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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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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好紧紧捏着红包,震惊地看着周炽越过她,堂而皇之地进了家门,远远跟祝父祝母拜了年。

这时她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所以她现在,真的是在没洗头没梳头、睡衣外面套去年旧棉服、熬了夜没化妆、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情况下……见到了前男友啊。

哦,还叫了他“叔叔”,被他恶劣地塞了枚红包。

debuff简直全部叠满了……

太不体面了呀!

“阿蝶。”

听到周炽的声音,祝春好下意识机械转头,只见他正眯着眼遥遥看向电视,而电视上,是他那张优越无暇的脸。

周炽唇角弧度戏谑,借着换鞋,俯身用只能她一个人的音量问:“就这么喜欢听我唱歌啊?还开循环播放。”

哦,还被他发现自己家在循环播放他的节目。

祝春好:……算了,这个世界毁灭吧。

周炽的到来受到了祝家除去祝春好外其他成员的热情欢迎。

祝父早已没了刚刚与祝春好同仇敌忾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还故作嫌弃道:“小炽,你这都多少日子没回来了?上春晚也不跟我们说声?老周也是,竟然也瞒着我们。他俩人呢?”

“不是瞒着您,本来今年我是要回来的,但那边临时出了点情况,需要我救场。”

周炽手里圈着祝父倒的武夷山大红袍,言笑晏晏:“我爸我妈也不知道呢,今天早上到家还被他俩揪着耳朵骂了一顿。也是担心你们生气,所以先让我来拜年请罪,他俩一会再过来。”

祝春好瞥了在父母中间人模狗样的周炽,气哼哼地坐到沙发另一角,离他远远的。

祝母想起来:“对哦我都忘了,你这是从京市连夜赶回来的啊?是不是没怎么睡?”

祝春好闻言打量了一下他,好像的确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黑色大衣里的西装虽然换了件象牙白的,领带也换了条银色的,但最里面的衬衫依旧是昨晚节目上穿的那件白蝶贝扣的,背头也没那么一丝不苟了,几缕额发垂了下来,显得有些随意。

“还好,在飞机上睡

了会。”周炽笑了下,突然放下茶杯,转向祝春好,“不过我看阿蝶更像是熬了夜的样子,黑眼圈挺明显的。”

他一脸“关切”:“怎么回事,是昨晚没睡好吗?”

祝春好猝不及防地愣了下,而后便收获了在坐三人的目光。

祝父直言:“唔,阿蝶,小炽说得对,你这黑眼圈,确实有些重。”

祝母笑道:“我们都没注意,还是小炽心细。”

用得着他假好心了?

祝春好双手插着棉服口袋,将兜里的红包捏得嘎吱细响,咬牙切齿道,“是,没睡好。晚上做贼去了。”

祝母似是调侃地看向周炽:“啧,阿蝶还闹着脾气呢,小炽别介意。”

周炽面色不变,微微笑着:“可能是之前我们吵架了,阿蝶还没消气吧?”

祝父告状:“怪不得呢。阿蝶刚才还说你坏话呢。”

“嗯?”周炽意味深长地看向祝春好,“阿蝶说我什么坏话了?”

对上他难辨的目光,祝春好呼吸一滞。

当时他俩分手,是她提的,算是她甩的他。

小时候的事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偏偏分手时她说了些什么,却像是雾里看花,记不清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所以她好像确实没什么立场说他坏话。

“我……”在他的视线下,祝春好紧张得喉咙都涌上了酸意,后面的话哽得说不出来。

完了。

祝春好心想:她那该死的泪失禁体质不会要在现在发作了吧。

正当她眼底水汽聚拢,周炽突然转头看向玄关道,“听外面这动静,好像是我爸妈来了。”

几人皆是一静,就连祝春好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门外的声音上,一时鼻子都不酸了。

确实有窸窸窣窣对话的声音,不出几秒钟,门铃便响了,周父周母的脸出现在可视屏幕上。

祝春好迫切想要脱离这个氛围,自告奋勇站起身:“咳,我去开门。”

将周父周母迎进来,拜完年,四个大人坐下寒暄。座位也稍稍有了调整——祝春好坐在沙发最靠边,而周炽坐在她内侧。

趁两对父母交谈甚欢,

祝春好悄悄拽了下周炽大衣的衣角,低声道。

“喂,你跟我来,咱俩聊聊。”

周炽眉梢不甚感兴趣地挑了挑。

无动于衷,不置可否。

祝春好气极,刚要再说什么,手机便响了,她低头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不再管周炽,连忙起身上楼回房间。

她随手把卧室门一阖,便接起电话:“歆歆姐新年快乐呀。”

电话那头的赵绘歆声音带笑意,“阿祝新年快乐~哎呀,新年第一天就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哦。”

祝春好听到是好消息,心情也稍微扬了起来,坐到小桌边的沙发上,“是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她年前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比赛决赛时腰伤复发,去医院检查了结果还没出来,因为今年明年对于她入选国家队很关键,她怕父母担心而节外生枝,所以没跟任何人说,只有既是经理又是教练的赵绘歆知道。

赵绘歆顿了下,“唔,你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可能过年工作人员放假,所以格外慢些……”

祝春好微扬的眉稍慢慢回落,没等她细想,就听赵绘歆道:

“阿祝,是别的好消息呢,也不知道你对当指导感不感兴趣,有个非正式娱乐性运动会直播,邀请你做射击指导和解说。”

祝春好愣了下,“啊?可我没做过解说和指导。为什么会找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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