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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儿不知说什么,沈二郎对这桩婚事很是不满,懒得开口,一时室内落针可闻。
钟子孟前几年常去长安,见多识广,称得上八面玲珑。他一点也不尴尬,笑呵呵说:“成了。”接过杯子,找出沈二郎的中衣,“喜儿,二郎身上的衣服湿了,你帮他换一下,我和姐姐给你弄些吃的。”想起他打听到郑喜儿爱吃肉,“给你拿大鸡腿。”
郑喜儿怀里多了一身中衣,她下意识抱住,话没说出口,夫妻二人出去,还不忘带上门。郑喜儿把“我不饿”三个字咽回去,陡然想起原身家穷,肚里没油水,以至于家里一做美食她就上手抢。家人大骂她“傻”,她吃到嘴里嘿嘿傻乐。郑家一家老小打不舍得打,骂又没用,这就导致郑家人个个黄皮寡瘦,唯独她白里透红。
郑喜儿虽不是原??主,在男女情爱方面跟原身一样稚嫩,哪敢动手剥男人衣袍。
沈二郎看出她局促不安很是意外,郑喜儿不傻啊。
知道吃喝拉撒睡?确实不傻。沈二郎伸手:“给我。”
郑喜儿递过去,沈二郎疲惫乏力没接住,郑喜儿吓一跳,脱口想道歉又赶忙咽回去——原身不懂道歉。郑喜儿把衣服放床上:“我,我帮你脱喜袍?”
沈二郎微微点头。郑喜儿小心翼翼解开腰带,沈二郎拿下外袍,郑喜儿接过去放床尾。沈二郎解开中衣衣带,郑喜儿直勾勾看他,他想让她转过身,又觉着虚伪——村里人都知道他“有心无力”,他死后郑喜儿也是寡妇,别想像头婚一样嫁。
沈二郎拿下汗湿的中衣,郑喜儿瘆得慌——他手臂和腰腹怎么那么多刀伤剑痕。
第2章 门掉了
喜儿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关于沈二郎的记忆。
据说沈二郎并非一直跟着姐姐姐夫生活。他是两三个月前出现在清河村的。
沈二郎以前在长安做生意。钟子孟送去长安的货就是交到沈二郎手上,再由沈二郎卖给喜欢山珍野味的贵人。年前偶感风寒,沈二郎起初没放在心上,结果小病拖成大病无法照顾铺子才回姐姐姐夫家休养。
卖什么山珍野味能卖一身伤。
无论沈二郎做生意还是当响马,他以往都该有空回来一趟。但是去年腊月前没人见过沈二郎。郑家人一度担心沈二郎在京师染了脏病,无法哄骗京师女子,不得已回乡冲喜。
要不是郑家打听到沈二郎病得起不来,有心无力,也不敢借钱买通神棍。
沈二郎:“吓着了?”
郑喜儿下意识摇摇头,看在沈二郎眼里笨笨的。郑喜儿谨记她缺心眼不懂事,试探地说:“我爹说刀剑无眼。你上过战场啊?”
沈二郎想起什么眼神暗了暗,“嗯”一声,把脱下的中衣递给她。
前世郑喜儿的二哥当过几年兵。他每次说起军中生活,说起他退伍兵的身份都以此为荣。沈二郎身上这么多伤全是保家卫国的证明,提起此事却兴致不高,像被人辜负了一样,难道军功被世家勋贵抢了。
沈家和郑家都是平头百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难怪他大喜之日神情阴郁跟奔丧似的。
郑喜儿不禁同情他,他才二十四岁啊。随即喜儿想起贴身佩戴的玉佛。
郑喜儿把衣服放一旁,背对他移步到不远处的桌前倒水,其实拿下玉佛,从里边弄一杯山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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