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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辛酸的生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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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能否等这些结果出来后,让你担任下哪个厂的厂长的,现在还不能心急,毕竟要等这些整顿工作做了,你才有机会的啊,再者你水泥厂那边必须完全彻底无误的交接了,我才放心的。”

虞天星自然听懂了虞盈铿的话,特别是虞盈铿最后的那几句“完全彻底无误的交接”

的意思了。

便停了下来回头对虞盈铿说道:“叔,你放心,那边我一定会弄好的,不会留任何尾巴的,你这边若有厂让我来经营,我倒是很有兴趣了。

那这事就这么先定了吧,我走了。”

不久,翻砂厂被彻底合并到了村五金厂,翻砂厂关门大吉,五金厂厂长也因为经营不善被村里撤职了,虞天星以年青化和有现代企业从业经历的理由而理所当然地被虞盈铿安排到了五金厂厂长这个位置上,虞盈铿的后顾之忧也就彻底解除了。

自从虞天星当上了这五金厂厂长后,虞盈德现在是更有点趾高气扬的味道了,在村里他是不大搭理人的,在他眼中,他家里可是地位和普通百姓不一样的了,自己是令人羡慕的国营企业职工,现在大儿子又成了五金厂的厂长,这家境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自己的女儿虞天月本来经人介绍已经和新明村的孔姓青年订婚了,虽然这孔姓青年为人太老实,但很勤劳,就像一头干不死的牛,虞盈德家的农活都是他包了,这让本就不愿意干农活的虞盈德很是满意,家里也需要这样一个当牛做马的人,女婿是外姓人家,也不用多心疼的。

可惜最让虞盈德不省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虞天辰了,这小子就是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的。

只要看上了某家的东西,过几天就会到他手上的。

尽管自己也常教训他,但这小子却根本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依然我行我素。

为这事,他和自己老婆也没少拌嘴的,女人总是护着自己的小儿子的。

所以他虞天辰成了他的心病,他总是担心虞天辰会闯下大祸的。

尽管虞盈德再担心,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有些事不是担心能够改变的!

这天傍晚伴随着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整个杨家墩村都被搅得人心愰愰的,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村民们都被这警笛声吸引了过去,跟着警车而去。

警车很快驶过西兴河上的石板桥转入了徐家河边的沿河路,在虞天辰家前面停了下来。

徐家河两边已经站满了闻警而来的村民们,都在窃窃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两个警察先下了车,将坐在后座的虞天辰拉出了车。

在阳光照射下,虞天辰两只手上闪过一道银光,没错,银光,那是手铐。

虞天辰低着头领着两名警察往自己屋里走去,很快虞盈德两夫妻被从屋里请了出来。

虞盈德老婆蹲在地上跺着脚的哭着,虞盈德阴沉着脸站在边上一声不响。

不一会儿,警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麻袋被剥了皮的铜丝电线,因为还有一些没有剥去外皮的电线可以看出来。

虞天辰被警察押上了警车,他娘哭喊着他的名字在后面扑上去想拉住他,但被警察推开了。

警车呼啸着从徐家河边驶向村外,只留下虞盈德两夫妻在那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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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村里所有人便知道了虞天辰因盗窃铜丝电缆而获刑三年,这还是虞盈铿托了关系,家里作了赔偿后才获轻判的。

但终究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现在的虞盈德更加阴沉了,在村里进进出出都是低着头的,从不理会人的。

他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被那位风水先生一语成谶了,但这地基是他自己应的,也怪不了谁的。

农历已经快要到十二月廿三了,心急的村民已经在准备过年了,空中已经有零散的鞭炮声震动村庄了。

孙荣然家里也在准备过年了,祖母和母亲已经忙着在掸尘了。

孙荣然也准备将茅坑里的大粪拉到麦田去浇灌下,让茅坑也空了过年的。

他将板车停在外面路上,把大粪从茅坑里一勺一勺打到粪担里,差不多大半桶了,便挑到路上的板车边,将粪桶拎到车上,然后人再站到车上将粪倒入放在车上的大油桶中,这样来来回回地好几趟,总算将两只大油桶装的差不多了,便将粪桶和扁担放在车上,拉着车往九甲那边走去。

现在孙荣然已经不怕臭和脏了,他感觉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了,如果他不去做,家里谁还能去做,他应该有所担当了,也有这个勇气去面对这种再累再脏的活了。

孙荣然把车拉到九甲后,将车只能停在离地五百米的路边的。

然后挑着空粪桶先去铁路边的小河里挑了半粪桶的水到车边,再从大油桶里舀出大粪倒入粪桶,这样粪的浓度就降低了,不会伤苗的。

现在地里的大小麦和蚕豆这些都已经发芽,长得很好了,嫩绿嫩绿的,明年的收成应该不会差的。

现在孙荣然对这些都很有感情,因为毕竟是他亲手播种下去的,他有空就会过来看看,只要它们长得好,他就很有成就感的了。

所以他给这些小苗浇粪也很开心,只想它们长得壮实。

浇粪也是有讲究的,从粪桶里舀出一下桶粪后,要人站在田沟里往前走,一只手提着这小桶粪慢慢地往外倒,当然人不能站得笔直的,否则粪会容易溅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得猫着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均匀地倒着粪,而且粪不能对着苗心浇,得浇在它们的根部边上。

就这样来来去去地挑粪,一般两大油桶一个上午能浇好的,午饭孙荣然是随便让妹妹给他盛了一碗在屋外吃了一点,他怕身上的臭味影响了家里人的。

下午便继续干这挑粪的活,下午往往要拉两趟才能将茅坑彻底清干净了,这样便已经快要天黑了,孙荣然还要到孟家池挑几桶水过来把板车,粪坑边上都冲干净了,才去那口大井边洗个冷水澡,那井水比池塘水热一点,晚饭他是最后一个吃的了。

年底总是有做不完的事,家里大扫除那些擦不到的地方,都等着孙荣然去擦的,孙荣然成了祖母和母亲眼中的主劳力的了,自然给他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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