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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贪婪与豁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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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荣然自然也不可能将这边相亲的事和鲁隽说的,他可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鲁隽。

他依然和鲁隽一起聊着各自的工作和近况,只是相互安慰和叮嘱着,和鲁隽的书信来往让他感觉已经够很甜蜜的了,他有相互能随意说话的女孩,怎么会在乎别的了呢?孙荣然在学校依旧还是单着一人,而那些单身的老师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结婚了。

胡增庆是第一个的,他家在离潮都中学并不是很远的临江镇,骑车只要三十多分钟就能到了。

孙荣然和他们这帮小年轻自然被邀请去参加了婚宴了。

这婚宴的日子挑得很不错的,上午的时候还大雪纷飞的,连着两天的大雪,地面上的雪已经白的和新娘的婚礼白纱裙那样的纯洁了,下午雪住后,整个世界都是宁静而素雅了。

给原本就喜庆的婚礼平添了许多的浪漫,让孙荣然他们这些去参加婚宴的也兴致高了不少。

酒桌上自然放开了地吃喝和玩笑了,孙荣然是不会喝酒的,只能陪着那些会喝酒的一起喝点饮料的了。

本地人喝酒不大会猜拳行令的,现在因为有了外地老师的加入,喝酒更多了几分豪气了,酒桌上是最难把握住量的。

因为酒适合于热闹,特别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大家你劝我,我劝你的,自然不会少了量的。

这些人中,酒量最好的就是翁荣华了,他今天喝的是最多的,一个是因为他和胡增庆是同一个镇的,一起原先是初中同学,一直都是最要好的,好朋友结婚了,自然他是最高兴的,所以酒宴上他可不会推辞递过来的酒瓶的,甚至还帮胡增庆去挡酒代喝了。

第二个原因是他自认为自己是体育老师,这身体是棒棒的,喝这么点酒怎么可能让他醉了的,更何况他本身酒量就很不错的。

但是他今天失算了,他碰到的可是来自酒乡的外地老师了,他们可是深藏不露的,又会划拳行令,自认在热热闹闹中让翁荣华输得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尽管他们中也有输的,但这点酒他们还是能扛下来的。

孙荣然一早就吃好饭,坐在边上看他们的热闹了,不会喝酒的人在酒桌上还是装得低调点好的,不能去显得高调的,否则在这种场合很容易被当作目标而受到挑战的。

所以他就只能微笑着看着翁荣华他们行令喝酒了。

酒总算喝得差不多了,酒席散了,大伙便准备结伴着回潮都中学了。

翁荣华还算可以的,人也没什么异样,只是话语多了,也不断重复着说过的话和事的。

他反复在和大伙说的就是:“这酒算啥,我和增庆从小玩到大的,我不喝谁喝。”

崔凤鸣他们知道翁荣华多了,只能在边上赶紧顺着说道:“是的,是的,这酒自然该你喝的。”

孙荣然也看得出翁荣华酒多了,便担心地和大伙说道:“我看荣华酒多了,我们还是歇会儿再回去吧。”

“谁说我酒多了,我可以再喝他几瓶呢,你小看我,荣然。”

翁荣华还是嘴硬道。

这喝酒就是这样,不醉的人往往会说自己醉了醉了,不能再喝了来拒绝劝酒的,而醉了的人却从不会说自己醉了,反而还会让人再倒一点的。

翁荣华的话其实很明显的是醉话了,但他却不愿自己承认醉了的。

他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从袋子里掏出钥匙就走到自己的重庆雅马哈边上坐了上去,用右脚使劲一蹬那发动机上的启动杆,摩托车被启动了,他坐在车上还向孙荣然他们招呼道:“哎,你们谁想坐我的摩托车回去就坐上来。”

说着话,他让摩托车慢慢开到了胡增庆家外的大路上在等大伙了。

孙荣然赶紧让崔凤鸣和张京华他们推着自行车跟出去,一起到马路上和翁荣华准备回学校去了。

孙荣然将自己的自行车挡在了翁荣华的摩托车前面,对他说道:“荣华,我们都是自行车,呆会儿你可别管自走得,要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照路的,晚上大家看不出路,你得给我们大灯照着的。”

“完全可以,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一句话的事。”

翁荣华的话还是充满着酒味。

其实这个雪后的晚上月亮还特别的亮,特别的圆。

哪里需要照路的,但因为怕翁荣华一个人借着酒劲管自走而出意外的,大伙只能想法让他在后面慢慢开着摩托车跟着的。

这翁荣华还算听从了孙荣然他们的建议,跟在他们的后面用摩托车灯光照着他们往潮都中学方向回来了,大伙儿在路上依然还是兴奋而开心的,一会儿赛歌,一会儿又相互调侃几句。

说说笑笑间离潮都中学也不远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状况便要出现了。

围垦土地上的马路边一般都是有一条河的,这些河大致都是当年在围涂造地时为了挑泥筑堤而挖出来的,日子久了,这泥堤成了马路,路边因为挖泥而形成的沟壑也自然成了河。

除了一条马路一条河,剩下的便是大片大片如平原般广袤的田野了。

在月亮的朗照下,雪后的大地更让人感觉视野开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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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马路中间的雪已经融化了,露出黑黝黝的底色如长蛇一般一直伸向远方。

而马路边上的那条河流也如同这马路般透着一种平静的黑色,伴着马路一起伸向远方。

在月光的映照下,静止的河流和马路差不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后面骑着雅马哈跟着孙荣然他们的翁荣华突然大声向同事们喊道:“京华,荣然,你们看,旁边的马路可比这条马路还要宽呢!”

“荣华,那是河,不是马路,你可千万别往那去,跟着我们。”

张京华赶紧向翁荣华喊道。

“胡说八道,那怎么会是马路的,那明明是马路的,骗谁呢!

我可要去骑那条马路了!”

孙荣然他们几个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停下来想去拦住他的。

可跟在后面开着摩托车的翁荣华怎么可能会给在前面的孙荣然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的,他早已将方向一拐,径直往那河里冲去了。

孙荣然他们根本连跑过去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只听见“轰隆”

一声,翁荣华连人带车已经在河里了。

刺骨的冰冷一下子激醒了亢奋醉酒状态的翁荣华,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喝得太高了才出了这个洋相了。

酒醒了的翁荣华此时在水里瑟瑟发抖了,孙荣然和张京华他们几个人在河边帮着他爬上了岸。

这么冷的夜晚摩托车肯定是打捞不上来了,只能明天白天花钱请人来打捞了。

浑身湿透的翁荣华得赶紧回宿舍去换衣服的,否则这么冷的天可真的会冻坏的了。

好在他是体育老师,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便索性将所有湿透了的外衣和裤子都脱了,只穿着个短裤叉跟在孙荣然他们自行车后面跑回宿舍来暖和身体的。

这事很长时间在学校里一直成了笑话,翁荣华也一直被同事们调侃了。

日子过得很快,在医院的冯亦祺也出院了,本来就有点一根筋的人,事故后似乎更是没了筋的人,整天在学校里讲得唾沫四溅,神采飞扬的。

比祥林嫂还要难缠了,每天讲述着他的过去,鉴于他的这种情况,学校里只能安排了他上美术课了,但他除了每天带个南瓜去让学生们写生也没什么能够新花样了,顶多是每天的南瓜形状换一个罢了,长柄的换成圆柄的,或圆柄的换成了长柄的。

唉,冯亦祺这人生也就因为这一场事故而彻底改变了。

其实从他住院后醒过来的那段日子,孙荣然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他们已经感觉他的大脑似乎有点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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