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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归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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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之下,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效的,谢韵有霍修竹相助,手握兵权,朝中再没人反对谢韵监国的事情了,有几位权势大的老臣虽然不赞同,但是为了朝局稳固,也都忍了。

雍王和宗亲虽然暂时解决了,但是拔除盛阳城中的暗桩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前个月,沈家暗中往战场送信的信使被顶替,谢韵的信一直送不出去,也收不回来,现在虽然已经更换了传信的人手,但之前泄密的人一直没有找出来,谢韵住在沈家养胎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沈家的下人们都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究竟是谁给林储洌送信,泄露了她在沈家的事情,以至于沈家出去的信件尽数被拦截。

沈家清查了家中的所有下人,包括给谢韵诊治的医师,小公主的乳母,凡是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从里到外查了一遍,但始终没有头绪,问题不出在沈府,就极有可能出在谢韵身边。

她心中有些猜测,但不愿去深究,直到外面传起了少师祸国通敌的流言蜚语,谢家的小姐拿着谢韵曾经和南嘉王府勾结的信件进京......

谢嫣出身谢氏家族,是谢家长房的庶女,也就是谢韵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悄悄拿着那些信件,从族地大老远的过来,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要不是谢韵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谢家的这些人,还不能及时发现并阻拦下来。

这事没有闹到台面上来,谢韵被昭意派人关押了起来,那些作为通敌关键证据的信件都被收缴,重新回到了谢韵手上。

勤政殿中,檀木书案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多封信件,信纸都已泛黄,明显是多年之前的了。

“是我的失误,没有早些销毁。”谢韵让宫人搬进来火盆,她亲手将这些信件一封封烧毁。

看着火盆里的纸张一点点化为灰烬,谢韵垂下眼帘,踱步坐回了软塌之上,“谢嫣人在哪?”

昭意淡声回道:“城外的沈家别院中,沈侯爷和夫人衷心为你,是京中世家中为不多支持你的,京中都是世家耳目,将人带进来容易被其他家族察觉异常,所以还是沈家别院最为安全。”

“明日...你让乳母们带小公主回沈家住几日吧。”沈侯爷和木氏都是真心喜欢女儿的,从女儿出生起,两位长辈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尤其是木氏,她将这个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生怕摔了碰了,进宫有段时间了,估计他们也想孩子了。

昭意点头,面上有些犹豫,迟疑地问道:“那些信...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谢韵笑了笑,解释道:“在其位谋其政,前些年我为佳贵妃做事,当然也是为南嘉王府做事的,信件是真的,信上字迹也是我亲笔所写,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这些东西若是拿到明面上通敌这个罪名确实是少不了的,虽不能将我怎样,但...公主有个罪名累累的母亲,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可你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韵摊手,话语无奈,“嗐

,会好的会好的,名声而已,流言蜚语终究会随风而去的,等魏湛回朝,挽回名声的机会多了去了。”

两人东拉西扯说了会闲话,说完又谈回了正事。谢嫣只是谢家不受宠的庶女,随着谢家落寞,谢昌身死,谢嫣还能好好活着,吃穿不愁就已经是万幸了,若是没有人在背后诱惑威胁,怎么可能进京来,不要命地来招惹谢韵。

以谢嫣安静怯懦的性格,她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

而且那些信件一直被谢韵藏在她府中,置于主院的花瓶摆件里,能拿到这些的人,定是府中心腹,能随意进出谢韵屋子的几个人之一,主院的婢女、管家、乐窈还有沛欢。

“那是否要审问一下谢嫣,用些刑什么的?”

“这就不用了吧,先在别院里关着,等我闲下来再说,以谢嫣那身板,我怕你一两天就给人问死了,到时候连个人证都没有。”谢韵拍拍手,无视书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起身出了勤政殿,往摘星宫走去。

摘星宫的媗宜的寝宫,小公主进宫之后按理说应该在养育公主的芳华馆住,毕竟小公主没有正儿八经的嫔妃做母亲,可宫中人多眼杂,谢韵是不可能将女儿交给陌生人照顾的,最后只能继续托媗宜照顾。

好在魏媗宜非常喜爱小侄女,每天乐在其中。

都五个月了,谢韵还没有给女儿起个小名,魏媗宜成日里叫“乖乖”,谢韵也跟着这么叫,结果小公主现在的名字就叫“乖乖”。

谢韵一边陪女儿玩铃铛,一边与魏媗宜说着话。

“听说青州的水患根本没有那么重,霍修竹派去的士兵没几日就回来了,要不是青州水患借调去了一半士兵,雍王那老家伙也不可能自乱阵脚,也不能逼得霍修竹跟你闯进宫,阿韵,这青州水患来的这么巧,不会你的手笔吧?”魏媗宜好奇地问。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如此顺利地解决掉雍王他们,宗亲以雍王马首是瞻,最是欺软怕硬,魏章死于我手,宗亲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承认乖乖的身份,以防将来碍事,还是尽早除去的好。”

谢韵已经派人在牢中动了点手脚,那些叫得欢的宗亲,根本活不到魏湛回来的那天...

等魏湛回来,估计那些宗亲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到时候就算魏湛觉得她心狠手辣,与她置气,那也是值得的,毕竟有女儿在,魏湛再怎么生气也气不了多久,她用心哄哄就好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怎么算也不亏的。

“我就猜到是阿韵的手笔,看来还是我最了解你了。”魏媗宜非常满意,丝毫没有同族宗亲被陷害的愤怒,皇室亲缘单薄,亲兄弟间都能反目成仇,更别说血缘疏远的宗亲们了。

“不过...二哥真的会造反吗?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南嘉城那边怎么样了?”

“他不会。”谢韵语气坚定,“魏泽不会造反,就算有人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造反的。”

魏泽这个人自有一套原则和底线,当年佳贵妃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魏泽生出夺权的心

思,更别说南嘉王府的那些人了,他表面看起来心软,实则骨子里执拗刚硬,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做的。

谢韵眼神望向窗外的葱翠的花叶微微出神。

又到夏日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紫宸殿里变着法地气魏湛,但现在,算算日子,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没几日,守在谢家的暗卫来报,说沛欢不见了,整个府中都找遍了,愣是不见一丝人影。

沛欢是乳母的女儿,是谢韵此生最愧对的人,无论沛欢做了什么,谢韵都不能不管,她让亲自带人出去找,务必将人安全带回来。

一日清晨,昭意终于寻到了沛欢的蛛丝马迹,急忙进宫回禀,她带回来的是沛欢亲笔所写的一封信。

沛欢信中说,她做了对不住大人的事情,自知羞愧,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谢府,不知道如何面对大人,所以,她想约大人一起去母亲坟前祭拜,然后远走他乡,这辈子再也不踏进盛阳城半步。

昭意不赞同谢韵去赴约,“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等你出了城,万一有人在城外埋伏你,那岂不是...”

“走吧,就算是假的,也得去一趟。”

若是真的,去一趟无可厚非,若是假的,她不去恐怕沛欢也活不了,这信送过来,就是笃定她会去的。沛欢是乳母的独女,谢韵不能无视乳母的救命之恩,置沛欢的生死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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