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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曾经与臣子泛舟太液池,欣赏春色,现场传召阎立本作画。而阎立本匍匐在池边手挥丹青,紧张得满头大汗,很不高兴,所以回去后反复告诫儿子,不许他再学画了。
所以,阎先生固然画技精妙绝伦,但真未必有多喜欢作画。他后来官拜宰相,有人说他“驰誉丹青“,都让他大为不满,郁郁不平。
……不过嘛,有时候为了国家大计,也无可如何呢——毕竟,连陛下搞不好都得卖字补贴国库嘛。
ps:这里写的价格真的已经是良心价了。你要找一个发达国家跨国企业办同样的事情,那就等着人家在价格后想添几个零就添几个零吧……
现在还不涉及自然资源等更加敏感的合作,暂时局限于字画、文玩等相对“安全”的领域。
第44章 抵押
在以光的速度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后, 猫猫陛下再也没有立场理直气壮的指责大手子那丧心病狂的抠门了——以而今大唐所需的投资而论,他们现在有的那点存货当真是凄凉可怜,聊胜于无, 的确也是穷得荡气回肠。
在这样可怕的资金缺口面前, 还能讲什么体面呢?
一分钱也能难死圣天子。皇帝陛下只能保持沉默, 向林貌索要了一份协议的副本,打算回朝继续斟酌。
“朕与几位相公商量商量。”他思忖着开口:“看还能怎么搞钱——怎么协调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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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与宰相们搞钱——协调内容的,林貌尚不得而知。但返回大唐的第二日下午, 宫中就以皇后的名义发出了懿旨,要求清点一切行宫别院及闲置库房中存放的字画、古籍、书册,积年的首饰、古玩、贡物, 声称是要“克勤克俭,共赴时艰”, 不能兴此奢靡之风云云。
朝廷的确是要谋算着征伐突厥, 但再怎么也没有沦落到要让皇后猛砍宫中开支的地步,而且连字画古籍首饰都一律封存,其用力之猛决心之深刻,不像是有意节俭,倒简直有些像长安城里走投无路, 要靠妻女典当过日子的败家子。
……好吧这联想确实太大不敬了,所以并没有言官敢多说什么。
到了第三日, 皇帝将林钦差召入郊外的别馆,命人宣读了一份政事堂签押的手谕,以林貌为从三品尚书长史、为尚书令之副, 主掌一切往来礼宾、互市译语之事。
这“尚书长史”的官职纯属生造, 地位上也别扭之至。众所周知, 为避讳起见, 自玄武门小小变故、当今圣上飞龙在天之后,昔日居藩时所任之尚书令、天策上将等官位,便都悬而不设,视为无有;即使信重如当今宰相房玄龄,担任的职务也不过是尚书左仆射,名义上仅仅是代行部分尚书令的职权而已。
既然尚书令已无,那圣旨所谓的“尚书令之副”便纯粹是虚谈,根本无“副”可有;以此旨意论之,这新设的尚书长史不但位高权重,地位牢靠,甚至可以蔑视通常的上下秩序,而不需要对任何的机构负责,纵使政事堂诸位宰相,也无权弹压这骤然被拔擢到高位的林长史。
一个无法制约、无需负责,跳出三界之外的高官——这合理吗?这太不合理了好吧!大唐开国十余年,还没有这样火箭般蹿升的例子呢!
林长史心知肚明,知道这样超出常理的升迁,纯粹是为了给予他代表大唐谈判的授权,在两界对接中保持地位的均等——当然,真要以从三品的地位搞谈判对接,那规格未免高得吓人;但以此签署大部分协议,应该不成问题了。
他恭敬行礼,双手捧过旨意,接受了这份任命。
旨意一旦生效,这位新任命的林长史便将立刻接手两界往来的事务。侍奉在侧的房相公立刻上前,奉上了两份极厚的文件。
“林卿。”皇帝缓声道:“朕与相公们商议的意思,是暂时可以同意协议中有关文物及艺术品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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