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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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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意说过她奶奶家的橘子树是红橘,国外不常有,再加上英国和德国的水果大部分都是进口,红橘树更是不常见,所以这些红橘树全是从国内空运过来的。

其实英国的城堡后花园也种了一片结满果子的红橘树,只是在这之前她一直跟他冷战不搭理他,没机会带她去,正好决定来德国度蜜月,贺静生便又让人来这儿种了一院子。

不过显然易见,效果显著。

沈蔷意的确非常非常非常+n喜欢这个礼物。比他之前送的任何昂贵奢华的礼物都要喜欢,甚至比那双像艺术品一样的足尖鞋还要更喜欢。

本来就对橘子树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怀,尤其是跟小时候记忆里长得一模一样的橘子树,那些美好的难忘的回忆就这样涌入脑海,而贺静生在这时对她说,一起弥补儿时的遗憾。

一起种下属于他们的记忆。

沈蔷意没办法不动容,不感动。这心里就像揣了一颗橘子似的,酸酸甜甜,很甜蜜又很想哭。

她眼睛都不敢眨,怕眼泪掉下来,强装着镇定自若,抬起胳膊,将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手心,接受了他的邀请。

贺静生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院子中央。

沈蔷意蹲在地上,拿起橘子树的小树苗仔细看了看,凑近闻了闻,闻到了橘子树叶特有的清香味,光是闻一下就感觉到清爽。

贺静生将袖子挽到小臂,拿起了一旁的铁锹,他的脚用力一踩,铁锹戳进泥土里。

沈蔷意蹲在一旁看他铲土,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笑什么?”

贺静生看她,好笑问。

“就觉得......”沈蔷意又看他一眼,又噗嗤一声,“反差挺大的。”

他整个人西装革履的,西装裤笔挺面料柔软,上面却蹭上了黑黑的泥污,纯手工定制的牛津皮鞋踩在脏兮兮的铁锹上。

他向来优雅矜贵,谁能想到这么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有朝一日会干这种......接地气的活儿。

反差能不大吗。

“有什么稀奇的。”贺静生也笑,煞有介事地耸耸肩膀,“我就是个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沈蔷意的错觉,她竟然觉得贺静生说这话的时候铲土铲得更卖力了。想凸显自己的“普通人”气质。

嗯,普通人。

就算是首富那也的确是个肉体凡胎嘛。

不过穿西装铲土真的好搞笑。

沈蔷意实在憋不住,又开始咯咯咯笑个不停,怕自己笑得太夸张,于是拿起树苗挡住脸。

贺静生透过树苗的枝叶看见她影影绰绰的身影,笑得简直花枝乱颤的。

肩膀一直在抖。

跟她高潮时一模一样。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歪,贺静生连忙收回思绪,几l不可查地深吸了口气缓解体内不断往上升的燥热。

不过好久没有见沈蔷意这么无所顾忌地大笑。

她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这个蜜月果然算没白来。

沈蔷意笑够了,将树苗放下,她左右望了望,“还有没有别的铁锹?”

“不用你动手,你在这待着就好。”贺静生说。

“你不是叫我一起吗?”沈蔷意说,“我在这看怪不好意思的。”

她站起身,犟得很,“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要挖土!”

贺静生听她说这话没忍住摇头失笑,“普通人”这茬儿还真过不去了。

“那我挖好坑,你负责往里放。”贺静生想了个对策。

说着,就挖好了一个深坑。

沈蔷意立即将小树苗放进去。手捧着泥土往坑里埋。

贺静生搁下铁锹,提了提裤腿也半蹲下身,和她一起填泥土。

两人的手好几l次碰到一起,他的手指总是会特意勾勾她的手指,在她还没来得及回应时就淡定自若地挪开。

沈蔷意看着他的手,手腕上戴着昂贵精致的腕表,表盘缝隙里都进了泥土。

“把表摘下来吧,弄脏了。”沈蔷意提醒道。

贺静生看都没看一眼,丝毫不在意,“没事。”

沈蔷意这次可没由着他,站起身后快速跑进屋去厨房洗了洗手,还顺手把自己的戒指摘了放到了厨房的岛台上,免得等会儿弄脏,然后又折返回来,上手就摘他的腕表表,“你不心疼,我心疼,这么贵的表弄脏了好可惜的。”

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上次在维多利亚港打了一架之后几l千万的百达翡丽都给扔了,贺静生真是太败家了。

贺静生这回倒听话了,任由她去摘,甚至还优哉游哉地说:“也对,现在我任何东西在名义上事实上都属于你了,有贺太管家,我一百个放心。”

“........”

被他这么冷不丁一说,沈蔷意的脸毫无征兆就红了,尤其是听他说“贺太”两个字,之前听他这么称呼,那时候八字只有一撇,害羞归害羞还有点觉得被打趣的感觉,现在听他这么称呼,就是实打实的脸红心跳,也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点跟他已经结婚的实感。

她抿着唇麻利地摘下了他的腕表,往他的裤兜里一塞,嘀咕了一句:“谁想要你的东西。”

“不想要我的东西,”

她的手还在他的裤兜里,正要伸出来时,贺静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摁住往里探了探,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那你想不想要我这个人。”

沈蔷意的手背顿时触到了存在感极强的物体,被烫得手指都蜷缩了一下。

无论多少次她都会无比惊讶。

他这到底是什么构造啊!不过是说两句话的功夫,怎么他那儿就突然间变成这样子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吻她的耳垂,沈蔷意刚想躲,他的舌尖就往她耳朵里面钻。

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湿热

的舌尖往里钻,沈蔷意浑身都跟着一颤。

她的手背还在被他往那按,沈蔷意索性后发制人,手腕一转,抓上去握住,只不过这回力道可没手下留情,颇有种威胁他再不老实就阉了他的架势。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发情。”

那一刻,他鼻息间沉沉一声叹息发出来。狠狠眯了眯眼。眸色越来越深。

不知道他是痛的还是爽的。

正当沈蔷意觉得自己下手重了要松开点劲儿的时候,贺静生吻就落了下来,他的吻又深又急切,欲望毫不掩饰。从这个吻就能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看来刚才那一下他分明就是爽的,哪是痛的,她还真是瞎操心。

沈蔷意当然不愿意,推搡了两下实在推不动,侧过头躲开他的吻,他就又乘胜追击吻上来,她知道躲不过,只尽可能商量:“不是还要种树吗.....等晚上再.....”

“你觉得还能等到晚上再做?”他点点下巴指了指自己。

贺静生充耳不闻她的迂回战术,一边吻她一边搂着往屋里走,走了两步便没了耐心,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他大步流星走进屋子,把沈蔷意放上沙发就又大步去了厨房洗手,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洗自己的手,可不敢懈怠,毕竟一会儿可是要进,她的身体。

洗完手看见岛台上的戒指,他拿起戒指走回去。

这屋子太大,前后门都开着,不过暖气很足,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这屋子里也提早找人打扫过,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沈蔷意想去将门关上,结果刚坐起身,贺静生就快速折返回来,一话不说就将她压倒。

一边吻她唇一边攥住左手,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不准再摘下来。”

“我刚刚是怕弄脏了。”沈蔷意解释。

“那也不准。”贺静生很是霸道,“弄脏了再换,反正不准摘。”

沈蔷意觉得他有点霸道得不讲道理,却也没反驳他,被他吻得渐渐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任由他去剥自己的衣服。

在理智快要被情欲淹没之际,她连忙提醒道:“没、没关门!”

“没事。”贺静生不以为然,丝毫没有去关门的打算,“没人来。”

沈蔷意还是觉得不太好,正要再说两句时,他就已然迫不及待取代了他的手指,撑得她闷哼一声。

习惯性地咬紧下唇遏制住声音。

贺静生匍匐在她耳边蛊惑引导:“依依,叫出来。除了我,没人能听见。”

他们的别墅的确在这一片,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问过才知道原来贺静生是将这一片地皮都买了下来,是属于他的私人区域。

外国人边界感强,就算门大打开着,也不会随意往里闯。她确实不用顾忌。

只是这种门开着的感觉让她没有安全感,可同时也是这种生怕下一秒就有人闯进来目睹他们的活春宫的紧张感让她更兴奋。

几l乎是顷刻间,那点仅剩的理智就被淹没得一点不剩了。

也终究控制不住,被他弄得咿咿呀呀嗯嗯啊啊个不停。

等一切安静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两人纷纷洗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

等再回到院子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冬令时,下午四五点左右天就黑了,现在也不过才下午三点多,日暮西垂,整个院子除了黄灿灿的橘子,夕阳也是黄灿灿的。

“哇,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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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静生很是听话,自然地接过手机,给沈蔷意拍过几l次照片,他已经掌握了拍照技巧。很熟练地找好角度和光线,连续拍了好几l张。

沈蔷意兴冲冲跑过来,踮起脚凑到贺静生身边看照片,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很不错。”

说着,她就要去拿手机,结果贺静生的手一躲。

沈蔷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就完了?”贺静生挑眉质问。

沈蔷意更是一头雾水。

手机被贺静生夹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往贺静生身旁一站,手挽住他胳膊,头枕靠上去,摆好pose比了个剪刀手。

贺静生欣慰地勾起唇,这回还算她灵光。

他举起手机,切换到前置摄像头,拍了一张合照。

拍完后两人继续种橘子树。

“能种活吗?”沈蔷意有点担忧,“冬天太冷了,别冻死了。”

德国的天气和英国差不多都是阴沉沉的,有太阳的天气算得上稀奇。而橘子树培育却很需要阳光和温暖的气候。

“别担心,我找人在院子里建一个温室培育棚,肯定能活。”

贺静生早就有所准备。包括伦敦城堡里的橘子树都是建了温室棚的。

沈蔷意这才放下心:“那就好。”

种好橘子树后,沈蔷意又拍了好几l张照片,特别期待它们长大结果的样子。

“到时候我们再回来。”贺静生搂着沈蔷意的腰。

沈蔷意点头。

太阳快落山了,沈蔷意突发奇想提出去散步。

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在夕阳的照耀下越发夺目辉煌,日落金山太震撼,如此美景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她甚至忘了拿手机拍照。只有眼睛才能记录最美好的瞬间。

走出院门,马路对面有一大片平原和树林,她走上平原,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微风拂面,空气清晰。有雪山、森林、湖泊的味道。

她不拍照,贺静生便拿出了他的手机一直对着她拍。

直到看见镜头中的她睁开眼睛后,突然兴奋不已地指着前方平原的某一处,回过头朝贺静生喊:“草泥马!”

“嗯?”贺静生一怔,第一反应还以为她是在骂人。

“草泥马都不知道吗!”沈蔷意拔腿就往那边

() 跑。

“……..”

这句骂人的话更过分了,即便如此,在她跑开的下一秒他便立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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