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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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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虞沉之前,云寻岚有些时候会为无法完成系统发布的日常任务而焦虑,他又不能明说这件事,便拿自己《战争心理学》考试总不及格当借口,说自己是因为这事才焦虑的。

禹嘉诺医生听了他的自述,建议他养个宠物,缓解压力情绪。

云寻岚严格遵从医嘱,当天就养了只茶宠。

没完成任务时盘一盘,完成任务了也盘一盘,每天都盘一盘,看着茶宠一日比一日越发油润锃亮,包浆光泽趋近滑熟,云寻岚的心情也在渐渐变好,满足感无以言表,打算等盘出包浆了,就立马把自己的小号网名从“养鱼新手”改成“养鱼大师”庆祝庆祝。

他向禹医生分享茶宠的美照。

结果禹医生看完后,又建议他:“殿下,您再养个别的宠物吧……养活的。”

“茶宠虽好,却无法给予您任何回应。”

“您如果养个能与您互动的宠物,缓解焦虑和压力情绪的效果会更好。”

云寻岚想说自己现在已经不焦虑了——有虞沉在,他何愁不能完成日常任务?

可惜他对外的理由是自己《战争心理学》考不及格,所以在他能考及格以前,他就算说自己不焦虑了,估计也没人信。

于是云寻岚只好继续遵从医嘱,养个活的宠物。

系统问他:“你打算养什么?”

“还是接着养鱼吧。”云寻岚说,“我熟这个。”

系统有点不能理解:“养茶宠鱼和养活鱼能一样吗?”

一个是死的,养不活;一个是活的,可能会养死,区别太大了啊。

云寻岚却有理有据:“都是有钱就能养,有什么不一样?”

系统:“……”

还真是。

系统无话可说了。

云寻岚和禹嘉诺的聊天也到了尾声。

他与禹医生告别,起身离开会诊室,想去找倪春说一下改变行程的事——他要去一趟宠物市场购买新宠物。

然而出门后,云寻岚却没第一时间看到倪春的身影,不仅是倪春,他连虞沉也没看到。

不过云寻岚转动眼珠,在周围环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倪春跟虞沉在哪。

他们站在一盆绿植旁边,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倪春表情忧愁焦灼,虞沉的脸色则时红时绿。

绿时alpha那张眉眼深邃的俊美面容,便显得格外阴鸷冷峻;红时那股酷戾感又会被冲淡,海面一般的蓝色眼瞳浸着窗外洒落的暖光,像是烈火淬烧过的美丽宝石,于干净剔透之中,流露出弥足珍贵的无暇纯真。

——尤其是在望向自己时。

云寻岚觉得他的眼睛特别好看,就对虞沉笑了笑,随即又悄悄比出嘴型,无声夸他:你的眼睛很漂亮。

夸完虞沉的脸色不发绿了,他读懂了自己的唇语,瞳孔微缩一瞬,下一秒整张脸彻底变红,连耳廓都是红的。那么高大挺拔的一个alpha,此刻浑身

上下都写满了局促和羞赧,纯情得不可思议。

“虞沉脸皮可真薄,被你夸一句就害羞。”系统津津有味地点评,“他有这容易脸红的毛病,我看日后你们不传出点绯闻都不可能。”

“没关系。”

云寻岚谨记系统的金句:“永远不要理会旁人的谣言与中伤就好。”

而倪春看见云寻岚出来了,便马上结束与虞沉的交谈,走到银发alpha身边垂首问安:“殿下。”

“倪春,我们先不回基地了。”云寻岚告诉他,“我要去趟宠物市场,买新宠物。”

倪春点头:“是,殿下,我这就为您安排车。”

帝国军医研总院在郊区,附近又有军事基地,安全程度不必多言,所以他们来时坐的是飞行器。但宠物市场得进市区,再坐飞行器就太惹眼了,因此倪春为云寻岚安排了低调的代步车。

司机自然是倪春,云寻岚和虞沉坐在后座。

陆幽也开了辆车,与傅炎熙、桂言一起跟在云寻岚他们车后面。

路途中,云寻岚瞧虞沉的脸没那么红了,可耳根和脖颈处还是泛着层浅赤色,就把车窗打开,想让外面灌点凉风进来,帮虞沉降降温。

只是他们走的是环海大道,吹进车内的风曾路过海面,掺挟着一股腥冷的咸涩气息。

云寻岚微微仰起面庞,鼻翼翕动嗅了嗅,转身看向虞沉。

这一侧首,他发现虞沉也在看他。

日落时分的温暖晚霞在男人眼底闪烁跳跃,灿光粼粼,似乎照亮了那层结冰的蓝色海面。

云寻岚注视着他,又呼吸了一次海风,然后和虞沉说:“虞沉,这里的空气,好像你的信息素,不过没你那么腥。”

谁知这番话一出口,云寻岚便见虞沉被海风拂过的面庞不仅没降温,还有重新烧起来的趋势。

他垂下平直细密的长睫:“我的信息素是不好闻。”

面对那样潮湿咸腥的气味,纵使有好兄弟滤镜加持,云寻岚也说不出“好闻”的违心话,他只能安慰虞沉:“其实习惯了也还好。”

蓝瞳alpha闻言抬眸,嗓音比以往说话时低哑了几分:“……那你习惯了吗?”

“我不用习惯。”云寻岚便也朝虞沉那边微微倾身,金色的瞳底笑意温柔,放轻声音对alpha耳语道,“因为我从来都不觉得它不好闻。”

空气中流动着海风特有的腥涩,这种熟悉的气味从虞沉分化为alpha那日起就伴随着他,浸没着他,他如同一条生活在海里的鱼,从不觉得周围的环境有哪里不好。可是此刻,青年的话却如同一场骤然喷发的海底火山,在涌出的刹那沸腾了这片海域,侵占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

虞沉几乎要被它吞没,于炽热里融为灰烬。

他掀起眼睫,用欲将青年镌刻在心碑上的目光凝望身畔之人,脑海中却回溯着在会诊室外,倪春和自己的谈话——

“虞沉少校,你和殿下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那时倪春把他叫去角落,张口便是一句足以引爆虞沉理智的询问。

以至于虞沉怔了数秒,才回过神来回答倪春:“……没有。”

他平复了会儿呼吸和情绪,从客观事实出发,补充说明道:“我和殿下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过觉,没发生过性.关系。”

他们甚至还没确定关系,哪来的性.关系可以发生?

“殿下从小就不爱与人亲近,现在却愿意和你天天同睡一张床。”倪春脸上的优思神色更浓了些,“他果真对你……”

beta欲言又欲止的,吞吞吐吐半天,一咬牙还是说了:“这种话本不应该由我来讲,但我实在太担心殿下,虞沉少校,请你原谅我的失礼,也请你答应我——”

倪春盯着虞沉的眼睛,严肃道:“你和殿下如果要进行性.行为,那么请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管是你,还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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