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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游走在生存和死亡边缘一样。

木之本枫不会安慰人，也不敢问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想了想才说：“虽然不知道你的世界里我发生了什么，但是，零，不管那个时候我是不是还在恋爱脑当中，木之本枫都不会忍心看到降谷零过得不好的……你懂我意思吗？

“小枫，我明白的，我在用力地活着。”

“可是你并不开心。”

“小枫……”降谷零的声音艰涩，他一字一句地紧紧盯着木之本枫的眼睛，眼神中只有无可奈何的投降，“没有你，我做不到开心。”

甚至活着，都只是为了她而活着。

“那不会是木之本枫想要看到的。”木之本枫犹豫着将手放到了降谷零的腿上，感受着男人紧紧抑制住的颤抖，她垂下头，说，“不管怎么样，木之本枫都是爱着你的。”

“哪怕……”降谷零的声音颤抖，他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话，“哪怕你离开也是被我害的吗？”

木之本枫抬头微笑着，笑中满满的笃定：“她不会怪你。”

降谷零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哑哑的呜咽，肩膀骤然收紧，腰沉重地弯下，他克制不住地双手紧抓着胸口。令人心悸而又疼痛的笑声低低响起，其中夹杂着的绝望的痛楚，难言的庆幸，似哭似笑，听得木之本枫完全慌张无措。

“小枫，我很想你。”

在木之本枫纠结于要不要说什么或者用什么行动暂时安慰一下他的时候，降谷零抱住了她。

感受着怀中女孩真切的心跳声，降谷零终于流下了眼泪。

几滴晶莹的水珠砸进她发间，男人无声地颤抖着，无声地流泪着。

“你、你哭了？”

这是木之本枫第二次看到降谷零哭，但是木之本枫并不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降谷零在失去木之本枫之后的第一次流泪。

木之本枫呆呆愣愣地把手放到降谷零的脊背，摸到的只是一把骨头，而不是她熟悉的那个降谷零饱满有力的背肌。

“小枫，我很想你。小枫，我连做梦都梦不到你……”

“我去了你想去的地方，我看什么都能想起你，小枫，小枫……”

降谷零说得语无伦次，木之本枫完全听不明白，可是能明白地感受到降谷零的绝望以及失而复得的感激。她的嗓子不知怎的也干涩了起来，只能说：“没事的……”

她知道，并不是没事的，因为那个世界的她不会再出现了。

“小枫，是我的错，我怎么能就那么放下你走……都是我的错……我们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我不该假装不想和你拍照，我不该害怕暴露你就删掉我们所有的照片……”

木之本枫这才明白为什么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另一个世界降谷零举着照片在看，也想起来了他们在一起之后降谷零一直絮絮叨叨着合照，他对于拍照片好像总有一种执念。是降谷零潜意识里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同感了，害怕失去，还是他在卧底的时候也很多次后悔过删了他们的照片……木之本枫并不知道。

“其实，我的社交软件里，存了一些我们的合照，不过是仅自己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