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if线不带球跑1(1 / 2)
《固定节目之不带球跑if线》
夏末秋初的桃李河,河水平静而微凉,入水的一秒,像一把钥匙开启了某个记忆分区,属于裴先觉的冰河记忆翻涌上来。
裴酌刚冻了一秒,忽然身子一轻,落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萧循正在御书房和几位大臣商量加大水泥产量,铺路修堤之事。
桃李河堤坝用水泥重修,竟然发现了八年前工部主持的桃李河大宣朝第二次修堤的偷工减料证据,幸亏这八年来没有发过大水,不然两岸的农田会被冲垮多少。
萧循平生最厌恶在工程之事上捞油水造假,当即把当年负责的长官召进宫。
一向宽和的天子疾言厉色,六个相关的官员跪成两排,冷汗涔涔。
陛下登基三个月,不再像当太子时那般藏锋避芒,朝中大臣慢慢摸清了帝王的行事风格,他们不会因言获罪,可以冒犯天威,但若是敢弄虚作假,小心项上脑袋。
萧循目光森冷地看着地上的官员:“当年的账册在何处?”
先帝朝的积弊,官场环境,都影响了一代修堤人,同样的人,比如这六个人中的刘、张二人,到了他这一朝,也能公正廉明地办事。
所幸偷工不多,没有酿成祸事,正是用人之际,一味惩罚官员也不可,肃清制度与环境,才是上策。
“有何隐情,坦白从宽。”
萧循话音刚落,腿上突然一重,若不是余光先瞥到他今早刚送出去的腰链的金色反光,恐怕会眼也不眨把腿上的人当成刺客先捏住他的脖子。
裴酌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裴酌只觉得某道声音比冰河更冻人,什么隐情,什么坦白从宽?
他一抬眸,和天子诧异的视线恰好相接。
他被发现怀孕了吗?!
咸鱼紧张地捂住肚子挣扎起来。
萧循瞬间反应过来,强行按住他,捂住他的嘴巴,厉声道:“把头低下去。”
裴酌还以为萧循在审问自己,汗流浃背时,余光忽然跳过桌面,穿过笔架和奏折的缝隙,看见了底下跪着的六个老家伙。
“……”
好家伙,差点社死。
以他现在的姿势,跟皇帝开会时跑出来捣乱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这要是被一群加起来三百岁的人看见……
他顿时安静。
六个官员闻言,连忙把头低得更低一些。
萧循面不改色道:“好好想想,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官员不敢抬头。
裴酌也不敢抬头。
他太心虚了,总觉得萧循在点他。
下一秒,身体腾空,他被萧循堂而皇之地抱起来。
裴酌心脏悬着,砰砰直跳,生怕哪一个官员想活动一下颈椎。
从御书房的书桌,到侧屋休息的龙塌,明明只有几步路,裴酌却感觉过完了一生,努力假装自己是一个不用呼吸的玩偶
。
御书房这么严肃的地方,裴酌闭上眼睛,死了算了。
啊啊啊4523有毛病吧,天南海北的,哪里不能去,为什么偏偏瞬移到萧循怀里!
4523原地转圈,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连电流都滋滋响:“这是我经过论证,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小太子也同意了哦。”
小太子同意个屁。
这分明是不择手段地想让小崽子当上太子。
4523就算被拆成一串一串代码也要用最后的字母排列组合成“小太子”三个字。
小房间里没有外人,萧循把裴酌放在床上,压下心中的震惊,脸上并不流露出来。
表露震惊会增加审问难度,给了裴酌认为可以编造谎言的错觉,因此他只是淡淡地皱眉,问:“你不是在桃李河吗?”
裴酌像小学生一样端正坐着,萧循怎么比他还平静,这不科学。
“容我想一想。”
难道他要告诉萧循4523的存在?还是说自己是天命之子,上天垂怜,哦不,这不是跟皇帝争夺天命之子的身份吗。
要是被卷王知道4523的知识是无限的,他还能休息吗?
寝宫的龙床裴酌熟门熟路了,御书房的龙床还有些陌生,他不敢直接躺下去,掌心搓着绸面料的被单,滑滑的,突然打了个喷嚏。
萧循伸手摸他的额头:“在桃李河受凉了?”
裴酌点头:“刚才不小心掉进河里了,刚掉进去,不知怎么回事,就出现在御书房了。”
他小声地陈述着刚才发生的事,仿佛只是在桃李河吃了一顿饭一样普通。
萧循却比他凭空出现时更紧张,走近一步,一边扯掉他的发带,一边不由分说把手伸进他的领口摸了一圈。
里外的衣服都是干的,不用换。
头发也是干的,不像是下过水的样子。
裴酌被摸得浑身战|栗,加上4523刚刚启用了大功能,还有点电流乱窜,他的标准坐姿顿时维持不住,只好抓紧了床单,免得倒在龙床上或者靠在萧循身上。
4523洋洋得意,怀孕当然不能感冒了,速干了解一下。
但这就显得裴酌的话十分假了,任谁在这里都觉得他在信口雌黄。
偏偏萧循信了,且在意至极。
他甚至没空管裴酌怎么出现在他腿上,质问道:“我不是再三嘱咐不要靠近水边,要检测水疫让别人打水上来?!”
裴酌觉得萧循的语气比刚才抓贪官还凶。
萧循的手检查完衣服后就按在他后颈上,像抓猫一样。
裴酌:“不小心。”
起初他只是想去洗个手,后来又遭人陷害又天打雷劈,又救学生落水,他也不想的。
萧循语气毫不放软:“不靠近就没有不小心。”
“你要是再掉进水里,你让我……你让太傅怎么办?”
提起太傅,裴酌眼眶一湿,裴清许是他两
辈子的亲爹(),两辈子都没能好好孝顺。
他抬头看了一眼萧循⊙()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幸好他爹在这里收到了一个好学生,师徒俩一起废寝忘食,勉强掩盖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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