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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在现有的条件下,能在不伤害方渡燃的前提下弄清楚他的监护人是谁,做什么的。方渡燃就快要成年了,易感期很危险,这个人没有能力,方渡燃也没有居所,他可以找个合理的方式来提供这些。
可一旦要影响到别人的家庭,拉开方渡燃跟监护人的关系,本身就不是一件外人可以插手的事,他需要去调查清楚再做,他不能接受方渡燃不被善待,也想弄明白为什么一个未成年人的身体没人去照料。
现在看来,这样做反而让方渡燃更排斥。
“不告诉我,那你查他干什么?”
方渡燃把手里的信纸抻出响:“你不会只是好奇别人的私事吧,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不是。”郁月城顺着他的话答:“你不是别人,我也不是好奇。我只是担心。”
担心······
郁月城不会害他,是担心。
就是这一点,就是因为担心,让方渡燃根本没法和他真正地计较起来。
可他不想要这样可能会揭开他丑陋伤疤的担心,不想要这只美好纯净的大白猫踩进他的深渊里,看到他怎么在铺天盖地的荆棘里爬出来一条血路,看到他难堪的样子。
这会扎到大白猫干净的肉垫,也会弄脏他身上漂亮柔顺的长毛。
他就只是想要体面一点,和郁月城简简单单并肩而行。
“他没照顾好我,所以我易感期坏了。他不配做我的父亲,不配做一个长辈。”
方渡燃感觉自己在郁月城面前提到方正海,心里都堵得难受,好像说出来的字也会弄脏他们俩之间的距离。
他暗暗做了一次深呼吸,重新抬头道:“可那又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郁月城在他眼里面色僵住,瞳孔里闪过一抹慌张,随即像是接受他这句带刺的话,又平息下去。
然后方渡燃就听见少年轻了几分,却很坚定的声音。
“有关系。”郁月城说。
方渡燃脸上始终没带什么情绪,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拿这种表情来对郁月城说话。
“我不想听。”方渡燃道:“你不需要告诉我。”
郁月城少有地不听他的话,重复道:“有关系。”
方渡燃不想在郁宅里听到的东西似乎就要发生了,他不再看向郁月城,低头将信纸折好,从钢琴的琴盖上拿起信封,妥善地装回去。
“这个只有一份。”郁闻礼在他们停歇地间隙提醒道,他担心方渡燃一气之下直接把这份信息给扔了。
“我想把我监护人信息拿回去看看,可以吗,郁叔?”方渡燃直接问。
郁闻礼看看没有阻止他的郁月城:“可以。你也应该了解自己的监护人。手抄的没有复印件,要保管好。”
方渡燃垂眼:“嗯。”
他似乎连在郁月城的长辈面前跟他理论都不怕了,如果是安靖阿姨,他想他还是会忍下来的,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再表明态度。
但是郁闻礼知道得太多了,可以算是这件事的份内人,所以他也不在乎让郁闻礼看到他们的矛盾。
要是能因为他的排斥,守住口风别把“真相”泄漏出来,那更好。
方渡燃正准备转身离开,郁月城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他回头递过去一个“干什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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