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白给师尊通风报信(1 / 2)
奚华略一思忖,而后微微一笑。
妖界还在战乱之中,大小妖王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分胜负。
要是有一天,大小妖王兄弟相残,互相杀了对方,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的。
母亲曾经还是有过几次短暂的清醒,传授过他几种族中秘术,其中一种就是将某种东西,炼制成杀人的容器。
妖界战火纷飞多年,早就干疮百孔,生灵涂炭了。妖界的子民苦不堪言,纷纷投靠与妖界接壤的魔界。
甚至举族迁徙,自立门户,成为少数族裔。
现在的妖界不过就是战火纷飞了千年的乱葬岗而已。不如,他将整个妖界都炼制成杀人的容器好了。
到时候再起个名字。
据说,炼成之后,一息之间,可斩万人。
那就叫万人斩好了。
奚华早有耳闻,妖界售卖的兽皮非常不错,到时候,他挑几块最好的皮料,给小白裁剪新衣服穿。
大小妖王原身都是老虎,虎皮扒下来,铺到小白的寝殿里。至于骨头嘛……
也不好浪费,毕竟是妖王呢,英明一世,奚华并没有打算将他们的骨头,寸寸挫碎。
那就雕点小玩意儿,挂在小白的床架子上,就当辟邪之物好了。
或许,小白还会有兴趣尝一尝,妖王们的肉。
外头天色亮了,奚华有意冷落了牧白一天一夜,就是不想让他太有负罪感。
小白只有恨着师尊,才能在苍玄风的胁迫控制之下,活得更好。
奚华低头看了看两只拳头上的伤,眉头又壁紧了。
小白到底在搞什么鬼?
因为不肯听从苍玄风的命令,去伤害师尊,又不得不听,内心苦苦挣扎,以至于痛苦到自残么?
谁允许小白这么做的?简直放肆!
奚华起身,为了不让牧白发现玲珑玉过到他手上的伤,便擦净鲜血后,直接套上了漆黑的护甲。
然后,冷冷一甩衣袖,离开了洞府。
站在殿外,奚华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一定得对小白冷酷无情!
如此,才能减轻小白的负罪感,让小白心里好受一些!
为了小
白好,他必须得狠下心肠!他不怕被小白误会。
待他来日杀了苍玄风,解决了一切麻烦,他就能和小白好好在一起了。
深呼口气,奚华再一抬起头时,满脸阴郁。
一挥衣袖,重重推开了殿门。
外头天色已经放亮,但殿里依旧有些昏沉。
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里殿,却惊见凌乱的床榻上,竟空无一人!
小白不见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明明在殿周围设了结界,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小白,任何人都不能!
奚华一阵心慌意乱,赶紧在殿里四下寻找。
忽然,他的瞳孔一颤。
竟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团人影。
他的心尖狠狠一颤。又走上前几步。
就看见牧白仅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光着脚抱膝蜷缩成了很小一团。还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奚华光一看见他这副可怜样,方才在殿外酝酿好的狠厉,瞬间就消散殆尽了。
统子从旁小声提醒。
【小白,奚华来了。】
牧白心道,我不聋。
他随即狠狠哆嗦起来,然后慢慢抬起头来,都不等奚华有所行动,就率先发动攻势,来一波先发制人。
“师尊,是不是徒儿又做错了什么?”
奚华张了张嘴,什么狠话都没放出来。
“师尊为何又要这样冷着我?”
"....."
“是不是新鲜感过去了,师尊已经隐隐腻了?”
"....."
一连三问,都带着哭腔,奚华的心都快碎掉了,好几次都想冲上前,一把将小白抱在怀里。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只有对小白坏,越坏越好,这样小白或许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没关系。
小白可以暂且听从苍玄风的命令,伤师尊也好,意图杀师尊也罢。无论怎么样都行。
就只有一条,小白不能有事!
即便在此期间,小白一定会受委屈,这个委屈也只能是奚华
带给他的。
其他人没有资格委屈小白。
“是又如何?”奚华故作冷漠,“你是在质问为师么?谁给你的胆子!”
牧白大力摇头,连声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敢质问师尊,我也没有资格!我只是——"
他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孩子,孩子想和爹爹亲近。"
奚华的眸色越发晦涩深幽,心道,小白怎么这样傻,这么单纯?
他当初不过只是随口骗小白的,结果小白却信以为真了。
所以,小白现在是不是认为,师尊玩腻他了,才会对他忽冷忽热?
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漠不关心?
那小白定然内心非常痛苦。
即便都委屈成这样了,还是舍不得伤害师尊,即便藏在暗处的苍玄风,还犹如跗骨之蛆之般,死死控制着小白。
奚华又何尝忍心这样冷落小白,委屈小白?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这只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
而实际上,牧白压根一点不觉得委屈,内心也不痛苦,波澜不惊甚至还有点想笑。
统子一直从旁给他竖大拇指,牧白也暗暗得意,觉得自己演技过人。高考之后,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入行当演员。
尤其是演那种苦情小可怜,他可太拿手了。
不过, 师尊也不赖嘛, 真就跟狗血言情剧里的狗男主一样, 为了保护心上人, 就各种装狠辣, 装冷漠,将人狠狠推开。
该说不说,这么狗的师尊,这样戏精的自己,天生绝配。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牧白又赶紧摇头,心里默念三遍,我要回家。而后,就手扶着墙面,佯装虚弱无力地站起身来,身形还摇摇晃晃的。
奚华几乎将手上的护甲生生抠烂了,才忍住没有冲上前搀扶小白。
他狠狠心,转过身去,语气冷漠无比地道:“既然知晓自己怀有身孕,就更应该安分守己一些,从今往后,没有为师的允许,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寝殿!”
语罢,转身就要离开。
哪知腰间一紧,一团柔软的身躯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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