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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做诗(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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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话总是很惹人喜欢的,话一落,众人就哈哈笑着,一同去了后院。

路上,孙大人老远就看见湖对面女眷们已经开始打牌了,顾母穿着枣红色的长裙,身边坐着个皮肤还有些黑黄的乡下丫头抱着个奶娃娃。

另外三人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方才从身边跑过的身着明黄色长裙的女子,天啊,云鬓生香,肤白貌美,眼波流转,简直犹如画中仙子,也不知年方几岁,可有婚配,有没有订婚,有没有小孩,只要不是不识字不讲理的泼辣性子,哪怕不懂诗书经文什么的,也不要紧,只要开开心心,每天打打牌也不错。

孙大人心中默默想着,喝了口茶静心。

另外两个,原本他是想要再看看,却发现看了一圈后,硬是不记得另外两个女子长什么模样,就只盯着人家明黄色的女子瞧,好几次好像还被人发现了,惹得人家面色绯红,被打趣了一样,用团扇遮了遮半张脸,羞答答的。

救命!

孙大人感觉自己要死了。

“孙大人,该你了,怎么了?半天不下,莫不是时惜刚才下的地方不大对劲?”顾媻笑眯眯地看着孙大人,一双迷人如星的眸中满是了然。

孙大人还想端着自己的架子,好歹是堂堂三品大员,因为一个小小女子就脸下棋都不专心,岂不是说出去让人笑话?

“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别的事情。”孙大人一边说,一边又吃了顾时惜几颗子。

顾媻笑道:“哦?什么事儿?不妨说出来让我和谢侯为您分忧啊。”

“无碍,就是……”孙大人想了好几个话题,第一,说一下最近状元诗友集的宣传这件事,可说这件事很敏感,毕竟顾时惜现在还想多拿些分成。

() 第一,说一下最近朝廷的大事儿,也就是朝廷想要派镇南王府的镇南王女婿出征匈奴。

可这件事儿好像也很敏感。

当官的,就得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孙大人可是知道侯府和镇南王府早年有旧的事情,镇南王与禹王从前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如今死对头似的,禹王做了摄政王,打压镇南王,顺便压着侯府,这都是常理,可是派亲兄弟的女婿出去征战,说实话,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就是想要镇南王府再不能起?

如今镇南王府衰败得只有一个女婿撑得起来,镇南王常卧病榻之上,出门应酬都靠自己的女婿,就连儿子都因为早年断了之胳膊,从此在不愿意出门,若是再废了女婿,整个王府别说和禹王抗争了,能不能还护着下一代都成问题。

孙大人不想参与朝廷之间的党争,他只想让天下读书人都好好学习圣人之道,他自诩只是一个教书匠,所以也绝不战队。这是孙大人的生存之法。

可现在两样都不能说,到底说什么话题比较好呢?

孙大人脑袋都是混沌的,直到忽然听见谢侯说:“欸,晴姨是不是穿明黄色衣服的那位啊?时惜。”

孙大人耳朵都瞬间竖起来。

“是啊,怎么了?”顾媻好奇一样。

谢一笑道:“我常住在你们这里,偶尔回侯府还听说府上人说我那个三爷爷想要续弦,媒人介绍的人当中,就好像有晴姨,好像晴姨之前是和离,因为牵头丈夫太没责任感,家里一出事就要和离,生怕受牵连,啧啧,也是个可怜人。”

顾媻赞赏一般看着谢一,心里真是没想到谢一还懂这一招:引入竞争者。

“哦?你三爷爷看了晴姨的画像觉得可以?”

“何止是可以,恨不得立马就下聘去,只不过人家媒婆说了,晴姨是个温吞孝顺的性子,不爱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说侯府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亲戚太多了,人家胆子小害怕,恐怕不大好点头,且人家爹爹曾经是总督府的左侍郎,虽然因为得罪了戴大人,被削了官,但好歹是正经的官宦之家,家里也不是什么要靠侯府才能维持生计的,所以人家也有要求,就是要找个负责任的,还得不介意他们家得罪过戴大人……”

谢一说完,也悄悄看了一眼孙大人,只见孙大人眉头紧拧。

谢一看了一眼顾媻,顾媻立马也看向孙大人,笑着问道:“孙大人怎么了?”

孙学政立马松开紧皱的眉头,好半天,到底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你晴姨……是个可怜女子。”

顾媻微微笑了笑,心想,可怜是爱情的第一要素,你喜欢人家,不管人家干什么,都会心疼呢。

——这事儿恐怕成了一半了。

“是啊,可怜人,晴姨也是刚回扬州,还托我母亲做媒人,说是只要一个正直的男子,那便是极好的。”

孙学政又挺了挺自己的后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实在是忍不住,在又落了一颗子后,装作不经意一样说:“那你母亲

给她介绍了?()”

“那倒没有,我母亲认识的人少,自然又托到我头上了,我也不怎么了解这些,所以至今也没个下文,欸,今日真是赶巧了,我约大人您来下棋,母亲约晴姨他们打牌,这赶巧凑在一起,倒像是相亲似的,就是可惜了,倘若晴姨也以为今日是我安排的,入了心,怎么办??()『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国人讲究含蓄,即便顾媻对两边都说清楚了今日是相亲,却也不能直接说开,不然被人拿出去说嘴,实在是很不好听,古代相亲见面太多次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什么怎么办?”孙大人好奇。

顾媻苦恼一样说:“孙大人官居三品,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萌生退意,这门当户对……”

孙学政立马强调:“所为门当户对,是为了前程,如今本官已然做到了扬州学府之首,我哪里需要什么门当户对?”

“哦。”顾媻微笑,“既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且孙大人最是有责任感,也不怕什么戴大人,不然也不会同我顾时惜走这么近了,哎呀,我输了。”顾媻看时间差不多,直接认输,随后说,“我看我母亲他们也打得差不多了,不如孙大人随我去见过母亲,一会儿就留在府上用晚膳吧?”

孙学政心中七上八下,紧张的要死要活,很明白接下来恐怕要给他和那位叫做晴姨的女子单独相处一会儿,他咽了咽口水,忽地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就这么轻飘飘的跟着顾时惜去给老夫人见礼。

——这是礼仪,借着礼仪,顺便近距离看看晴姨。

顾时惜自觉安排地很是妥当。

果不其然孙大人过去见礼后,就被顾母招呼着留下来用膳,然后又着重介绍了一下对面的晴姨,说:“只是不知道孙大人放不方便,这位是我妹子,时常陪我打牌,今日她同我约好要在府上尝尝我家厨子拿手的那道红烧狮子头,所以要同我们一起,孙大人您……”

“不碍事不碍事,方便方便。”未婚男女,互相有意思,再加上本身大魏就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就是同桌吃个饭罢了,当然没啥。

有事儿的是孙大人心中的老鹿,这会儿正在框框撞大墙,搞得孙大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突发疾病,不过没关系,只要没有突然晕倒,那便还能坚持!

晴姨不好意思极了地挽着顾母的手,手里的团扇转啊转,眼睛就是不大敢去看孙大人。

两个四十岁的人了,竟是让顾媻都感觉出几分甜蜜,可这种甜蜜怎么就没有在他和孟玉之间出现呢?

顾媻心里有些感慨……

用膳之前,顾媻借故拉着谢一躲出去了一会儿,顺带着让女仆和小厮都站远了一些,顾母则说要去一下茅房也溜了。

瞬间,开阔的花厅饭桌旁边就剩下孙大人和美貌的晴姨,两人互相都没开口,等了半天,还是晴姨笑着打破沉默,说:“大人和顾大人很要好吗?”

孙大人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看方才小顾大人好像输了棋给大人您,您真厉害。”

“还好……不过顾

() 时惜的确是想要我教他。”孙学政忍住了跟人家科普自己是扬州第一棋手这件事。

然而倒这里,两人好像就没话题了,又沉默,都瞧着自己的脚尖。

顾媻和谢一躲在远处观察,看两人都不吱声,无语道:“孙大人不行啊,哪有冷落佳人的?”

谢一点点头:“孙大人在同僚面前还挺能说的。”

“何止是能说啊,简直能舌战群儒,且他地位又高,说什么废话估计都没人反驳,哈哈,这下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看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了。”顾媻笑着,“走,我们回去吧,免得他们尴尬。”

“别,你看!”谢一忽然蜡烛顾时惜的手,说,“你看他们在干嘛?”

顾媻抬头再看,原来是孙大人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弄了自己一身,晴姨立马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孙大人,让孙大人擦擦。

哎呦喂。

顾媻笑眯眯地也狠狠捏了捏谢一的手,笑道:“你看孙学政,脸都要笑烂了哈哈。”

笑完,顾媻松开和谢一拉着的手,好似对刚才不小心牵着毫不在意一样,快步下了桥,准备进去缓和气氛,回头顺便和谢一说:“你还愣着干嘛?跟我一块儿去。”

手心还残留着小亲戚体温的谢侯心中满是惆怅,他感觉自己笑不出来,看见孙学政和晴姨之间的粉红泡泡,甚至更感觉自己凄凉。

可顾时惜一喊他,谢一爷立马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应道:“哎!来了!”

之后吃饭,各回各家,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晴姨这回吃饭格外的秀气,感觉没吃多少就饱了。

孙大人更是也不敢喝太多酒,怕喝太多,唐突了佳人。

送别两人后,又隔了七日,顾媻在家里酒收到了来自孙府的厚礼——媒人礼,来送礼的还是孙大人本人!

“是这样,我昨日下了聘,婚事定在六月初,估计和活动前后脚举办,虽然说有些快,但家中催的急,所以……还请顾大人届时一定要到场,晴儿说顾大人是我们的大媒人,到时候一定要坐上宾的位置才好。”孙大人还说,“晴儿还说了,顾大人好似总因为不是科考入仕,所以总让人瞧不上,其实这很正常,但晴儿说看你跟看自家子侄一样,心疼得很,我便想着,不若老弟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以后便算是一家子了,说出去旁人只要晓得你是我的弟子,便无人敢说你半句。”

顾媻都震惊了,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给孙大人磕头:“学生拜谢老师!”

要知道,孙大人并非只有虚名,是实打实的科考出来的,当年也是状元,且师从一个很有名的大儒,大儒名字叫什么顾媻忘了,可他知道想要当孙大人学生的学子,能从他们门口一直排到巴黎圣母院门口去。

这等好事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只要当了孙学政的学生,以后就算是戴家的那位阁老想要整自己,也不能师出无名或者随随便便了,孙学政肯定是知道自己跟戴阁老有龃龉,但为了爱情,竟是愿意淌这条浑水!

天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顾时惜感动之余,半夜深有启发,难得翻出孟玉写给自己的一沓子信笺,里面大多数都夹杂着情诗。

有时候是引用前人的,有时候是自己写的,当然,孟玉文采斐然,自己写的时候居多,这人觉得什么东西都得自己亲自做才有心意。

最新的一首诗取名《思顾乡》,好像怕他看不懂一样,还在旁边备注了一句: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

顾媻看了,鸡皮疙瘩先冒出来一层,再看正诗,笑得别提多漂亮了,他干脆躺在床上也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翻身起来,撸起袖子,终于也打算亲自给孟玉写一首情诗!

如下:

《赠阿玉》

冬日别来三五月,晚雪过后思无边。

只盼盛夏早早来,情郎阿玉眨眼见。

顾媻写完,自己读了一遍,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深觉写得跟狗屎差不多,但他尽力了,这可是他亲自写的呢!

他连夜让小厮送信去,只盼望阿玉收到了自己的信,动力更加充足,一定要当上状元!

殊不知睡不着的谢一爷半夜起来上厕所,刚好看见顾时惜大半夜还写信给孟玉,还一脸笑意。

谢一爷站在花园的另一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厕所也不想上了,回房左思右想,怀疑顾时惜估计就是喜欢孟玉的才华,就喜欢人家会做诗吧?他也会啊!

年轻的谢侯立即也磨墨,提笔便挥毫……挥了一个字——麒。

话说麒麟的麟字怎么写来着?

谢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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