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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爸爸离开U市调回A市起,他们就分开睡了,一开始只是分房,到后来我妈妈直接搬到了别院住了,说是方便养身体。我妈妈的身体的确不好,那时候在边疆受了苦,生我的时候已经算是高龄了,又难产,后来随着我爸爸到处忙碌,没注意调养,就这么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几天都下不来床。”
“不过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其实就没有特别好的时候,或许小学前似乎有过吧,我已经不记得了。”而无论谈莺和阎鸿佐的关系如何,她对阎澄始终如一,从头到尾的冷淡。
“我外婆总说我妈妈是很关心我的,但是……我却感受不到。我年节回去一周,只能看到她一面,即便她醒着,她不想见我的时候,我去了也没用。呵,不过她对我爸爸还要冷淡,一个月能见上一次就不错了。”当初的患难夫妻,到底没有经过时间的磨砺,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只是现实的一个玩笑。
说到此,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阎澄是一边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一边注意着纪悄的情况,只是等了半晌纪悄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追问具体的缘由,阎澄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床头的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说完了,是不是也挺无聊的?和一般的人家没什么区别。好了,很晚了,睡吧。”
良久,纪悄才轻轻“嗯”了一声。
阎澄把下巴搁在纪悄的头上,紧紧地环着他,睡着前一遍遍对自己说:再等等吧,总会成功的。
而纪悄则一直目无焦点的望着眼前阎澄的领口,片刻才阖上了眼。
……
许是回忆从前还是影响到了阎澄的心情,他做了一晚上的梦,一会儿梦见他爸妈知道他和纪悄的事,威胁他们“如果不分开我们就离婚”,一会儿又梦见餐厅里那个女人冲过来甩了自己和纪悄一人一巴掌说让他离纪悄远一点!
阎澄醒醒睡睡,几乎一晚都没怎么好眠,直到再睁眼才发现天光早已大亮了,而身边的床铺也只剩冰凉。
阎澄猛地起身,左右找了一圈都没见纪悄的人,浴室里也是空的,刚要开门往楼下跑,头一撇,却一下子怔住了。
他慢慢地回到床边,从枕头旁拿起了一个包装简洁的小盒子。
阎澄不是第一次收礼物了,但是这一次他发现他竟然无法自控的手抖,抖得险些把那盒子上的细绳都扯断了,他忙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才又小心翼翼地继续去拆。
外包装掉落后,露出一个浅色的木盒,那木盒做工挺一般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奢侈品好货,但阎澄还是激动的不行,直到他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玉坠时,一瞬间阎澄控制不住的眼眶发热,好半晌才被他用力眨眼把这略显难堪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说是玉坠其实只是一枚由玉石为底打磨成竹子形状的挂件而已,玉的水头倒是挺足,不过颜色不够纯,远不到碧绿,绿中还掺白,一般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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