荐做官,成为文人士子见了,都能冷眼嘲讽的对象。

他放长子出门周游大魏,就是想要长子散心,散心回来后,果然不再郁郁寡欢,接受安排,去了长安发展。

孟大人对长子是如何收心,并不感兴趣,他哪怕知道其中有范元这个人的作用,也不是很在乎范元,他只要结果。

结果是他的长子回来了,好好接受安排去长安做了一个校尉,挺好的。

如今,孟大人还怀着那一点亏钱,询问长子到底因为什么又郁郁寡欢,结果这次却听见长子反问他说:“父亲,假若三弟他不愿意娶妻生子,你当如何?”

“怎么问起这个?”孟大人笑着,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说,“你三弟最是听话孝顺,他心中,把孟氏一族放得比你我都重,为了宗族,他也不会这么任性,你是怕他像你当年一样,死活不愿意娶妻生子?”

孟大哥没吭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大愿意将孟玉已经对人说出的承诺说出口,他不愿意去做一个小人。

可若是他都妥协了,凭什么三弟可以例外呢?

就因为三弟是他们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吗?

孟大哥也不知道,他只是感到难过,好像深陷泥潭,做什么都是错的,如今范元说心死如灰,他何尝不

是呢?()

他心里当真只有范元啊,可事已至此,他不能对不住妻子,不能休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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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范元若是以死相逼,他想,自己或许也能坚持下去,可范元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他太温柔了,害他以为是不在意。

可这些年来,他心思当真都在范元的身上,阿元怎么可以说他是背弃誓言之人呢?!

孟大哥心中痛苦万分,他身边的人,哪怕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有人都是这么过的,有男颜知己的公子大人们,哪个没有妻妾?

生子传宗接代尔,绝非心之所在啊!

孟大哥想到这里,却又是心中一痛,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关节一样,意识到可能是范元不能生,所以才这么难过。

若是范元能成亲生子,怕是就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孟杰至今不觉得是自己的错,甚至在想着要不要撮合一下范元和其表妹的婚事。

之前他不大赞同范元和其表妹成亲,主要是范元这个人心软,若是成了亲,心思说不定八分都要落回到家里去,他受不住。

如今,孟杰就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着要让范元也成亲,说不定这样两人就能重归于好。

这边孟杰想着荒唐的点子,病急乱投医,孟大人却是被长子这一番话给点得思虑众多,他甚至能够想明白,若是孟玉能够不成亲,孟杰这个长子得多恨他这个父亲。

所以孟大人斩钉截铁地说道:“玉哥儿的婚事,其实已然有了眉目,之前不好说出来,是想等着你三弟这次殿试成绩出来,若是能够高中,立即下聘成婚,来个喜上加囍,提前说出来,怕耽误你三弟考试。”

“你母亲这段时间不是老带着你小妹出去会友?前段时间还去了长安,正是去相看你三弟的婚事。”

“经人介绍,有不少贵女都对玉哥儿有些意思,其中你母亲最看好刘阁老的孙女,回来和我说,此女容貌虽然平平,却是一等一的好性子,堪做日后你三弟的正妻。”

“且若我们孟家有了刘阁老在后面护佑,戴阁老便翻不出什么花样,你三弟在长安,也能脚踏实地好好做些事儿,为日后更伟大的前程铺路。”

孟大人说罢,深深看了长子一眼,道:“你啊,空长几岁,竟是还沉溺在儿女之事上,为父告诉你,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为之哭,唯独情爱什么的,最是不值得,人心易变,只有权势,不会变,他永远在那儿,你得到他,便得到尊重,所有人都顶礼膜拜,祖孙后代都会记住你的名字,你会功盖千秋,会青史留名,但你只追个范元,几十年来,范元走了,你还有什么?”

孟大哥听不进去,他胸中憋着的一股气依旧没放出来,他说:“三弟的婚事早就定了?顾时惜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有什么用?是男人,总要成亲生子,世间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都不及一个子嗣重要,子嗣会延续你的事业,你的野心,世世代代继承你的理想,就像我永远为孟家生,为孟家肝脑涂地,让所有世家都不

() 能看轻孟家,你明不明白?”

孟大哥摇头,还是问:“三弟的婚事……三弟若是成婚了,顾时惜不要三弟了怎么办?”

孟大人叹了口气,感觉长子这会儿有些魔怔,于是敲了敲长子的额头,叹息道:“不要便不要,孟玉难不成还要为此寻死觅活不成?你也给我振作起来,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不是你了,范元哪怕想要回头,都认不出你。”孟大人无奈,他说道理人不听,没办法,那就顺着捋毛吧。

一提起范元,孟大哥立即回神几分,好像这回是真的听进去了,冷静下来说:“我知道了父亲,只是我想……三弟不会轻易答应的,他知道自己对孟家的分量,他以自身为要挟的话……”

“他不会。”孟大人淡淡回,“孟玉是我孩子,我了解他比了解任何人都深,他从出生就为了孟家而念书,他做不出对孟家不利的事情,所以若是陛下赐婚,他不敢不从。”

孟大哥呆住……

这次的谈话,远在府台的顾时惜是全然不知的。

又几天后,孟大哥好似emo好了,继续如常上工,照顾妻儿,偶尔去南山寻范元,也不知道这货说了什么,竟是被范大哥给打了出来。

顾媻找人观察了一段时间,看笑话似的看孟大哥上蹿下跳,而后又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懒得看了,刚好他刚收的迷弟郑教谕从学政传来一个好消息:

学政大人同意在扬州举办一场以状元为首,扬州府牵头的诗集征集活动,地点却不能在孟家,因为活动一定是提前准备好的,他们提前说地点在孟家,岂不是给千万学子一个很糟糕的暗示,暗示状元一定是孟家的孟三,让人怀疑其中有鬼。

所以地点得定在学政府里。

顾媻对此表示可以,定在教育部,这也不错哇。

可后面的话,顾媻就不爱听了。

“学政大人说了,这件事儿,其实主要都是学政处的人在办,找的也都是学子们,宣传方面也都是通过学政处,顾大人您这边……顶多就是出了个主意,然后在扬州举办,占个场地而已,所以学政大人说,这次活动赚来的钱,要一九分账。”

顾媻嘴角的耐克几乎要压不住,冷笑道:“哦?我□□政大人一?”

千里嘴郑教谕苦笑连连,他都不好意思说,他在学政处也悄悄和所有同僚宣传了一下顾大人和禹王的秘密关系,谁知道学政大人还是不给面子:“这个……学政大人说,他要九成……”

顾媻呵呵:去你妈的!没有他,孟玉根本不会答应参加这次状元圈钱活动好吗?!

学政部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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