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1 / 2)
十成十的像!
没有一丝不同!
席延被镇在原地,下意识闪身,下一秒,站在了石门前。
他凑近,仔细打量上面的壁画。
石门高约三四米,两侧空白,底部是浮雕云雾浪潮,在其上是占据整个石门的人像。
人像身上穿着飞霞彩衣,衣摆鼓起,仿佛被风吹得猎猎乍响。
他有一头到腰的长发,松散披在脑后。头微微低垂,双眸半瞌,遮住了他眼中所有情绪。
最吸引人的是他双掌间,飘浮着一方净土,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整幅壁画通体岩彩!
明暗对比强烈,让原本鲜亮温暖的色彩透着股凛冽、沉肃之气,气氛沉郁,隐隐有种破釜沉舟的感觉。
席延细细看了许久,每一寸,每一道纹理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双掌间的那方净土上。
那是一方小小的地面,上面高低错落着山川、河流、海洋。
席延总觉它们的分布十分眼熟,可怎么看,都感觉差了那么点灵光一闪。席延可不会怀疑自己看错了,当即伸出手,用灵力把这方净土拓印出来。
就在他动手那一瞬间,他放出来的灵力,突然不受控制飘向壁画,嗖得一下,投入净土中。
刹那间,净土中的山河湖海活了!
一会儿多出一座小山,一会儿海洋扩张淹没了一片土地,一会儿河流改道,一会儿……
它们在不断演化。
席延:!!!
这是世界地理随着时光不断演化的过程。
每一方世界,无论大世界还是小世界,里面的万物生灵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们会基于大道规则不断变化。
这方净土现在所呈现出来的就是这个过程。
席延不由地集中了注意力,看着净土之上,山川地理不断变动,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
甚至,它的变化还没有结束,席延就已经认出来了。
席延眼皮子狂跳:“不会吧……”
他无声低喃。没一会儿,净土上那些山川地理终于不动了!
“果然。”
席延吐出两个字,之前那迎面扑来的熟悉感终于落实了。
可落实后,席延却觉得一阵头疼。
他定定看着停止变动的净土,目光无奈:“是地球啊……”
壁画人像双掌间飘浮的净土上,山河湖海的分布,正是现在的地球。
如果找份世界地图,往上面一印,九成九都能重叠!
席延闭了闭眼。
仔细想想,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无论是他回归地球,还是众秘境,抑或是对地球虎视耽耽的异大陆,都透露出地球不一般。
它明明那么弱小,偏偏又那么吸引人。
本质上,他们、祂们……都是围绕着地球行动。
妥妥
的大肥肉。
就算瞧不上地球的秘境中人,对此无法反驳。
所以,地球特殊在哪呢?
和壁画中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席延退后两步,将整幅壁画完全收入眼底,又静静看了一会儿,他才回过头,看向身后一百来位原住民,扬声问道:“这幅壁画刻得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对席延太过信任,对席延的问话,竟然没有人怀疑,甚至还兴奋地喊道:“画阿什那!”
“阿什那在帮我们迁徒。”
“保存火种。”
“阿什那保护祖地!”
“阿什那……”
又加入了几十号人,更多人一起叽叽喳喳。
席延没有阻止,很快就从中提取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壁画上和他长一模一样的人,确实是他们口中的阿什那。有这壁画在,他们喊他阿什那实在太正常了。
除此之外,壁画双掌间的净土,是他们的祖地。
保护祖地。
留存火种。
迁陡。
这三段画上重点!
虽然不知道被称作“祖地”的地球,到底是谁的祖地,又是从哪迁陡?为什么迁陡?但留存火种中的火种,很可能有人!
席延没继续往下深想,就这浅薄的一层,也让他啧了一声:“这就是个大麻烦啊!”
如果壁画中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他,那么,这个大麻烦还和他有关系。
偏偏,他没了一部份记忆!
席延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在混沌中的谜语人-佚名。当时,听他的口吻,失去记忆前的他很牛批,现在看来……
席延看了眼壁画中那方净土。
如果真是他,能迁陡一方祖地……不,是迁陡一方世界,自然不会弱。
这一刻,席延迫切地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方法有二。
一、从谜语人佚名那打听;
二、找到命尊,问一问他。
收取秘境事了,小蓝球出关,就立马忙这件事!
这时,席延已经暂时忘记了,地球时间,十几天后就到了飞升榜定榜,到那时,事可不少呢!
不过此时此刻,壁画看了,席延已经有了些许猜测,见其没有更特殊的地方,果断地收回视线,注意力拉回,到到了石门……后面。
在石门之后,就是这些原住民为阿什那保存的东西了。
席延便将净土是地球一事暂且放一边,提醒道:“我先进去了。”
一百号原住民瞬间激动不已,之前的领头人,仍旧握着那根大腿骨,高高向上一扬:“阿什那!”
“阿什那——”
百人齐齐高呼。
声音之大,地面都依旧震了三震。
席延:……?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激动什么!
而且,阿什那到底是什
么意思?
被他们喊了那么多声阿什那,席延对这名字倒起了兴趣。
当然,现在首先得打开石门。
席延便侧过头,看着在场的一百来号原住民,正要张口一问,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他记得,刚刚有人说过石门只有阿什那能开。
他被他们认作阿什那,他若去问,保不齐多生出些事端来,还不如自己搞。
席延也不磨蹭,习惯性推了石门一下。
他的手掌一落到石壁上,一股刺冷的寒意瞬间钻进他的身体。明明是具分/身,却让分/身和本体齐齐打了个寒颤,仿佛碰到的是一柄刀仞。
只是,还不待他细想,石门哐哐哐动了。
它这一整扇三四米高的石门,是完完整整一块巨石,被席延轻轻一推,那么大块石门一点点往上升。
随着石门打开,一股纯粹的灵气从里面钻了出来。
席延精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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