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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喜欢酒会前喝一点小酒,润润嗓子。”
这话说出来归终自己都觉得扯,想了想,润色了下:“我心情不大好,多喝了两杯,我的酒量一直很一般——你知道的。”
归终整理好了思绪,抬头悄悄瞥了眼钟离,见他眸光平静,放下心,诚恳地说:“真的,你不要多想,我不会纠缠你的。我对你绝对没有超出我们合同之外的情感。”
钟离“嗯”了一声,把牛奶杯搁置在床头桌上,轻柔解开指尖还缠着的一缕归终的耳发,这才抬眸,看着归终说:“你不会纠缠我吗?”
“不会!”归终为了增加信服力,还很认真地用力点了两下头,“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嗯,我们……”
归终狠了狠心,觉得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这种情况要让钟离安心彻底才行,果断地说:“我们就离婚。这合约不算数就不算数了。”
钟离还是没有多的反应,又问:“你对我没有合约之外的情感吗?”
“没有。”归终肯定地说。
“三年时光,你矢口否认我们之间没有契约外的半分情感……”钟离淡笑了下,反问道,“你自己信吗?”
归终眨了下眼。
钟离松开归终,拉开了些距离,语气有些轻嘲:“有时我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懂。”
“什么装不装的,我怎么会装呢。如果有,那当然是很多事我没办法明说。”归终诚恳地说,“比如我就不能和钟先生你说,啊谢谢你长得像赠与协议的合约,但是我呢卖艺不卖身,你的条件再丰厚我也不会把归尘的团队整个交给你的——”
钟离蓦地抬头,平平静静地问:“你称呼我什么?”
归终茫然了一瞬,才钝钝地反应过来:“钟先生……啊。说错了吗?”
钟离没有说话。
桌边摆放着的牛奶罐还氤氲着热气,初秋的清晨隐约缠着一点薄雾,混杂着琉璃百合若有若无的清香和檀香味,岁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停滞在两人身边。
归终隔着雾气瞧着钟离的神情,觉得不真切。
好难受,脑子要爆掉了……
归终捂着头。
文科生的心思好难猜,不愧是两年时间拿到金融学法学双学位的家伙,这钟离到底在想着什么啊?
钟离轻轻一叹,对归终说:“你如果有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归终看着钟离平静的模样,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直接挑了个最重要的问:“那合约……现在我们有了终生标记,那你亲自拟定的合约该怎么办?上边写了我们不该有这玩意来着……”
钟离似是早料到归终会问这个,倒是一点不吃惊,平静地反问:“你希望怎么办?”
“我?”归终睁大了眼,唇角抽了下,难以置信地说,“问我当然是当没发生过,毕竟我的‘归尘’才走上正轨没多久,还需要你的财政支持啊。”
这话脱口而出,归终对上钟离无奈的神情,瞬间也知道说错话了,喃喃自语说:“……我好像不该把这话直接对你说。”
钟离摇摇头,浅褐色的眸子在晨曦的映照下淡了几分,“我们换个问题讨论,可以吗?”
一般而言,每次一到钟离问“可以吗”的时候,说明他想提出一些对归终而言很离谱、但几乎不可能拒绝的要求。
如果换着平常的归终,归终早就会警觉起来然后想办法让钟离闭嘴,但如今她还在发热期,脑子有些嗡嗡的,头疼一摆手,说:“说说说。”
钟离定定地看着归终,询问说:“你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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