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让夫君见孩子一面(2 / 2)
他的手心里直冒冷汗,说到此处,还悄悄抬肆偷觑了奚华一眼,就看见他饶有趣味地把玩着手里的麻花辫,唇边浮着笑,真像个杀人不眨眼的死变态。
察觉到了牧白的目光,奚华垂眸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不说了?”
牧白心惊肉跳,一时间竟拿捏不准奚华此刻的心情。
但
不管了,让他说,总比堵着他的嘴,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鞭子,要强太多了吧?
他是挺皮糙肉厚的,也很抗│操的,但不意味着,他喜欢挨打啊,毕竟这世间像小燕那样喜欢受虐的人,并不多。
"……我,我就是想试探师尊一下的,自从大师兄被歹人掳走之后,师尊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疼我,也不哄我了,还动不动就……就凶我,我以为师尊不喜欢我了,就想着……想着与其留在师尊身边,惹师尊厌烦,不如离开师尊,在外头自生自灭……”
牧白一边说,一边小心谨慎地偷觑着奚华的脸色,试图揣摩出师尊此刻的情绪。
可奚华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得很,脸上不见悲喜,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生气了。还拆了他的麻花辫,顺着之前的纹路,又给他编回去,听见此话,奚华抬眸看了看他。
语气波澜不惊的。
“还有么?”“呃……”
牧白有些错愕,本来还想着问问统子的意见,可统子还在雪地里扎着,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额头上冒出了更多冷汗。看着奚华抓着他的辫子,就总有一种下一刻,师尊就要一把扯下他半副头皮的错觉。还不由自主就说出了口。
“师尊,不要把徒儿的头皮扯下来,行不行…?我……我现在真的很害怕,手脚都软了,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我不会再反抗了。”
话到最后,都带了点哭腔。
奚华壁眉,竟忍俊不禁起来,他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把玩你的辫子,就是要扯下你的头皮么?”
他突然倾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指着牧白的后颈,又道,"那师尊现在掐着你的颈子,就是要活活拧下你的脑袋么?”
牧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颤巍巍地摇了摇头。
“有时候,为师真的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每日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奚华大力捏了捏他的后颈,语气终于不那么冰冷了。
“就因为师尊逗你,说你像个小姑娘,你就要打扮成小姑娘气师尊么?”
牧白:"!!"他还真没这种想法。
不过现在可以有。
"我……我错了,师尊。
"牧白抿了抿唇,低着头看起来无比乖顺,"我下回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回?”奚华面色一冷,手劲儿也突然大了许多,迫牧白抬头与自己对视,寒声道,“你怎么就笃定了,师尊不敢杀你?”
牧白惊恐交加,只觉得奚华翻脸比翻书还快。明上一刻还含情脉脉,温声细语的,下一刻就疾言厉色,冷酷无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笃定了师尊不敢杀他。
对了,孩子,他腹中还怀有师尊的孩子!
牧白眼睛一亮,双手就往肚子上贴去,奚华见状,神情越发晦涩难懂起来。
哪有什么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小白,纵然腹中当真怀有他的孩子,又能如何?
奚华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孩子的人,他甚至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扼杀孩子的生命。
"罢了。"
奚华深呼口气,终究是不舍得伤小白的。
他知道小白的这番说辞,实际上漏洞百出,根本不值得令人信服。
可他就是甘愿相信。
宁可信小白是为了试探l师尊是否真心实意爱自己,也不肯承认小白对他图谋不轨,暗藏杀机。
牧白脱力一般跪坐在地,贴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
他的手更用力地贴向肚子,心道,好在他现在肚子里怀了师尊的崽儿,要不然今晚他不死也得脱成皮。
“你记住了,师尊只原谅你这一次,再没有下回了。”
奚华缓缓将火气压了回去,心想,他炖的冰糖雪梨汤,还在小火炉上煨着,等回去就可以趁热喝了。
为了把梨子切成大小完全一致,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他又不会做饭,擅长用剑也不等同于他会用菜刀。
长年累月在玉霄宗娇养着,以至于奚华都快忘记,受伤是什么滋味了。不过只是切个梨子而已,就弄得双手掌心,密密麻麻,满是伤口。
他还分不清楚糖和盐,错把盐当成了糖,还不小心弄了一手。
手忙脚乱忙活了很久,奚华本来满心欢喜地,想让小白高兴,结果却等来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密密麻麻,将驿站包围得水泄不通的行尸走肉。
/>眼下夜色暗沉,满手的伤痕也看不清楚。只是在触碰小白时,还会有些刺痛。
奚华有些病态地想,这些伤也算是小白给与他的,疼,但又那么令人着迷。
好久之后,他又问:“小白,师尊问你,你的小尾巴呢?”
小尾巴?
牧白一愣,不在他腰上挂着呢?
他低头就往腰间摸索,结果没摸到,心里顿时一凉,暗道坏了,肯定是掉落悬崖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这下该怎么跟奚华解释?
下一瞬,那条小尾巴就从奚华的掌心落了下来,在牧白眼前飘荡。
“呀!这是我的小尾巴!”牧白立马就要去抢,奚华收手躲过。
“你太粗心大意,连小尾巴掉了都不知道,这让师尊如何放心把小尾巴交给你保管?不如这样———”
奚华抓起牧白的右手,把小尾巴塞回他的手心里,引导着他,把小尾巴系在自己腰带上。
“从此往后,师尊替你保管。”
一直到把小尾巴系到了奚华的腰间,牧白才堪堪回过神来。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师尊骗走了小尾巴。
“好了,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惩罚时间。”
奚华微微一笑,伸手揪起牧白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牧白吓得立马挣扎起来,大喊:"怎么还要罚?师尊不是原谅我了吗?”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埋怨师尊不疼你,那么,师尊现在就好好疼疼你。”
他将人扯回了乱葬岗,目光四下逡巡,就寻到了一处看起来比较新的坟,坟前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亡夫李大壮之墓”。
奚华幻化出长剑,随手把"李大壮"三个字划掉了,改成了"奚华真君"四字。
牧白看见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人没毛病吧?
明明活生生的呢,怎么还自己给自己立碑?
六丁中就符号
立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别人的墓碑,改与成自己的?
缺德,太踏马缺德了!
奚华是牧白见过的人当中,最最最缺德的了!没有人比他还缺德!
“来,瞎瞧,这就是你夫君的墓碑了。”奚华收了剑,提着牧白的衣领,把他按跪在墓碑前,笑着说,“小寡妇,还不快哭两嗓子?让夫君听听?”
牧白羞愤交加,死死咬紧牙齿。
本来以为,奚华的变态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哪知还有更变态的!
“不愿意哭啊,还是不值得你哭?”奚华当即笑得越发开心了,“夫君总是有办法,让你哭出声来的。”
他随手将牧白身上穿的孝服撕裂,将人死死在墓碑之上。
“今夜,应当是你夫君的还魂夜,听闻,你怀了夫君的遗腹子。”
“让夫君见孩子一面。”
“如此,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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