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温之皎和顾也回到酒店的时,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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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叫我苏三少提醒您《皎皎,你也不想……》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顾也把车钥匙放在托盘上,关上门,也长长呼出一口气,“腿给我逛细两圈。”
他说完,还不忘卸掉手里的,臂弯里的,口袋里,裤兜里的一大堆她买的东西。除了衣物,小首饰外,还有一大堆小玩意儿。
塑料包装窸窸窣窣地响着。
温之皎躺在沙发上看他,道:“打你两下掉一堆装备。”
“怎么不说像哆啦A梦?”顾也笑出声来,又有些无语地斜睨她一眼,“你怎么能逛呢?”
从江远丞在的医院离开,他本打算带她回来休息,没想到,她在车上望见了夜市,又拽着他逛了许久,买回来一堆破烂。那些破烂又不像在商场似的能叫人送回酒店,她便立刻把他当成圣诞树用,给他大包小包挂一堆。
顾也终于把身上的破烂掏干净后,才捶了下脖颈,“别趴了,起来。我要坐会儿。”
他走过去,俯身推她肩膀,“
“哎呀!那对面不是有!”温之皎烦死了,抬起腿踹他,“你给我起开!”
顾也笑了下,一把抓住她脚踝,往下拽,“我就不,我就要你坐这里,这里视野好。”
温之皎被一拽,立刻翻身抓住沙发扶手,用力往后蹬,“你干嘛啊!松手,松手!”
顾也才不理她,硬生生拽着她的腿,往下拖。温之皎没抓稳扶手,被顾也从沙发上撕下来,萎靡地在沙发角落堆成了一团。
温之皎坐在毛毯上,指着顾也,“你故意搞我是吧?”
顾也握着她的手指按下去,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房间是左手边的,里面有的是沙发给你躺,快回去吧,我要开会了。”
温之皎听到上班的事就烦,他们这群人平时看着都忙得要死,却偏偏各个都有空给她添麻烦!她扶着沙发站起身,却望见顾也却已老僧入定似的,拿着平板看邮件了。
她想了几秒,道:“不行。”
顾也头也没抬,“我订的房间,我让你住哪儿就住哪儿。”
“凭什么,你说了带我出来玩,你没听过什么叫主随客便吗?”温之皎一转身,到处看看摸摸,“我要看哪个房间更好!”
顾也扯了下唇,“行,你看,就知道你事多。”
温之皎没理,严格确认套房里几个房间的规格后,发现确实是她的房间更好。一时间,她抱着手臂,很有些生闷气,愤愤地甩门进了房间。
套房的隔音很好,那甩门声也是闷闷的,并不大。但顾也仍捕捉到了,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眼镜下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不多时,温之皎又打开房间门了。
她开始没事找事,一会儿整理起玄关那些她买的零碎,一会儿坐在他身边看电视,一会儿开公
() 放刷短视频。似乎在她眼里,他干点正经事就能要她命似的。
温之皎见旁门左道不能让他有所反应,就很忍不住地抬脚踹了下他的腿,问道:“顾也,我东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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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温之皎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你去要,我不想见到他。”
“行了,我不看了。”顾也把平板放一边,看看向她,“你说你,自己不上班,看人上班也浑身难受。”
温之皎揉搓着手里的抱枕,理直气壮道:“对啊,谁都不能当着我面努力!”
“尤其是你。”她笑起来,“你说要跟我当玩伴的,那就要一起游手好闲。”
顾也把眉毛挑高,“这么说,上学时要跟你玩还得跟你一起考倒数呗?”
“那不一样啊。”温之皎伸出手,开始掰手指,“陆京择和江远丞以前跟我一块玩的时候,那成绩也照样很好,你要是跟我玩就考倒数,说明你脑子就不行。”
“起开。”顾也看她掰手指,突然恼火,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插入她指间的缝隙交握,脸上却仍是笑吟吟的,“非说让人不高兴的事儿。”
“嫌难听啊?”温之皎一点都不生气,晃晃手,眼里闪烁点恶意,“嫌难听也晚啦,我人都这里了,你要怎么办?”
顾也一用力,将她拉入怀里,低着头看她。
温之皎坦然回看,唇彩有着细密的珠光,那是很甜的香气。
他们的距离很近,连呼吸的气儿都是热的,扑在彼此的脸上。可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们之间竟缺乏些暧昧的气氛,倒有了些审视的意味。
顾也眼神有些沉,唇弯着,话音轻得像是羽毛,“我发现,对你坏,你骂是骂,但还真老实。对你好,你就跟找到软柿子似的,非捏得人生气才行。”
欺软怕硬,恃宠而骄,这八个字她深得其精髓。
温之皎缓慢地弯起唇,眼里溢出光彩,“啊那怎么办?那你报警抓我吧!”
“你……算了。”顾也叹气,松开手,又抬手按住她的脸轻轻推开,“我自找的,行吧,我顾也作孽多端,遭大报应了。”
她怎么会喜欢酸草莓呢,明明她跟个菠萝似的,吃着酸甜可口,一照镜子发现被扎了一嘴的血。
顾也摘下眼镜,感觉血压上来了。而温之皎被他推得“哎呀”一声,不忿地哼哼着,却已是要起身回房间了。
他没忍住叫住她,“江远丞在你面前忙的时候,你也非要这样捉弄他吗?”
问完,他觉得很失策了。他直觉她在利用他那隐秘的嫉妒心,来让他主动追问更多,这样他才能在嫉妒下为她进修当狗的艺术。毕竟,无论她说什么,他也没办法把江远丞摇醒确认真假。
顾也问完,果然看见温之皎脸上有着了然的神色,“你想知道啊?”
她发号施令起来,“等会儿帮我吹头发我就告诉你。”
() 顾也:“……”
顾也感觉血压真的高了,她比他想象得还精呢,进修当狗还要学费。
温之皎道:“不行啊?不行算了。”
她昂着脑袋要转身。
“行。”顾也答应了这笔赔本买卖,他支着下颌,看她,黑发垂在那张昳丽的面孔旁,语气带着点空虚与疲惫,“你是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小鬼难缠。”
他从小到大这二十几年,做什么事儿,从不吃亏,现在在她吃身上可算是吃够本了。
顾也现在也没心思回邮件了,更别说工作了,回房间一边洗漱一边惆怅。等他自己都洗漱完,吹好头发了,她才披着块擦头巾出门。
顾也插好吹风机,一转身,发现温之皎已经坐在沙发前的毛毯上等着他伺候了。他没忍住拍了下她毛绒绒的脑袋,坐在沙发上,俯身贴近她。
她的发量多,又是自来卷,湿的时候便反倒是比平时还要卷和蓬。
“你开最小的风量,我怕吵。”温之皎一本正经地钦点起来,挑了个节目开始看,“温度也要低点,不然吹得我头皮疼!”
顾也气笑了,抓着她头发拽了下,“还挑上了。”
温之皎小小惊叫一声,转头瞪他,身上仍有着热水洗漱后的,蒸腾着肌肤香气的水汽。那水汽弥漫在两人指间,也醺得她脸颊红润,眼里也是漾开的涟漪。
她瞪完他,转过头去,发尾扬起的小小水珠甩到他脸上。
顾也愣了下身,抬起手背想要擦,可下一秒,动作一转,捏住她的头发开始吹。果然是最小档的风,温度也正好。他话音很轻道:“麻烦精。”
温之皎耳朵动了动,却没听到似的,自岿然不动。
顾也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对我这么挑剔,连在你面前做点自己的事儿都不行,那想必前夫哥做得很好咯。也让我听听大师课。”
“嘴怎么那么贱呢你。”温之皎听他那调调,就想回头掐他,可惜脑袋在他手上,一时忍住了,“他不会在我面前上班,除非我上课,他才会在我身边工作。”
读书的时候,但凡他们在同一个空间下,他基本只会跟她一起玩。后来他接手江家的事变得十分忙的时候,也只会去书房或者其他她看不到的地方忙。
顾也试图挑拨离间,“他在防着你,你没有发现吗?”
“我发现了。”温之皎一脸凝重,“所以我去调查了。”
顾也来了兴趣,俯身靠近她,一肚子坏水都要溢出来了,“怎么调查的?派私家侦探的话不一定靠谱,搞不好你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我直接问的。”温之皎转头,眼里有着愚蠢的澄澈,亦或者精明的赤城,“我说,你工作这么忙怎么不带回家里做,是不是担心我窃取机密。”
顾也一用力,把她圈在怀里,手从她脖颈上绕过去捏她下颌。
温之皎道:“你干嘛!”
顾也道:“看看你嘴里是不是真有摄像头窃取机密。
”
温之皎拍他手,带点娇嗔,“有病啊你,一打岔不知道说哪儿了。”
不知道最好。
顾也心里冷笑着。
当初那感情就……就那——么好吗?
他觉得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早知道不再问那么深好了。她天生就爱折磨人似的,再好的光景,再好的氛围,她也能想着法给人心里钉根七寸钉进去,现在她可算拿到机会了。
顾也松开手,脸上还在笑,语气带着些有诱哄,“好好好,不打岔,你说。”
“他说,没有什么机密好窃取的,只是在我面前没办法专心工作。”
温之皎道。
顾也道:“那他能力也不行啊。”
他心想,洋鬼子真是说甜言蜜语不会觉得肉麻的。
“你这人真刻薄。”温之皎一副子宽容大量,不和他计较似的语气,继续道:“不过我也觉得他在哄我开心,我不信,我那时候总觉得他可能在干什么违法的勾当。”
顾也短暂地抛弃了下腹中的酸与毒,好奇起来,“你干了什么?”
他相信,她的脑回路足够好玩。
果然,她道:“我去微服私访,偷听他开会了。”
顾也道:“皇上英明。”
他说完,心中有了隐约的不妙预感。
江家庄园的书房很是华丽陈旧,对她并不设防,毕竟她平时也在那里上课。书房深处有会客室,而会客室里还有个小房间,房间连接着地下酒窖。
地下酒窖占地面积非常大,除了书房,宴会厅以及其他建筑的一楼也有门可以通往酒窖。当温之皎听璇珍说江远丞下午会在书房跟人开会时,她立刻想到了在通道里偷听的计划,甚至被抓还能就地逃窜或者装无措。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隐约的动静。但很不幸的是,她在酒窖的通道口处,什么也听不清。
电视剧害人不浅!说好了一般这时候都能听到惊天秘密的!
温之皎愤愤不平,但心里骂着,却感觉那会话的声音似乎清晰起来。她奇怪起来,贴着门听着,却感觉门晃动了下。
“我……喝点……这酒……”
闷闷的声音也隔着门传来。
……完蛋,他们要进来!
自己现在跑是不是来不及了?
被抓到也太丢人了吧?一帮人啊!
温之皎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抓着门把手,用力顶着门。开门的人力气不小,用力推几下,温之皎身体都跟这门猛震。
谁啊能不能别推了!
“奇了怪了,江远丞!”顾也转头,“你家地窖是不是反锁了?”
他几步之外,小房间的门开着,显出会客室里的场景。此时,江远丞和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似乎在聊天,他闻言回头,眉眼拧着,“啊?”
江远丞起身,对着其他人点头示意失陪,朝着顾也走过去。
顾也见他来,立刻
拧着把手,用手推了推,“喏,你看,锁拧得动,推不开。”
“没反锁的话,就是生锈了。”江远丞走到门前,拧了拧,“不然你撞开?”
“我看你脑子有病,我给你作陪谈生意,讨杯酒喝还得自己撞门,怎么不让我自己酿酒?”顾也挑起眉头,一张嘴就是俏皮话,“还有,怎么说你也是东道主了,怎么都不叫你那小女朋友一起啊?”
江远丞灰眸睨他一眼,道:“我看你才脑子有病,什么人会成天好奇朋友的女朋友长什么样?”
顾也道:“好奇是进步的本质。”
江远丞扯了下唇,“那你怎么不好奇酒窖门为什么打不开,努力把它打开呢?”
“哦,我身娇体弱,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顾也咳嗽两声,昳丽的脸上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洒脱,“待会儿生意谈成了,开瓶好酒,再往我家里送两瓶。”
他们几人,就数顾也吃喝玩乐都挑剔,精细得跟什么似的,江家窖藏的好酒多半都被他想着法套走。
江远丞直接摆手,把他打发走,又拧了拧把手,想叫佣人查看。
偏偏这次,一拧,门便被推开了。
……生锈了吗?
江远丞垂着眼,进了酒窖,关门反锁。他打开壁灯,一路走下楼梯。越往下,温度便越低一下,那淡淡的橡木桶味与葡萄发酵的酸气也隐约可闻到。除了收藏的酒,每年江家也会自己采摘葡萄酿一些。
走到底部,他看见堆在楼梯旁的橡木桶,又望见远处走廊的隐约灯光。走过去,再拐弯,就能看到层层叠叠的酒柜了,他迈步过去。
江远丞走了两步,却陡然转身。下一秒,他看见佝偻在橡木桶旁边,蹑手蹑脚准备往另个方向去的人。此刻,她瞪大眼,惶恐地看着他。
但也就是这时,他看见她脸上的惶恐褪去,僵住的身体也松弛了。
“是你啊,吓死我了……”
温之皎扶着橡木桶,捂着胸口。
江远丞思考了两秒,“刚刚是你?你不会是在偷听吧?”
温之皎先发制人道:“你不怕亏心事,干什么怕我偷听!”
“你……”江远丞吐出一个字,有点语塞,却还是走过来,脱下外套,“上去吧,这里冷。”
她穿得单薄,酒窖温度又低。
江远丞用外套裹住她,“听到什么没?”
温之皎嘴巴翘了些,“没有,隔音真好,你放心了吧。”
“没听到的话,需要我给你个会议纪要吗?”江远丞顿了下,又道:“或者我把合同拿下来给你看?”
温之皎:“……倒也不用!”
那不就失去了偷的刺激了吗?
江远丞笑了下,带着她走,“我带你从另一个通道上去,上面暖和。”
“那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参加会议?”温之皎歪头看他,找到了作的理由,“你就是在防着我!”
江远丞抬起手,望着她,“明明防的是别人
。”
他又道:“见到你,感觉等会儿我上去开会要吃亏了。”
温之皎听懂他的潜台词,眉毛挑起,被哄得很开心,却道:“那就是你自己没本事,不能怪我,不能甩锅。”
他们已穿过长廊,走到了几排酒柜前。
地下酒窖光线很差,只有昏黄的壁灯与酒柜的底光散发着微弱的颜色。这样的环境里,她便愈发显得黑发白肤,偏又有眼与唇映着细碎的光,在暗室里如明珠似明月。
温之皎对这些一窍不通,却喜欢看酒瓶的包装。
江远丞站在她身后,没忍住隔着外套,将她一拉,揽进怀中。他抱着她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从她额心一路亲到脸。
温之皎掰他手臂,“吓我一跳,干什么啊!”
“想不想喝酒?”江远丞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就现在。”
温之皎睁大眼,转头,脸挤着他的脸,“你在发疯吗?你不是在开会吗?”
“嗯。”江远丞话音闷闷的,“但谁让你在。”
他现在不太想上去开会了,他想和她一起喝点酒。
她每次都很容易醉,一醉,就变得格外可爱。
温之皎很有些心动,也很犹豫,她做作地撒娇起来,“哎呀,不好吧?万一你喝醉了生意砸了呢?”
“喝吧,喝吧。”江远丞重复起来,垂着灰眸,“喝吧……喏,这里就有起子,还有酒杯。”
温之皎等到他负责的话后,马上喜逐颜开,“好,你说的啊,以后可不能怪我。”
“喝酒而已,又没有戏诸侯。”江远丞松开手,挑了酒,将起子扎入软木塞,“有什么好怪的?”
酒窖里有品酒台,也有沙发。见江远丞开酒,她也不站着,坐在一旁沙发上问道:“什么猪猴?”
江远丞蹙眉,“得给你换个家教了。”
“不要哇!”
温之皎抱江远丞的腰部晃他,晃得他差点没抓稳起子,他只好应承。没几分钟,软塞“砰”地一声被拔开,两支高脚杯被流淌的酒液灌上。那是略粘稠的质地,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竟真有几分如血似的猩红。
江远丞喝了几口,望见她唇与齿都染上了红,那红挥发了似的,蒸腾在她脸上。而温之皎也仰头看着她,他五官本就比旁人深邃些,皮肤又白,薄唇红得如血,阴鸷俊美。
温之皎抬起手拽他领带,笑了起来,眼波流转起来,“你现在是吸血鬼吗?”
“嗯。”酒精尚未这么快抵达他的头脑,但欲望已先一步登陆。他顺着她的力道弯腰,红酒香气的鼻息扑向她,“现在是,所以……”
江远丞没说话,单膝跪在她两腿间,扶着她的额头吻了过去。
略酸涩的酒纠缠在唇舌之上,直到他们的唇齿都染上了彼此的红。
一吻分开。
江远丞的手从她的脖颈一路垂到肩膀,声音有些沙哑,“会议……”
温之皎的手勾着
他的脖颈,眼里有着异样的光彩,话音有些懵,“啊什么?”
他沉默了两秒,抱着她翻过身。他坐在沙发上,她便坐在他腿上。他的头发垂下几缕,眼角有了些红,几滴汗水从下颌线划过。
“没事。”江远丞道:“还想喝吗?”
温之皎笑起来,她唇上的红便在他颤动的灰眸中浮现。
火炬形状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那两道影子又偶尔融成一团。
许久。
当江远丞再次出现时,会议已经散了许久了,唯有顾也一脸怨气地坐在书房里。
江远丞道:“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大哥,你处理一个小时了。”顾也冷笑一声,把合同扔到他脸上,“你跟有病似的,死酒窖里了?要不是我下午没有会,我真——”
顾也站起身,抬起一条眉,“你换衣服了?”
江远丞语气平静地道:“酒窖太冷了,出来洗漱了下。”
顾也笑了下,“哦,是吗?”
“酒会给你送过去的,这次会议谢了,多给你送几瓶。”江远丞笑了下,灰眸里有些无奈似的,“有空再请你吃个饭。”
顾也抱着手臂,还是觉得可疑,“你先说,临时有点事是什么事?还有那酒窖怎么回事?”
他摸着下巴,越发显出狐疑。
“锁生锈了,我推开了,下去拿酒的时候接到了江家内部的视讯电话,会议不好临时中断,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江远丞叹了口气,拿起合同翻看,又道:“开完会,从别的通道出去洗澡暖和一下。”
他道:“我中途不是抽空让人通知了么,倒是你,会议都散了还一直等着我,有心了。”
顾也嗤笑了声,“算账这种事啊,当然得当面,发消息不回的话岂不是自己受气?”
“是等着找我算账,还是,”江远丞挑眉,“还是等着找机会拜访下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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