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 我不用发癫了(1 / 2)
周今休的虚荣心很强,他对于在情敌面前炫耀这种行为乐此不疲,也不认为秀恩爱死得快,那本身就是感情不牢固,秀不秀都难逃一死。()
陈子轻在这件事上是几乎放任的态度,男朋友肯定是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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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出差,严隙受伤没跟着,陈子轻临时调了个身手好长得帅的保镖负责他的贴身防护。
然而出发当日,保镖就换了人。
陈子轻瞟了眼霸道的周今休,随他去了。他们一到出差的城市就被合作商接去参加酒局,三线家族生意的酒局,档次比一线还要奢靡。
哪怕陈子轻带着周今休,酒局上的固定节目依旧不会避开他。
“我就不选了。”陈子轻半开玩笑,“你们都别害我,不然我晚上会被罚跪键盘。”
包房里响起一阵浑浊的打趣。
陈子轻做了这么久的老总,依旧不习惯这种场合,反观被调侃的周今休游刃有余,他乐于做他人口中的——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酒局结束,陈子轻跟周今休在停车场碰到了一个当地企业的董事,主动和他打招呼,对他这个从一线跌落的华城“丧家犬”丝毫不怠慢。
陈子轻把周今休介绍给对方:“这是我爱人。”
周今休风度翩翩地伸出手,陈子轻默默把他的手拉回来,给他一个眼神,他笑着换上右手假肢。
陈子轻目送那董事的车子扬长而去,周今休在他耳边说:“轻轻,你再给我买只手套。”
心里一热,陈子轻挠了挠同样热起来的脸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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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商是个善解人意的主,他准备的酒店花了不少心思,里面布置得跟婚房一样。
陈子轻满眼都是大红色,他感叹,好俗啊。
转而一想,大俗即大雅。
陈子轻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脱下西装丢在沙发上,冷不防地听到222通知他申请结果,他脱口而出:“下来了啊。”
周今休在烧水,他听力敏锐异于常人,闻言侧目:“什么下来了?”
陈子轻在心里说,感情线的储存申请。他睁眼说瞎话:“哦,我是说我胃里哽着的食物,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周今休皱眉:“我下楼给你买药。”
“不用不用。”陈子轻叫住他说,“我都好了,不吃药了。”
周今休执意下楼,陈子轻气得在他后背上捶了下:“都说不用了,你怎么这么犟。”
年轻人沉了眼:“我还不是心疼你。”
陈子轻头脑发昏张嘴就说:“啊,就你心疼我是吧,我不心疼你啊?你白天陪我赶行程晚上陪我应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光顾着问我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自己都顾不上,这会儿才到酒店就要下楼,跑上跑下的干什么嘛!”
房里寂静无声。
陈子轻的嘴唇颤了颤,我真服了,我怎么连那种肉麻兮兮的话都说得出口,受不了受不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地走到窗边看夜景。
有快而急的脚步声靠近,他咽了口唾沫。周今休从后面拥住他,头低下来,沿着他耳廓亲。
他被扳过脸,迎接密集而缠||绵的吻,脖颈让一只手箍着,喉结每次吞咽都要擦过周今休的虎口。
映在窗户上的两个身影正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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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荦荦扬言要带他大姐的团队来跟陈子轻谈判交易,那情况迟迟没出现,倒是他大姐在一次聚会上撇下社交圈朝陈子轻这边走来,和他寒暄了几句。
涂霖无所谓此举会给商圈带来怎样的震荡,是否成为风向标,让庄家抓住时机制造有利于自己的舆论从而拿下某些项目,她也不见丝毫一朝得势的盛气凌人,客气道:“七爷,我弟弟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陈子轻怀疑涂荦荦被涂霖关了起来,并强制性地阻止他跟外界取得联系。
“我没往心里去。”陈子轻说。
涂霖面含爽利的笑意:“我已经把他教训了一顿,他答应我不会再胡闹。”
陈子轻挺直白的:“有用吗?”
涂霖面部一抽,没用。她那弟弟病入膏肓,骨头缝里都刻着庄矣二字。
不如让庄矣从这世上消失,一了百了。
陈子轻从涂霖身上感受到了杀气,他眼皮跳了跳:“涂小姐,死人有时候比活人的影响大得多。”
涂霖的心思被揭穿,她并未露出尴尬不自在,仍然波澜不惊:“哦?是吗,这方面我不是很了解,还请七爷指教。”
“指教谈不上,”陈子轻喝了点酒,抿嘴笑,“不知涂小姐听没听说过白月光,一死就升华了,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其他都是退而求其次。”
……
周秘书在拐角偷听到了这番话,听了还要乱吃醋,他酒量差劲,喝了就醉,醉了说胡话,委屈地阐述自己作为替身的抑郁和酸涩。
庄园笼罩在静谧中,房里气氛涟漪。
陈子轻给周今休把皮鞋脱掉,走到床前松他的领带,柔声说:“没有替身,哪来的替身啊,尽瞎想。”
周今休扣住他手腕,喉头发哽,眼底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暗光:“我死了,你找个像我的,我就是你的白月光了吗。”
陈子轻的眉心拧了下,被他惹毛了:“要不你试试呗。”
“不试!”周今休眼神可怕地低吼着,徒然将他往床上一拽,欺身压上去,单手掐他脖子,力道不重,手掌圈着,咬肌绷紧气息沉而重,“不试,我不试。”
他额发凌乱,口中酒气浓郁,眼眶泛着慌张的红:“老婆,我不试。”
“好好好,我知道了,没人逼你试。”陈子轻吃力地喘着气,感觉自己正在表演随口碎大石,“你从我身上下来。”
周今休直盯着他,忽而轻笑:“我不是替身,那我是你的谁。”
陈子轻差点脱口而出,你是我的优乐美,这广告词深入人心,真是经典永流传。
“你是我男朋友
。”
周今休拎他无名指:“戒指都戴了,只是男朋友?”
陈子轻马上安抚得寸进尺的秘书:“还是只差登记的另一半。”
周今休眯起眼:“我不是你老公?”
陈子轻:“……是。”
称呼有什么区别嘛,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啊。
然而他看周今休满足地弯起唇,眼角蔓上了温柔之意,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下。
他们四目相视,时间仿佛静止,又似乎在极速后退或前进,转瞬间就有无数个时空从他们身边淌过。
陈子轻见周今休眉头皱紧面露不适,忙问道:“是不是想吐?”
周今休的上半身趴下来,溺水一般抱着他这个浮木,口鼻蹭着他的脸颊和脖颈,很黏人地不断亲吻:“难受。”
陈子轻被周今休缠得手脚都挣不开。
罪魁祸首还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难受,要问哪儿难受,就说浑身上下全都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陈子轻又气又心疼,才喝了一杯就这死德性。
周今休握住陈子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冷冷盯着他:“这里最难受。”
陈子轻怔了怔,认真地跟他说:“有些烦恼是想象出来的。”
周今休眼睑垂着,眼尾越来越红。
陈子轻把手伸到他衬衫后面,从他精实的背部肌肉往上摸,指尖摸索着找到他的刺青位置,一下下轻轻地划过,在他的一阵颤抖中亲住他。
周今休喉咙深处溢出被抚慰的低喘,他闭上眼眸,带着陈子轻的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沉迷于这场唇|舌|交||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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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零点的时候,周今休说他要吐。
陈子轻艰难地把周今休扶去卫生间,他还没匀口气就被推了出去,门在他身后关上。
错愕几秒,陈子轻撇着嘴嘀咕:“干嘛,有包袱啊,我又不嫌弃你。”
他去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铺好。
余光瞥到周今休的手机,陈子轻心血来潮地够到手上,他在看到指纹解锁的第一时间,想也不想就将食指的指腹按上去。
解开了。
陈子轻心跳有些快,他在周今休的手机里逛了会,并未怀揣侦探破案的冷峻心理,就是找点事打发时间。
周今休的相册里有上万张照片,都是他,数量多到让他震惊。他没一张张点开,而是从头划到底,大致扫了扫。
“我的手机里没一张他的照片。”陈子轻自言自语,“这会不会让他没安全感啊,不是我心里装着其他人,是我表达爱的方式有别。”
陈子轻抿抿嘴:“还是找个机会拍点放手机里吧。”
屏保换成合照。
他无所谓的仪式感,周今休在乎,很看重。
陈子轻退出相册,正要给手机息屏,无意间瞥到今日备忘录提醒,就在左上角。
——把玉放进去,比昨晚的时长多
四分钟就拿出来。
提醒时间是二十分钟后。
往常那个点,陈子轻都在做梦了。他哪知道在他睡着后,他家周秘书就开始上班,还定时。
屁||股一阵发凉的陈子轻进备忘录,发现上了锁,他有一瞬间似是回到周今休的公寓门前,对着密码锁乱按数字。
最终按了一串数字,密码锁解开了。
只是那次他不知道自己按了什么,这次他是知道的。
陈子轻,备忘录记载着大量内容,全部跟他有关,只有他,不掺杂一条公事和周今休自身的事情。
手指窜上一股麻意,如被电流轻轻柔柔地撩拨,陈子轻在床上坐下来:“这搞的……一比较起来,好像我的爱不多一样……”
也多的啊,不能因为方式不同,就抹杀掉。
陈子轻抹抹脸:“我的爱怎么会不多呢,多死了好不好。”
他定了定神,发现周今休今天编辑的提醒事项有四条,前面三条已经完成了,剩下一条待完成,都是废料有关。
周今休简直是不务正业的典范!
“我这三分地,他成天的惦记。”陈子轻红着脸吐槽,其中一条编辑时间是开会期间,谁能想到精明正经的秘书脑子里想的是会议结束量一下会议桌的尺寸,定制一条桌布,以防上司躺上去的时候硌到冰到。
今天下班前,陈子轻已经从周今休那儿听说了会议桌加桌布一事。
周今休想到就要做,早晚都要做,执行能力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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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面没呕吐声,也没水声。
陈子轻等了会,不放心地敲门:“今休?”
没回应。
陈子轻心里的不安瞬间扩大了不少,他把敲门的动作换成拍门,拍得砰砰直响。
就在他把手拍疼了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周今休站不住地倒在他身上,被他搀到马桶边:“吐好了吗,要不要再吐会?”
周今休压根就没吐出来,他抱着马桶盖诉说心肠。
陈子轻在一旁念经。
周今休满脸受尽天大委屈的阴霾,嗓音都哑了:“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陈子轻两眼一闭。你那老婆要是能说话,就见鬼了。
“你总给我开空头支票,你说等到局势稳了才能举办婚礼,我卖命在短短几个月内帮你把局势稳下来,你不和我结婚,你还要我等。”周今休的颧骨被酒精烧红,领口敞开露在外的脖颈和一点锁骨也是红的,他跟邋遢肮脏的酒鬼不沾边,皮相太好,一双眼迷离含情,只会让人觉得性感,又多出平时没有的脆弱。
陈子轻心里软软的,忍不住地哄他:“过完十一就结婚。”
尾音尚未落下就被半拖进一个窒息的拥抱里,伴随抑制的狂热:“真的?”
陈子轻一把将他推开:“你装醉?”
周今休眼微微阖着,很没形象地抱住陈子轻的腰,脑袋埋上去:“没装醉,我是真的醉了,老婆,我
想喝奶。”
陈子轻:“……”看来是醉得透透的。
周今休反复地(),想喝奶。
陈子轻带他去冰箱拿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被他压在冰箱门上,讨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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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猫叫声就把陈子轻从睡梦中拉了出来,他在生物钟前醒不算稀奇事。
陈子轻简单洗漱后拢着睡袍去开门,庄矣抱着小灰猫站在门口:“少爷,我看灰灰跑上来了,怎么叫都不行,只好过来找它,还是没能阻止它叫唤,打扰到您睡觉了。”
“没事,反正也快起来了。”陈子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灰灰,早上好。”
庄矣心下嘲弄,他还不如一只猫。
“下雨了是吧?”陈子轻打着哈欠揉酸痛的肩颈。
庄矣在他身上闻到了不纯粹的檀香,杂质来自里面的人,他太宠着,任由对方以下犯上。
在内心孜孜不倦的求而不得情绪翻涌中,庄矣回道:“是。”
陈子轻不假思索:“那今天不上班了。”
庄矣跟小灰猫,四只眼睛看着他。
“哈哈。”清醒过来的陈子轻干笑,“下雨跟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我说说而已。”
怎么没关系,下雨下雪就不想上班,风大了也不想去。
哎,做老板了还是不能上下班自由。
陈子轻忽地感觉背后投来视线,他往后扭头,周今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走近,带有薄荷清凉的味道将他拢住,自然亲昵地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似笑非笑地看着庄矣怀中的猫。
“自己跑上来的?这么不老实。”
灰猫在庄矣臂弯里缩成一团。
“可能是大早上的没人陪它玩。”陈子轻拍拍腰上的手,对庄矣说,“你把灰灰抱下去,带它到它的游乐场玩会儿,下雨不方便出去,等雨停了再说。”
庄矣应声告退,视线晦涩地从他脖颈若隐若现的红痕上经过,喉头像是生了锈。
犯贱,又不是没人喜欢,没人爱,偏要留在这里,自虐般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
庄矣脚下的路歪七八扭又笔直,他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目中是不会转道的沉静。
人生苦短,这辈子就这样吧。
要是他这种小人能有下辈子,他绝不会再让自己一开始就没了退路。
陈子轻的眼睛被捂住,周今休不准他看庄矣离开的背影。
“你头疼不疼?”他无奈。
周今休闻言就抱着他转个身,假肢把房门拨了回去:“疼,你给我按按。”
“我不按。”陈子轻说,“疼才好,才能长记性。”
周今休在他耳边笑:“长什么记性,还请太太给我点提示。”
陈子轻当场就指责他不该瞎吃醋。
周今休挑了挑眉梢:“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该瞎吃别的奶。”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
不过瞬息就听见周今休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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