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 76 章 平行-if(1 / 2)

加入书签

平行时空篇

-

上周隔壁宋爷爷家来了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长得很像我妈养的布偶,其实挺可爱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见第一面她就被我弄哭了,眼睛红红的,连哭起来都跟蚊子哼哼一样,太软了吧,感觉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但是没想到还挺好哄,买了只草莓味的小奶糕立马就不哭了。

女孩子真是可爱又奇怪的生物,但没办法,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好了。

——贺境时观察日记

青梅竹马01

宋宜禾是在四岁时回到宋家的。

幼年时期她因早产身体不好,医生建议送到乡下调养身体,于是便将她送回了母亲娘家。

远在另一座城市的镇子里。

那几年她跟在外公外婆身边,老人家养小孙女,总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纵然宋南山夫妻俩每周往返奔波数次,仍把孩子养成怕羞又娇气的性子。

方芷不是没想过辞去工作亲自照顾,可她这几年刚事业稳定,根本放不开手。

当初她以极漂亮的履历进入宋氏,工作两年后,因能力相当优秀,加之碰上顶头上司退休,力荐方芷越级任职总部的市场部经理。

起初知晓方芷与宋南山关系的部分人,时常私下议论她靠关系上位。

直到婚后没多久,宋氏金融危机,她不顾孕期亲自上阵酒桌,跟宋南山拉了不少投资平了风波。

就连生产那天,都是刚走出应酬包间。

公司员工说得她都清楚,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用行动证明自己。那之后,风言风语才小了不少。

只可惜大人世界里的这些烦恼宋宜禾都不懂,她只知道,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伴的时候她没有。

这么一来,一家二口的感情薄弱至极。

于是在草长莺飞的春天,宋宜禾离开了不愿去大城市的外公外婆,小声哭着被接回江北。

好在小朋友的适应能力不算差,只在家里郁郁寡欢了两天,就被宋致远带着转移了注意力。

一周以后,已经敢一个人去花园玩。

为了讨好小宝贝,宋老爷子在自己常年钓鱼的位置让人给宋宜禾设计了个全自动的小秋千。

只是这天荡了还没五分钟,鱼池旁边挡住院墙的树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声。

宋宜禾好奇地看过去。

下一秒,一团黑影冷不丁地落了下来。

那人像是摔惨了,好半天都没爬起来,宋宜禾停了秋千晃动,小脸惴惴不安。

就在她发现影子动了动,正要开口喊人时,院墙另一边又动作利索地翻过来了一道人影。

宋宜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人她有点印象,前几天他也跟现在一样从树上跳下来,只是那会儿宋宜禾还不适应,看到陌生人觉得可怕又危险,当着他的面就哭了起来。

最后他为了哄自己,还买了根很好吃的奶糕。

想到这,宋宜禾舔了舔唇。

贺境时一抬头,对上她粉雕玉琢的脸,拍手的动作忽停,表情僵了僵:“又是你?”

“哥哥……”

“嘘。”贺境时做了个手势,“别喊。”

被制止后,宋宜禾赶紧伸手捂住嘴。

贺境时满意地看她几眼,随后踢了一脚还躺在草坪上的付衍:“你再不起来我可走了。”

“起起起这就起。”

小男生皱着张脸起身,还没说话,一眼看到缩在小树后,悄悄朝这边张望的宋宜禾。

付衍双眼一亮:“这谁家小妹妹啊?”

“蠢不蠢。”贺境时瞥他,“你低头看看自己脚底下踩的谁家的地儿。”

“哦哦宋致远他大伯家的女儿。”付衍几步走到宋宜禾面前,挠头笑,“你叫什么名儿啊?”

面前这人宋宜禾不太熟,不敢跟他讲话,只能一个劲儿地去看贺境时。

偏对方低着头擦手指,对她这求助置若罔闻。

宋宜禾抿了下唇,抠紧手指甲,想到外公外婆告诉她不能跟陌生人说自己的名字。

想了想,她细声细气地说:“小妹。”

“宋小妹?”听到这名,付衍眉头高高挑起,不可置信又想笑地说,“这名字有够敷衍的。”

“……”

一直没吭声的贺境时看到宋家长廊下缓缓走来的熟悉身影,眼皮一跳:“快点走了。”

付衍还想再聊会儿:“急什么。黎思甜又不可能跟着从墙那边追过来,我还没跟妹妹说完呢。”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贺境时嗤笑一声,看了眼宋宜禾,“小心再把人家弄哭了。”

付衍正要说话,也看到了走来的宋南山。

生怕对方安排人把他俩送回隔壁贺家,匆匆跟宋宜禾打了招呼,拔腿朝大门跑去。

原本以为今天还能再吃到小奶糕的宋宜禾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失落。

耳边萦绕着贺境时最后那句话,明白他根本不喜欢她,宋宜禾没忍住更难过了。

而贺境时跑到一半。

鬼使神差地,他回头朝这边看了眼,只见宋宜禾被宋南山抱进怀里往回走。小姑娘搂着父亲的脖子,漂亮得像宝石一样的眼睛始终望着他们。

贺境时歪了下头,脚步微停。

“走了,你停下干嘛呢。”

付衍催促的声音顺着四月里的风飘来,伴随着淡淡的花香,贺境时忽然有点后悔走前的那句话。

挠了挠头,他收回眼跟了上去。

可惜那时的贺境时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宋宜禾吃死,大概就不会只给她买一根小奶糕,也不会就此转身。

因为等到长大后,很难再买到同样的小奶糕。

宋宜禾也不再是能被轻易哄好的小哭包。

-

-()

宋宜禾从小忘性就大,那天之后,因为跟宋南山撒娇,被允许偷偷吃了半根从小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哈根达斯,很快就忘了给她买小奶糕的贺境时。

?本作者见星帘提醒您最全的《宜室宜婚》尽在[],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再加上两人相差两岁,步调难以一致。

比起宋宜禾这个从一开始就被他吓哭的小妹妹,多数时候,贺境时与宋致远的关系更密切些。

除却逢年过节与宴会,宋宜禾跟贺境时见面的次数更少之又少,正式场合下就算见面,两人也只会跟在父母身后客套寒暄。

两家交情深,老爷子曾说笑要亲上加亲。

而宋家这辈只有宋宜禾一个姑娘,自此便常被提及他们之间的口头婚约,名字放在一处,潜移默化下两人更成了青梅竹马的代言人。

故而就算不熟悉,也比陌生人熟上几分。

但这婚约当事人看上去倒从没当真。

毕竟对宋宜禾来说,贺境时只是跟宋致远关系好且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邻居哥哥,宋宜禾于贺境时而言,也还是小时候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儿。

记忆定格在久远之前。

一晃眼,十多年光阴转瞬即逝,邻居家的小妹妹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褪去婴儿肥,宋宜禾在十二岁开始抽条,肉嘟嘟的圆脸变小一半,整个人看起来清丽精致不少。

高中那年,宋宜禾终于离开私立女校,以中考第一的成绩考进宋致远念高二的江大附中。

彼时正值宋家扩张版图之际,宋南山夫妻俩每周都在全国各地到处飞。宋家老宅距离附中有些远,宋南山就在学校附近的楼盘里,给她装了套大平层,顺便安排了从小照顾她的保姆阿姨伺候。

可谁知住第一晚,宋宜禾就因为独居失眠了。

凌晨一点,宋致远拿钥匙打开门。

宋宜禾穿着睡裙,坐在墙边半人高的置物柜上,撕开雪糕外包装袋咬了口,悬空的腿晃悠着。

见他简单收拾了几样今晚临时需要的东西,拎着书包走出来,宋宜禾提醒:“粉色小兔。”

“装上了。”宋致远吐槽,“早跟大伯讲了让你跟我住,他非得来这么一下。”

宋宜禾不以为意:“不然怎么跟爷爷表现呢。”

“这话你敢不敢在你爸面前讲?”宋致远好笑地觑她一眼,“快点换衣服走了。”

宋宜禾装聋,扯过玄关挂着的薄薄针织衫,披在肩上往出走,半点要换外出衣服的意思都没有。

见状,宋致远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去。

两人住的地方不远,穿过马路,再往前走五十米就到小区门口。宋宜禾小小一只走在宋致远身后,一边咬着雪糕,一边转着眼睛在周围打量着。

知道这大小姐娇气又挑剔,宋致远一直在等着她开口挑刺,没想到今天还挺安分守己。

这边房子是一梯一户,四室两厅。

出了电梯,直接到家门口。

宋致远输入密码,突然想到什么,换鞋的时候回头跟

() 宋宜禾说:“哦对了(),我是跟阿境住一起的。你还记得吗?就是隔壁贺爷爷家的小孙子。”

“记得。”宋宜禾直言?()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那个青梅竹马。”

闻言,宋致远闷闷地笑了起来。

扫过宋宜禾百无聊赖地吃着还剩一半的雪糕,见她似是随口一提,收回眼,他从鞋柜里抽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对,等你成年就是你未婚夫。”

说完这话,他提着衣服和书包朝里走。

谁知走到一半,迎面撞上刚跟妹妹聊过的另一位当事人,宋致远表情微怔,看着对方愣住。

贺境时握着杯子朝他抬了抬眉。

而身后丝毫没有察觉的宋宜禾踢了踢那双鞋,舔着嘴唇:“哥哥,你应该没有谈恋爱吧。所以这是我未婚夫女朋友的拖鞋吗?我未婚夫真的有女朋友了吗?我穿的话不好吧?”

宋致远:“……”

宋宜禾小嘴叭叭:“你见过我未婚夫女朋友吗?他长得挺好看的,眼光肯定也很高吧。”

她倒是对这身份适应得当。

换好鞋,宋宜禾趿拉着走到墙边拐角,见宋致远不吭声,她有些不爽地皱了皱鼻子。

正准备出声再喊一遍。

冷不丁抬头,只见不远处的餐桌边站了个男生,应该是洗过澡没多久,套着黑色睡衣,略显潮湿的额发被往后抄,散落下几缕在眉间。

骨节分明的长指抓着玻璃杯,过烫的水温让他指尖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对方大概是全程听完了刚才的对话。

冷白的灯光落在他头顶,除开那张挑不出错的脸蛋以外,这会儿表情看上去要笑不笑的,另一只手扶着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好整以暇地回视她。

宋宜禾僵硬了瞬。

对视二秒,她强制压下那阵尴尬,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心里却嘀咕贺境时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见氛围凝滞,宋致远硬着头皮岔开话题:“你不是说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竞赛结束我提前返程了。”

“哦。”看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宋宜禾身上,宋致远解释了句,“妹妹升我们学校了,她一个人住晚上害怕,我就把人接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听到这话,宋宜禾抿雪糕的动作微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状似不经意地悄悄看过去。

他有什么需要介意的……

他会介意吗?

不料贺境时率先挪开视线,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宋宜禾心思一动,心想这人还算会说话。

谁知下一秒,会说话的贺境时撩了撩眼皮,笑意懒散:“毕竟说不准,以后就是未婚妻了不是吗?”

“……”

宋宜禾的手忽地一抖,黏在木棍子上的剩下一丁点儿雪糕啪嗒落地,与白色瓷砖融为一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