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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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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二十年,初夏,荷花盛开得正好,被一直打压的祭师族彻底倒了。

太傅联合朝中大臣跪谏在鹿台,誓要保下祭师族现唯一还存活的嫡子——奉时雪。新帝迟迟不应,难以做抉择。

但南边水患泛滥,南海百年不破的冰也突然破了,昭阳百姓皆传道是天降神罚,多地自发地上洛河京请命。

新帝无法,为了稳控朝政局面,只好将人留了下来,但此生只能留在宫廷中,不可外出见人。最初时,奉时雪便是这样被保下来的,然后被禁足在宫廷中,直到一日在荷花池遇见了一人。她身披明艳彩霞,自水中而起,头顶了一朵尚未盛开的花苞。

隔着人群,两人遥遥相望。

奉时雪对视片刻率先收回了视线,神情漠然地垂下了眼眸,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一袭雪白衣袍,冰肌玉骨,似天边洒下的月华。

“我要他!”少女歪头看了眼,然后明亮着双眸,语气脆生生地响起,对着的是颜色秾艳的少年。

褚息和顺着看过去,看见褚月见指的人,眼中含了一丝警惕之色。他不想将此人送往褚月见的宫中。

因为不远处的人单是立在那处,便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摄魂感,褚月见一向对好看的东西,保持一种很强烈的热衷。

"姐姐不要他好不好。"褚息和低头,视线落在她头顶的花上,语气带着劝哄。

她穿着单薄,一双如玉的足浸泡在水中,似是狡猾灵动的鲤鱼,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溜掉。

这是昭阳如今唯一还活下的皇嗣,新帝唯一的阿姊——褚月见。

世人都知道新褚帝对这位阿姊向来尊重,但凡是进贡的好东西,第一时间都是朝着公主殿送去的。

然而无人知晓,其实原本新褚帝本来是没有所谓的姐姐,她不过是带着系统穿书而来的人。

大约是系统为了让她更好的完成任务,直接让她穿成了昭阳现在最尊贵的公主,还和她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名字,甚至连性格都相差无二。

她穿进这的这本书,是历史上没有的王朝,奢和腐成了一种风向,每当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光伟正的主角出场。

而她的任务就是给这位众望所归的光伟正,制造前期的凄惨,好让他后期风光惊艳。

褚月见来这个时代待了有一段

时间了,迟迟没有见到目标任务,直到祭师族倒下,那位常年住在神殿的光伟正,才下了圣坛融入世俗。

她的目标就是不远处形似皎月的人,只要完成了任务,折辱他,自造了坎坷就能回去。

所以当褚息和好生劝说时,褚月见心中想的是,怎么可能轻易松口,还得一口咬定就要这个人。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将人放在自己的公主殿,才最方便她随时刷数值。

“就要他。”褚月见懒洋洋地趴在池壁上,垂下眼睑,抬手将头上的花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儿。

修建圆润的指甲深陷进了花瓣中,在洁白的花瓣中掐出了指痕。她随意地将娇艳欲滴的花苞揉碎了,花汁淌了一手。

不知为何,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几乎有些快要抑制不住这样的冲动了。欺负他,想要看他失控的表情,不知是否还是如今这样的一副淡然的模样。此刻,她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怨气,甚至还有委屈。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但褚月见并没有在意。

她的神情带上了些漫不经心,踩着荷塘,弯下腰,将手中沾染的花汁清洗掉,不出所料的耳边响起了少年妥协的声音。

她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好,不过姐姐,我明日再将人送过来好不好?"少年声音郎亮,带着无奈的妥协。

"嗯。"

褚月见没有抬头,垂着眼眸专心洗着手,轻声回应了一声。

无所谓什么时候来,只要人来了便可以。

就这般,奉时雪因为和以奢靡享乐闻名的公主对视后,被要了去,然后被褚帝喂了药送往了公主殿。

来公主殿后,并非如众人所想的那般,能直接见到殿主,先是有一堆的宫人将他带过去‘学习

所谓的学习,同他在神殿所学的不一样,甚至透着令人不适的怪异。他被关在封闭的房间中,而周围都是赤.裸.交.媾的壁画,形状怪异且大胆。

墙壁上那圣洁的莲花几乎被金刚杵捣烂了,如同浅塘遇见的她一样,揉烂了荷花,沾了一手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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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知道上面这些壁画中的人在做什么了,男欢女爱,食色,性也。虽是知晓了,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表情,就如同欣赏一册再普通不过的画而已。

门嘎吱着被推开了,进来穿着湛青色衣袍的宫人,手中端着东西碎步走近。宫人走进来之后,视线瞬间被屋里的人所吸引住了,有一瞬间的晃神。

无他,只是因为在满堂淫.秽的大殿中,殿里的人坐在中央,一袭雪衣似神佛卧莲般萦绕着圣洁。晃神过后,宫人迅速地回过了神,垂下了头不敢看,端着手中的东西走了进去。

"公子,用罢。"宫人蹲在他的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呈上一物。

奉时雪视线微移,落在上面,是一盏玉琼酿。

他没有动,亦没有接过来,只是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宫人的身上。

那目光过于冷漠了些,似带着厚重的积雪,给他一种即将要亵神般的错觉,被注视的宫人手抖了抖。

因为这杯中的东西,也并非是什么正经货,不过好在殿下也没有交代一定要人喝下。他勉强稳定了心神,见眼前的人不接便搁在了一旁,躬身退了下去。

只呈一物而没有其他的交代,这样的行为更加奇怪了。

奉时雪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玉盏,神情依旧清冷如一捧雪,身形未动过,并没有产生好奇想要触碰的想法。

被关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他什么地方也不能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这样的壁画,不知觉中已经完全熟记于心。

他本以为褚月见不会将他关多久,但显然是多想了,被关的时日久得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过去了多久。

最开始,他还能根据外面折射出来的光来判断时间,以往在神殿时也是这样度过的,所以知道现

在才第三日。

无人进来送吃食,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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