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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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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故事细节不是他和闻之宴原本预计的那样,但得益于宋裕泽本人的作死,一切节奏都快了起来。

刚发完这条消息,李佑贤就感觉到上臂被戳了一下。

他抬起眼,陈巧月还在捏他的上臂肌肉,“李佑贤,你应该挺能打的,怎么不还手呀?”

她还是那幅趾高气昂的架势,一歪头,看着顺着他眉骨流下来的血迹,“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别改天了,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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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李佑贤消息的时候,闻之宴刚刚回到君度。

方慈被他抱到她睡过的那间卧室。

自他把她放下,她就站在地毯上,一步没有挪动。

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不愿意到这里来。

卧室内灯光温馨,明暗错落有致。

闻之宴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低眼瞧她,“……打算一句话都不说?”

“我要回宿舍。”

她重复。

“你同情宋裕泽?”闻之宴淡淡地问,“还是说心疼他?”

方慈冷冰冰笑了声,“你觉得我会心疼他吗?”

“那你现在,因为他,跟我犟,到底为了什么?”

他嗓音里压着明显的不悦。

她没什么波澜地说,“……我要自己想清楚。”

这一周以来,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被他蛊惑,与他纠缠,冲动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提议。

可今晚这样的场合,像夜空中的闪电闷雷,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就像那道包厢软包门划出的无形界线,他是那头的核心,而她则是这头受制于宋裕泽的一枚小小联姻棋子。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宋裕泽挤不进他的圈子,那凭她,又何尝挤得进去?

她真是昏了头了,妄想着与他玩一场而后全身而退。

她大概会粉身碎骨才对。

“想清楚什么?”

闻之宴的声音压着一丝躁动。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通过她的种种行为,他早已能察觉出她冲动锋利的性格。

此前,他为她的冲动自毁不安,现在,他为她的突然冷静更不安。

“也许,我们该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方慈淡淡地说。

这话有千斤重,却被她那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闻之宴全身血液退潮,眼眸一眯。

他冷嗤了一声,虎口钳住她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嗓里的怒意再也压不住,他开始口不择言,“方慈,你是真的挺厉害,”他眼底有恶劣的阴暗情绪翻涌,“认识我第四天晚上,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勾.引老子,要老子弄你,现在才几天,又要跟我结束?”

他的自控能力,在她的突然冷脸面前,失控了。

这话是事实。

她确实有过勾.引他的念头和举动。

可这个时候说出来,未免太卑劣。

方慈冷冰冰地盯他。

闻之宴掌心扣住她后腰,往自己身上一摁。

体温贴合,下流的话语从齿间磨出,“……现在不想要了?”

方慈怒极,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闭嘴。”

闻之宴那张俊脸被打得偏到一侧,他笑了声,慢慢转回头来,“……刚刚宋裕泽那种态度对你,你都毫无波澜,现在倒是在老子这儿横起来了。”

“到底是宋裕泽特殊?还是我特别?”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两人交锋般对视了半晌,他松手了。

闻之宴转身坐到床尾的单人沙发里,肘撑着扶手,眼睫低垂着,陷入沉默。

过了好久。

“你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吗?”方慈终于抬起眼看他,“因为同类的死亡或失败感到悲伤。”

闻之宴嗤了声,好像是感到可笑,“……你这么觉得?你们是同类?”

“难道不是吗?”方慈很平静地说,“你轻轻松松,甚至只是摆了点脸色,就能让我们难以翻身。”

闻之宴凝着她,“我这么对你了吗?”

方慈沉默。

他确实是没有,甚至,从出现在她身边到现在,他做的都是好事。

支开宋裕泽、陪她从图书馆回宿舍、在她孤零零被曲映秋赶出来的时候,赶去接她……

还有,在她脑子发热冲动的时候,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安抚她让她冷静下来。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起身,曲指抬起她下巴,放低了声音,“……方慈,不是说好了,跟我试试吗?”

“跟宋裕泽是同类的感觉那么好吗?好到让你不愿意放弃?”

一点儿也不好。

她机械地想。

“我们之间,我提出的一切,包括玩游戏,跟我试试,帮你毁掉联姻……”闻之宴慢声细语,几乎是在哄她,“都是出自我的私心,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但是,即便掌控力强如他,也无法料到所有的事,比如,他完全没料到,在那一个暴雨夜,初次跟她正面接触,那种难.耐的痒意就迅速扩大,占有欲急剧滋生。

一直发展到今晚,看到宋裕泽处处以她未婚夫自居,对她态度差劲,他内心的怒火无法抑制,才让事态升级,难以收场。

“那么你呢?”闻之宴指腹抚了抚她眼下,“你当初那么冲动地跟我走,后来又答应我,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吸引力。

甫一与他对视,她就产生了接近他的冲动。

方慈终于逐渐从今晚的冲击中脱离,回到了水面之上,她轻声说,“因为……”

“因为我们才是同类。”

闻之宴嗓音低低,把她的话补充完整。

再度接触到他幽深的眼眸,方慈内心又开始动摇。

是了,清醒与闻之宴不可兼得。

她要么闭上眼与他纠缠,要么清醒地立刻抽身而退。

“今晚才刚刚接吻,”他声线又缓又温柔,“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要跟我结束?”

初见那一晚的暴风雨骤然再度袭来,方慈脑子又开始发热,动摇愈来愈剧烈。

而闻之宴还在说。

用她难以想象的,从来没有受到过的轻言慢哄,“……我仔细想想,是不是我今天吓到你了?”

方慈捧住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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