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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那双梅花瞳一瞬不错的看着身旁男人面色红润的侧脸,脑袋里却开始不自觉的回放当时与天理对战时的情景。
在那场战争中,七国人民的反抗对天理而言,更像是蝼蚁无用的挣扎。
原先的天空岛对他们而言,远的近乎遥不可及,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明白,当时天空岛上凝聚到七国都肉眼可见的能量是多么的可怖。
仅仅是那一击,就可以摧毁大半个璃月港。
但那一击连同死亡,最终没能落到璃月人的头上。
他们已逝的神明,岩王帝君,浑身是血的挡在璃月港的前头,巨大的玉璋护盾将整个璃月港都围了起来。
那张俊美的面容在能量造成的风流中显露无疑,把胡桃的心脏都吓得骤停了。
接下来让她和其他璃月人更加瞠目欲裂的是,神明将自己关在了外头。
后来,璃月的史册记载,天理之战中,璃月在战斗中途突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气势,让后来者惊叹之余也不免难以置信。
这一点,胡桃和全体璃月人都可以回答当时的心情——那是我们家神!伤成这样,管你是天理还是什么鬼,全给老子死!
钟离习惯了胡桃的凝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痊愈半年有余,倒也不必紧张至此。”
胡桃摊了摊手:“没办法,谁叫你先前请仙典仪上已经假死过一次了,看着你死两回,心脏再大的人也受不了吧。”
这人在战后直接失踪了一年,璃月的人包括她在内都差点以为,钟离这回真的没了。
结果一年以后,钟离拖着空浮的脚步和皮包骨头的身体,在一个夜里敲开了往生堂的大门。
胡桃还记得他当时的模样,一张脸面色惨白的好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显得眼下的描红分外灼热,烧得当时的她眼眶通红。
那之后钟离足足又躺了一年,才从原本一进门就开始吐血的模样养成可以正常出门的状态。
可想而知,在那一年里,璃月人的心脏经历了多少考验。
钟离何尝不知道璃月人的心情,也正是因此他才不得不心生担忧:“如此,亦是一种忧患。”
胡桃听到这话,奇怪的嗯了一声,但钟离就像是随口一说,再没了下文,等到手上这杯茶饮尽,他便起身开始掏口袋。
戏园的老板在一边观察许久,见此连忙出来阻止,“帝君,这可使不得,您能来这听戏,已经让我们值回票价了,怎么能让您再掏钱呢?”
但钟离是什么性格。
若是一两回还好,可如今他的身份已然曝光,开了这回先例便必定会有下次,哪能如此呢?
万事都应当遵循公平,他身为契约之神,更应当如此。
见他摇头,知道他性格的胡桃干脆接了话:“老板,这已经是你第三回想要免单了,你看我家客卿这样子,怎么可能会让你一直吃亏呢,老样子,记在往生堂的账上吧。”
而后转眼抱臂看着钟离:“反正客卿估计也没带钱吧。”
已经摸到口袋,发现连钱包都没带的钟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施施然的笑:“堂主英明。”
他朝那老板点头:“就按堂主说的办吧。”
那人哪拧得过自家帝君,只能应下,不过听说七星已经向往生堂拨款,这样应该也算一种别样的免单吧。
天权大人果然思虑周全啊。
戏院老板满面感慨的离开,胡桃则看着钟离奇怪道:“今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换在以前,胡桃大抵不会问着这么细,但今时不同往日,钟离之前一声不响搞了个大的,所以胡桃现在见他出远门就要问上一嘴。
钟离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去见一位老友。”
钟离的老友在他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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