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质子(霸王+2)(2 / 2)
真的只是兼职,寻常事情压根用不到他出面,只有在赵国要用兵的时候,打探赵国今年收上来多少赋税的时候,赵王对其他国家有什么样的态度…等等时候,这些或机密或私密的事情,一般的商人和仆从是打听不出来,因为他们接触不到那个阶层的人。
这个时候,就需要异人出马了。
也不用他做什么,就是放出秦国又给他送来*&……%%了,他寂寞的很,想找三五个友人分享一下。
再在路上偶遇一下谁,凑个巧,约个酒,剩下的技术性问题,就都交给其他人了。
这点子兼职,为他在异国他乡的无聊日子增添了点色彩。
直到韩国郡守冯亭将上党献给了赵国。
异人真是又惊又怒又怕。
惊的是冯亭胆大包天,他是怎么敢的?!怒的是韩国欺人太甚,冯亭当他秦国是什么?!
怕的是秦赵之间,一定会有一场争执,说不定要开战了,到时候要是真打起来,他这个质子可要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异人对自己的兼职分外上心起来,也庆幸先前他用重奢收买了赵王身边的侍从的事,平原君还在朝堂上跟平阳君辩论主张接手上党呢,赵国的
朝议都没散,异人这边就收到消息了。
吕不韦当机立断,让异人先将消息传到河内,让已经在河内开展工作的孟郡守做好传令兵往咸阳传消息的准备,因为赵国这边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最新消息传回去。
好在,秦国不缺日行千里的良马,更不缺坚韧的传令兵。传令兵日夜不停地行走在河内和咸阳之间,将邯郸这边的最新消息传回咸阳。
赵国接手上党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是有时间和地理上的壁障的,他们打着等秦国知道的时候,上党早就已经归赵的主意,一等确定赵国要接手上党之后,就火速派平原君去上党代表赵国做交接,但他们漏算了一点,秦国在赵国是有间谍的,这个间谍,还挺有人脉非常有钱?
赵国或许知道自己国家肯定有秦国的间谍,但也没想过,秦国的间谍就在自己身边,还将消息传递的这么快速。
秦国利用这几年积累的千里良马、让骑兵更稳固身体的马镫、以及骑手更强壮的体魄,在悄无声息中向六国展现了什么叫做来无影去无踪。
当一个变革要发生的时候,它是不会站出来跟世人大喊“我已经来了”,它要更润物细无声一些,等世人发现的时候,最先掌握变革的一方,早就已经跑到让人望尘莫及的中点了。
秦国的骑兵,就是继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的第二次变革,而且,差不多已经完成了。秦赵之战,在还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响了。
秦鱼给战国末期的诸国征战开了一个信息战的先河。
结果就是,在韩赵两国还在无知无觉的时候,秦国国内都已经开始计划派遣骑兵去上党“请”平原君到秦国一游了。
韩国反应更慢,等到冯亭狼狈逃回韩国之后,韩王才知道这个无力挽回的惊天巨变,因为这个时候,平原君都已经快到咸阳了。
这说明,秦国早就知道上党有变,而且人家已经开始实施应对手段了。
所以你看,韩国弱小,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韩国的臣子,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好。
平原君都被秦国给“请”到咸阳去了,这时候韩王即便想说自己事先并不知情,甚至将过错都推脱出去以混淆秦王都做不到了。
从这里也可以看的出来,在他国做间,秦国是专业的,而且,秦国也舍得花钱。秦国现在也
有钱。
又有线人来报,确定了平原君身边一共跟了多少人之后,异人让人将消息传回去,只希望能对秦国有帮助。他现在虽然还是质子,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那么他今日所作之事,皆是他的功劳,可以拿来增加胜出的筹码的。
异人跟吕不韦交谈。
异人:“秦赵之间,真的会开战吗?”
吕不韦叹道:“秦国一向强势,何曾受此大辱,不打上一战,秦王是不会甘心的。”
异人担忧:“可是赵国,跟韩国不一样,赵军多勇猛,可驱赶匈奴不敢南下,赵国有名的会打仗的将领云集,跟秦国势均力敌,这恐怕将是一场死战,不好打。”
吕不韦笑道:"您远在赵国,秦国之内的变化,远在您的想象之内。"
异人笑笑:“有我那友人在,秦国有多大的变化我都不惊讶。只是,我那友人只擅长治理国家,并不擅长兵事,恐怕此战,他出力不大。"
吕不韦却是道:“不韦与您的看法恰恰相反,此战,公子鱼将会起决定性的作用。”异人来了兴趣:“怎么说?”
吕不韦笑道:“因为公子鱼能养军啊。”
吕不韦说的简单,异人听了也没往深处想,只当吕不韦说的是秦鱼会为秦国大军提供粮草的事。但后来的事实证明,秦鱼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确实起到了改变战局的关键性作用。
等到那个时候,异人回想起今日吕不韦所言,才恍然大悟,原来吕不韦说的“养军”还有这么个意思。
异人慢慢的发现,他在邯郸的活动范围缩小了,他所住的宅子周围,也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些鬼祟
的游侠,平日里跟他交往的几个贵族青年都往来的少了。
异人开始闭门不出,静等秦赵两国的动静。
未防途中生变,河内没有给平原君派车护送,而是派出了一支百人队骑兵,夹带着平原君一路奔驰至咸阳。
相比于传令兵的日夜不停的骑马奔驰,这队骑兵好歹给平原君留出了夜晚给他休息,但近十天的马上生活,让已经颇有年纪的平原君面有菜色,等在渭水河畔遇到巡视学宫建设的荀子之后,他是又哭又嚎,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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