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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01·IF(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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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要嘴巴甜,要讨人喜欢,更要讨人可怜。

面前这个哥哥看上去就很高贵,他坐的车也很贵,他一定很有钱。

可他会帮她吗?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去哪里搞到钱。

她承认,她是故意告诉这个哥哥,她的妈妈不在了,她想让这个哥哥同情她,帮助她。

她很会利用自己的眼泪和可怜来博得同情。

就是因为这点,秦佳彤才会如此讨厌她。秦佳彤骂她是没骨头的小贱种。

可秦佳彤有太太撑腰,骨头可以比谁都硬。

但秦佳苒不能骨头硬,骨头硬了就会没饭吃。会饿肚子。

“哥哥…求求你…()”她继续软声哀求,眼泪都不用装,像暴雨似的落。

瑞叔见眼前的场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丫头是太可怜了些,他也不好催促少爷离开,只能静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秦佳苒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正要悻悻地把头低下,就听见他说:“不要哭了,我会帮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深水湾的庄园里,灯火汲汲,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等今晚的主角,可直到宴会散去,主角也没有登场。

谢琮月陪着秦佳苒处理完她母亲的后事,又花了两倍的价格买下一处位置不错的龛位,把一切事都料理得妥妥当当,

到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暴雨已经停了。

黎明的夜色正是最深也最浓,但黎明过后,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金光会穿透层层阴霾,照亮这座被雨水洗刷的城市。

谢琮月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一晚没睡,又接了无数通电话,心神早已疲惫至极。

这本该是鲜花,灯光,礼物环绕他的一晚,他却莫名其妙办了一场丧事,昂贵的西装早已沾满了潮湿的气息。

“苒苒,你认识他吗?”宋律柏把秦佳苒拉到一旁,小声盘问她。

秦佳苒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是这个哥哥送我来医院的,他很好,哥哥。”

“你不认识他,他能够借我们这么多钱?”宋律柏还是担心,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哥哥,你想太多了,他不是坏人!”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宋律柏叹气。

“我跟他说了,我以后会还给他的。”

宋律柏摸了摸妹妹天真的小脸:“哥哥会挣钱,然后把

() 钱还给他。你这段时候就乖乖地呆在秦公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听话,好不好?秦公馆对你还好吗?”()

秦佳苒听到秦公馆,嘴巴立刻撅了撅,但又怕哥哥担心,只能强迫自己露出正常的表情:“秦公馆对我很好,哥哥,你放心吧。我回去了就找太太借钱,然后把钱还给这个哥哥,哥哥你就不用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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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柏心中刺痛,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磨损严重的银行卡,交到秦佳苒的手里:“小妹猪,把这个拿上,以后哥哥挣钱了就往里面打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哥哥?”

“哥哥要走了,妹猪,你在秦公馆好好的,等哥哥揾大钱了回来把你接走,好不好?”

秦佳苒不懂这个走是什么意思,心中无端泛起悲伤,“哥哥.....”

兄妹两说了小半会儿,宋律柏走到那台昂贵的劳斯莱斯边上,敲了敲车窗。

他知道这车,要几千万。能拥有这种车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谢琮月正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从容地掀起眼皮,望过去,车窗降落下来。

宋律柏把手在裤子上擦干净,背脊挺直,有一种穷且益坚的清冷:“您好,请问能找您要联系方式吗?”

谢琮月看一眼瑞叔,瑞叔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

宋律柏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他能看出来,这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也不过是这个少年的随从,而这张名片定然不是少年的,是这个随从的。

“今天的事非常感谢您,我和苒苒受了您的恩惠,我们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等我挣了钱,我就会还给您。”

谢琮月很淡地颌首:“好。”

他没有说不用,是因为说不用显得傲慢,他不是在施舍什么,也不愿让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受到折辱。

这是他的修养和礼貌。

宋律柏提着的心放下来,“谢谢你。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能不能把我妹妹送到她住的地方?”

“她住在哪?你们不住一起?”谢琮月皱了皱眉。

宋律柏:“说来很复杂。我和妹妹是同母异父,她有自己的父亲,也有自己的住处,我和她没有住在一起。”

谢琮月想起那女孩对他说,她没有爸爸。

撒谎。

他看了一眼那可怜巴巴站在一旁的小女孩,看见她小手局促地扣着裙摆。

谢琮月没有拆穿。

“我会的。”

秦佳苒再一次上了这台劳斯莱斯,车发动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探在车窗外,泪眼婆娑地看着宋律柏。

“哥哥!”

“去吧。苒苒。等哥哥来接你。”

秦佳苒眼泪滚落,她不知道这个等,是等多久。一年吗,还是两年,还是十年。

妈妈也对她说过“等”,妈妈说回来接她,但妈妈死了。不在了。

她好害怕某一天,哥哥也没有了。

() 秦公馆,她不愿意去秦公馆。那里根本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好,那里是吃人的怪兽。

秦佳彤每天都欺负她,打她,拿她出气。佣人知道她没有爹疼,也没有娘,也欺负她。有好几次上学,她的饭盒都是空的。佣人根本没有跟她带午饭,她只能饿着肚子回秦公馆。

“你住在哪?”谢琮月问。

秦佳苒的思绪被打断,她擦掉眼泪,小声嚅嗫:“我......”

“没有爸爸是不是骗人的。”

“哥哥......”

“为什么骗人。”

谢琮月揉着眉心,情绪很淡。他嗓音本就温沉,喜怒不形于色,说话没有过多的语气,再加上从小众星捧月,身处高位,上位者的威势是一个九岁的女孩挡不住的。

秦佳苒当即打了个寒颤,嘴巴撅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很委屈:“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凶我.....”

谢琮月顿住,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凶,可她表情太委屈了,像是他把她欺负狠了。

“没有凶你。”他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普娜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

秦佳苒接过,喝了一小口,润润唇。

“家住在哪。”他又问。

秦佳苒握紧玻璃瓶,鼓起勇气:“哥哥,你把我放在街边吧,我搭地铁回去。”

谢琮月眯了眯眼,“不想回去是吗。”

秦佳苒被他的话戳中了小小的心思,委屈破土而出,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不想回去,哥哥,我没有家,那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妈妈,哥哥也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

谢琮月看着她随时能涌出来的眼泪,叹了口气。车窗外,天色已经破晓,金光粼粼,整座城市都亮了。

“那跟我走,愿意吗?”

秦佳苒眼泪还挂在腮边,讷讷地抬起头,看着他。

跟他走?

她可以跟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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