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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留学的冲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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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孙荣然在潮都中学上班以来终于收到了鲁隽写来的第一封信。

鲁隽在信中写道:荣然,你的来信我收到了,知道你被分配到了这么偏远的沙地任教,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这一切又能怎样?我现在想想要么你能和我一样也到日本来留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想想办法的,我会想法让我爸去给你争取下的,好吗?我这段时间也特别忙,课程比较多,还要去餐厅勤工俭学,每天都很累,所以不能有很多时间给你写信,你若空了就给我多写信,我不能及时给你回信,也请你能原谅的。

好了,我又要去忙了,我和你说的事你好好琢磨下,给我个准信,我也好早点给你去安排,好吗?孙荣然收到这封信后,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激动,鲁隽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让他来改变现在的境况,但又担心去日本留学需要的钱到哪里去弄,还有家里会不会同意。

孙荣然便在回信中把这些都和鲁隽详细地说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了,他也想去日本,和鲁隽一起读书上学,但客观条件又告诉他肯定是不现实的,鲁隽的这封信终究还是给他一种甜蜜和高兴的了,至少鲁隽还在为他想着。

孙荣然心里虽然有着隐隐的甜蜜和痛苦,但也没去过多地纠结这件事的了,他依然如平时般上班,和同事们相处,和学生们来往。

年轻人总是容易很快混熟的,孙荣然现在在学校里已经和同事们混得很熟了,要好的几个就是常住在学校里的几位老师。

大家都单身,晚上也经常一起在聊聊天什么的了。

其中来自于潮都镇隔壁山前镇的英语老师胡增庆,物理老师范育贤,体育老师翁荣华三个人和张京华,孙荣然他们最要好的。

胡增庆和范育贤两个人是正宗师范毕业的,比孙荣然早工作三年了,也算是学校老人了,两个人对一切似乎有点玩世不恭了,对校长曹火彪也总是言而不敬的,但校长曹火彪倒也和他们两个人成了好朋友的,翁荣华是学校体育代课老师,相对于那胡增庆和范育贤两位正式老师来讲,他就要显得拘谨而认真的多了,但他却很随和,对任何人都是微笑着,不胡说话的。

这几个人中张京华其实已经结婚了,范育贤现在已经开始在谈女朋友了,其余的都还是标准的单身,几个单身的在一起便也经常相互开玩笑找女朋友的事了,孙荣然每每这个时候便总是有点腼腆地笑着不说了,他心里其实暗暗住着一个女人,日子过得似乎不是很单调了,所以很快就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下午,孙荣然被曹火彪叫到了会议室,说是教育局人事科派了人事干事王立平到潮都中学了解孙荣然在校的情况了,大家一起开个座谈会。

那年代表教育局和他们签订委培协议的就是王立平,所以对这个人孙荣然并不陌生。

王立平向孙荣然简单讲了下来意:“小孙,我这次也是受教育局委派来学校检查开学工作,顺便也想找你了解下情况,在这里的工作情况,也算是新教师座谈会吧。”

孙荣然坐在那里想着该如何说,除了离家远,回家不方便,其它的还能说什么,这些都不能算是在学校的工作情况的,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王立平见孙荣然不响,有点感觉无趣,便又张口说道:“心里有啥不痛快的,你也可以说下的,比如住宿,饮食这些方面的,在沙地这个地块肯定也有不适应的。”

一旁的校长曹火彪也向孙荣然鼓励道:“荣然,有啥事你尽管张口说吧,我们学校也想听取你对学校的一些看法和要求的。”

被他们这么一说,孙荣然想到了第一天来这里的场景,他感觉真的有点被发配的味道,好在现在也慢慢适应了,今天既然让他说下这些,也好,就借这个机会宣泄下。

“说实话,我在这儿真地呆不惯,离家远是工作分配,没办法的。

但刚到这喝的水是咸的,我真的有点不习惯。

水喝不惯也算了,居然睡觉的地方边上一个屠宰场,后面一个酱菜厂,半夜三更的猪叫声和阵阵刺鼻的酱油醋酸味,真的好几天都睡不安耽的,好在我现在也慢慢习惯了。”

孙荣然如实把这些生活情况向王立平和曹火彪他们说了下,便不再吭声,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了,他知道王立平过来也无非只是走下过场的,对于他现在的状况也没什么多用处了,既然已经分配到这里了,他只能努力自己去接受和适应的了。

王立平耐心听完了孙荣然的话后,慢慢地说道:“嗯,小孙,你说的这些情况我想也确实存在的,我刚才进校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学校周围的环境的确不尽人意的,现在我们学校办学条件还是艰苦的,作为我们老师也能够理解的,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安心下来,安心教学工作,我们也会要求学校向当地政府部门提出一些改善要求,共同促进本地的教育事业发展的。”

校长曹火彪也在一旁说道:“荣然说的这些情况的确是真实的,我作为校长也一直在向政府部门反映的,否则这里真的留不住教师,不利于本地的教育发展。

给我们时间吧,荣然,我们会努力去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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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座谈会结束了,孙荣然所说的这些只能慢慢等了,一切又回到了平常,一切都归于平静。

现在最让孙荣然头疼的是高男和裘金灿两个小家伙,裘金灿家里由于父母亲长期不在家,祖父祖母都身体不好了,也管不住他的,小家伙纯粹是把读书当作副业的,三天两头的逃课去外面打游戏和台球的了。

孙荣然几次的家访都无济于事的。

只能经常找高男,想把他拉住,让裘金灿一个人孤立了,自然也就回到学校了。

可是孙荣然和他苦口婆心说尽好坏,他当面都应承的,但哪里抵得住外面的诱惑,依然跟着裘金灿逃学。

孙荣然也去他家进行过几次家访了,很可怜他母亲身体也不是怎么好,丈夫的过早离世,一个人把女儿儿子两个人拉扯大,生活的艰辛让这个女人明显要比其他同年龄的女人看上去老一大截,现在幸亏女儿出嫁了,还能帮衬着她家里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每一次去家访,佝偻着身子的她,总是可怜巴巴地哀求着孙荣然:“孙老师,我知道高男这孩子不听话,只能希望你能多花点心思管管他了。”

可去一次家访她每一次都被高男的事气得浑身发抖,高男可是她最大的希望了,可偏偏这小家伙就是不喜欢读书,孙荣然只能尽力而为了,也不敢老去他家家访了,怕他的母亲气出更大的病来。

对高男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按理来讲,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可高男却偏偏就是不懂事,也不知道母亲的辛苦的,依然和裘金灿一起混迹于街头。

十月一日的国庆节是全民放假的日子,这个国庆节是孙荣然工作后的第一个国庆日,孙荣然也拿到了工作以来的第一笔工资,学校里也发了一箱梨头和一箱苹果,孙荣然虽然要费很大的劲挑着走到汽车站的,再挑着走到15路车站,22路车站,再挑着走回家的,但他觉得一定要带回家,因为这是他工作以来单位发的第一批福利东西,他必须要带回家让祖母,父母亲好好高兴下,分享下的。

回到家,妹妹也有许多的东西发着,兄妹两个有了第一次的工资收入,都给了祖母五十块钱,乐得祖母一直合不拢嘴地嘀咕着:“这么多,这么多。”

父母亲自然也很高兴,一直以来,都是看着荣然那位堂叔孙继泽经常从钢铁厂发东西带回家的,自家从没有这种单位福利进门的,现在自己的儿女终于也有了水果这些发进门了。

孙继刚让褚鸿英挑了一些苹果和梨头装了五袋给孙荣然的舅婆她们送去,让她们也尝尝孙荣然兄妹两人的福利东西。

三天的国庆节很快就过去了,孙荣然便只能又回到学校去了,这一天他刚走入学校大门口就被厉老师叫住了。

“荣然,你可来了。

你们班里高男家里出大事了。”

他有点神情慌张地说道。

“什么事?厉老师。”

孙荣然问道。

“唉,太惨了,太惨了!”

厉老师有点眼泪汪汪地,“一车子死了好几个,太惨了。”

孙荣然被他说得有点毛骨悚然:“厉老师,谁死了?”

这老头似乎在讲一个恐惧故事“唉,你回家了,你是不知道啊。

这不是国庆节嘛,高男姐姐姐夫一家带着他外甥都到高男家来,顺便把高男的大姨也从永兴县城一起带过来的。

他姐夫买了个新的夏利轿车,还是新驾驶员啊!”

孙荣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知道高男姐夫家还是宽裕的,他姐夫买个轿车也是可能的了,难道是?车祸?孙荣然有点转到了那个方向。

“厉老师,出车祸了?”

“唉,就是啊,他姐夫开着车转弯上了那个河上的桥头了,对面一个女人骑车过来,已经交会过去了,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见鬼了什么地突然大喊着‘唉呦,唉哟哟’,自己从桥上冲到马路上去有点慌张,那你这么大声喊干啥呢,虽然人家是新驾驶员,交会时给留出的路不多,但终究是过去了啊。”

孙荣然不再打断老头子的叙说了。

“高男他姐夫也真是新驾驶员,听到那女的喊声,便回过头去看她发生了什么情况。

脚下的油门又没松的,方向也没管着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高男姐姐又大喊‘方向,方向。

’待他回过头来,车子已经撞向那桥栏杆了,他手忙脚乱的,打方向盘都来不及,又把刹车当油门了,车子加速撞断了栏杆掉进了河里。”

“啊,天那,这可咋办?”

听到这里,孙荣然惊叫起来。

“就是啊,天气还热,他们开着车窗的,那河水很快涌进了汽车里,车子很快沉下去,高男姐夫算是从汽车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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