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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声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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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尽管让阿慕请客吃饭,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们正好都在京北,有事儿可以直接让阿慕帮忙。”

若师母提其他的什么要求都好。但涉及到周时慕,岑声声还是犹豫了。

他们那晚结束的很不愉快,他大概以后都不会想要见到自己了吧。

>可师母并不知道自己与周时慕已经说清楚彻底拉清界限,她贸然也没有合理的理由拒绝。

她只能先把事情应下来,想着反正她确实要去云翎,只要她到时候直接将东西留在云翎的前台,再有前台转交给他,这样应该也不算打扰了吧。

当天下午,她去师母家取周时慕落下的东西。

师母领着她进屋坐下,自己去了客卧周时禀之前住的房间从抽屉里小心取出个木质盒子。

普普通通的木质材料,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巴掌大小的样式,也并没有封口,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大,摇了下能听见内里东西碰撞盒子内壁的声音。

"声声,麻烦你还特意过来一趟。"周冉阳挺不好意思的,将盒子递过来,"等到了京北别跟阿慕客气,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到时候让他好好请你吃顿大餐!”

岑声声接盒子的手一瞬僵住。

“师母,您是说已经跟他说好了吗?”她睫毛扑闪了下,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他同意我帮忙递过去吗?”

周冉阳笑她怎么还紧张上了。

“当然啦!”她说,“而且怕你提前回京北,我才这么着急给你打电话的。”

其实要说起来她还是替周时慕背锅了的。

她一开始的想法是让家里阿姨直接给他快递寄回京北的,是他又说盒子里的东西贵重不方便快递,又说岑声声最近可能要回京北可以请她帮忙。

然而等周冉阳真准备找岑声声帮忙时,他又别扭扭地不让她告诉岑声声是他提议。

周冉阳又随口闲聊起他们在向晚阁吃饭那日的事情。

“阿慕说你那天太累提前回去了。”周冉阳问她,“那天你们到底都玩什么了啊,累成那样呀?”

岑声声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怕说多,怕说错。好在周冉阳也并没有真的要她说出什么的意思,她自顾自地继续了话题。

"普慈庙的姻缘树很灵验,声声,你有没有偷偷挂呀?"周冉阳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阿慕肯定不会挂,他从来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想要他求神拜佛,得太阳从西边出来。”

岑声声怔住,试探地问,“师母,您没有让周时慕帮你挂吗?”

周冉阳捂

嘴笑了笑,直接否认,“怎么会,我哪里能指使的动他这尊大佛!”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周时慕说是师母让他挂的。心里有个疯狂的想法在生根,她迫切地需要去验证。

岑声声将那个木质盒子塞在行李箱的里侧固定,告别外婆踏上了回京北的飞机。等落地京北到京大时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京北的天气比起南城要恶劣的多了。温度骤降快十度,天空阴沉沉的,大片黑云不住往前攀爬。

直到被门卫拦在校门口,岑声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个点返校,宿舍都封楼了,她根本进不去。

只能准备在附近的酒店对付一晚,等明天再和张老师还有云翎那边确认一下解决办法。

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在以前经常走的路上,这次岑声声却不知名的有些紧张。

因为还没有正式开学的缘故,周围比平时要兼条的多,平常人满为患的小巷这会儿除了她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寂静的晚上,行李箱划过柏油路面的声音更加明显,在整个巷子里回荡。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紧张的缘故,岑声声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跟着她。

可她回头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她加快脚步往酒店的方向,直到看见酒店的光亮才松了口气。

年节才刚结束,前台的工作人员也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来,一直牵拉着脑袋给岑声声办理了入住圪了堆不远处中样的方向示音她 上楼瑄了指个远处电梯的方向示息她上楼。

岑声声接过门卡道谢,按照门牌指使来到二楼最边上的那间,刷卡推门进去。

累了一天,她简单地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快十一点。

岑声声关掉了屋里的灯,盖上被子后却迟迟酝酿不出睡意。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环境里,突然传出阵阵窸窣声。

是刷门卡的声音。

因为过来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警惕地提前装了阻门器,门外的人尝试了很多次,反复拧门把手,一直没法进来。

又过了会儿,门外终于消停,但她的手机里却同时传来一条消息。陌生的京北号码。

【声声,开门,是我,我知道你还没睡。】

岑声声颤抖着点开这条消息,恐惧和绝望占据她

所有理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直观地感受到特权的压迫感。

她完全不知道靳逸琛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够在她落地京北就第一时间知晓,紧接着迅速查到她住的地方,并且能从前台那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顺利拿到自己的房卡。

他只手便能遮天,而她这样的普通人,毫无招架之力。极度恐惧之下,岑声声满脑子就只剩下那个人。

她抖着手点进周时禀的联系方式,闭眼拨出了这通电话。

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一声一声,连带着岑声声的心脏都跟着抽动。她不知道,现在周时慕还会不会接她的电话。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电话那端终于被接通。“说话。”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因为这通电话才从深睡眠中转醒。

岑声声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现在的声音带着多么浓重的哭腔。"周时慕。"她说,"你可不可以现在过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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