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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话想说。

方大夫感知到了,微微撑起来,看着他眼睛。

许老师声若蚊蚋:“方……”

又换了个称呼:“攸哥…你一会儿慢点……我、我没经验。”

方识攸温柔地看着他说:“我大概猜到了。”

许老师看过文献,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怎样发生,说真的他蛮害怕的,应该很疼吧绝对很疼吧。他连抽血那么细的针头都害怕,遑论方大夫的。

“我轻轻的、慢慢的,好吗。”

方识攸真的很温柔,大约是外科医生能够完美控制好力度,以及方识攸维持住了十足的理智。许老师没经验,他自己也没有过。他送得很轻也很慢,在不适期过去之后认真地观察,渐入佳境,他有着充足的耐心,希望许老师的第一次是享受的。

因为爱他,所以希望他在自己身下有完美的体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方识攸觉得很开心。

最后许南珩已经是剥离了灵魂的状态,手腕搭在床沿,面颊一条清淡的泪痕。方识攸的售后服务做得很到位,搀扶着许老师冲了澡,换下透湿的床单,给许老师喂了点温水,搂在怀里。

天光未醒,这晚藏南高原的风声像纵情的交响乐,整夜没有停歇。许老师困极了还不忘感叹一句:“我算是懂了事后烟,我现在就挺想抽烟的。”

方识攸问:“想抽吗,可以特例你在床上抽。”

“不了。”许南珩摇摇头,“没劲了。”

方识攸笑了下,他抚着他后背,哄他:“那睡吧。”

这觉睡得香甜,方大夫手下留情了,醒来后也没有多酸痛。许南珩觉得这人真是恐怖,自己也是男人,当时没觉得如何,现下回想一下,在那种状态下还能保持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别太激进,真是……

方识攸端了碗青菜肉沫粥进来,刚进来便看见床上老师眉眼严肃地看着自己,说:“你真的可怕得很。”

方识攸:“嗯?”

农历除夕当天县医院收了病人,给安排了手术。

许南珩下午跟家里打了个视频,让他觉得很暖心的是,平时没心没肺的胖胖听见手机里传来了许南珩的声音,焦急地走过来拿爪子扒拉许南珩他妈妈的手机。

之前其实都没什么感觉,发现胖胖在扒拉手机的时候许南珩是真的难受了一下。

中国人表达情绪多数内敛含蓄,许多直白的话不常宣之于口。但小动物不是,它们开心就是开心,想念就是想念。胖胖扒拉了几下,发出不解的“嗷”声,似乎在疑惑明明有声儿呀怎么不见人呢。

被胖胖整的难受了一下后,许南珩深吸了一口气,说:“妈,我跟您……讲个事儿。”

“您先找个椅子坐下,坐稳了我再说。”

“我谈恋爱了。”

同时,手术室里。

因为是开胸加上介入,由心外和血管外的医生们共同完成。因为病人有血肿,开胸需要相当地小心,否则不慎组织破裂的话血肿也会跟着破。这个手术难度比较高,但又是除夕,医院里其实人手不太够。

这是没办法的事,年前高强度工作的几位医护人员就盼着这几天春节假能休息一下。前一阵降温降雪,医院里不少车祸手术,急救护士和器械护士累瘫了一大片。所以这种强度的手术也把胆囊外科的杨郜大夫薅过来了。

开胸的目的是给血管外科的医生提供一个绝佳的穿刺点,病患的血管条件不好,没法像寻常那样从上肢或下肢动脉去插管穿刺,所以手术方案是心外先开胸,然后让血管外的进来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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