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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她的衣服也脏污得厉害,实在没法儿用。
“有帕子吗?”她低声问道。
“这儿是处荒宅,哪来这些东西?”谨言嘴上这样说着,却扇了扇翅膀,掀起一阵风,带走了她脸上和手上的水汽。
“谢谢。”丁芹向他道谢,心中也没那么警惕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上神。”谨言拍了拍翅膀道。
第10章
漓池正在研究那根被他摘取下来的因果线。
这根因果线被他摘下来后,便不再聚散不定,而是凝成一根位于虚实之间的丝线,凝实的时候像一根半透明的蚕丝,虚化后却看得见摸不着。
他拿着丝线钓了一颗悬铃木果,垂在地上逗弄小鼠。
小鼠左一下右一下扑着玩儿,丝线太细,没注意一下子被绕了进去,绊手绊脚地傻呆在那里,只知道抬头看他。
漓池手指一动,丝线化作虚无不可触的状态,从小鼠身上脱离下来。
悬铃木果也脱落了下来,小鼠抱着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勾着垂在地上的丝线,想要给系上去。
漓池在琢磨这细丝的作用。他试过把它还原,重新归入他与丁芹相连的因果线上,但这细丝被摘下后,好像就变了特征,再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有试着将细丝系在两个不同的生灵身上,但与系上普通的丝线也没有什么分别,并不能使二者之间凭空产生因果。
它好像已经失去了与因果相关的种种作用,只变作了一根普通的丝线,虽然坚韧无比,能够在虚实之间转换,但漓池却隐隐感觉应该还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
漓池心中思量着,手上也不闲,手指绕了两下,垂到地面的丝线飘开,引得小鼠傻乎乎地跟着跑。
丁芹随谨言来到这里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乌发墨瞳的神明坐在院中石墩上,一手抵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侧额,另一只手垂在桌边,指尖绕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垂落地面逗弄一只皮毛紫灰的小鼠。
半垂的眼不见出剑时的冷冽清幽,却有几分落入人间的慵懒闲适。
神明抬眼看过来,天地生辉。
丁芹在这儿发怔,谨言已经扑扇着翅膀飞了过去,叽叽喳喳跟漓池讲了情况。
“丁芹?”漓池唤道。
“是我!”丁芹下意识回答道,反应过来自己发愣后,耳尖又有点红,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怎么呆愣愣的?漓池瞧着她想到,别不是碰坏了头?
他给她治疗的方法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还没实验过就在丁芹身上实践了。脑子可是个精细玩意,难不成是他没检查出来?
到底是他第一个病人,虽然给人家治好了伤,但他也在人家身上验证了术法效果。
想到这,漓池的脸色更温和了几分,问道:“还有哪不适吗?”
“没有没有。”丁芹忙道,“我哪都不疼。我是来……我是想来向您道谢的。如果不是您,我就死在那了。”
说到这个,丁芹又回想起被狼妖追猎时的恐惧,那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好像近在眼前……
“举手之劳。”漓池说道。
他的声音一起,将丁芹唤回神来。阳光明媚,神明的气息清澈澄明,丁芹的惊惧逐渐化开,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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