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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惊悚看着面?前做工精致又华美的棺材,磕磕巴巴问一旁的亲卫,“呃,你是不是带我走错了地?方??县君送给王爷的礼物另在他处?”
“没有,这具棺材的确是县君给王爷准备的。”
斥卫一脸惊恐,亲卫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斥卫的肩膀,“县君道,她已做好王爷为国?捐躯的准备,若王爷去了,她便来替他,断不会让王爷有后顾之忧。”
斥卫微微一愣。
他忽而想起,从他送信到出来,县君不曾问过一句王爷的战况如何,他以为县君是关?心王爷更甚战况,所以只问王爷的安危,而不在意战局如何。
可如今来看,这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幼跟随王爷南征北战的县君从不是困于个人得失之人,更不在乎富贵是否能够长久,她眼里看的,耳里听的,是与王爷一样的山河万里,家国?情?怀。
斥卫静了一瞬。
半息后,斥卫缓缓转过身,向盛元菱所在的庭院一鞠到底。
“县君,属下一生最眼拙之际,便是将您看轻。”
斥卫低声说道,“您与王爷一样,都是大盛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王朝如行船。
在王朝即将崩塌之际,会有无数人想尽办法逃离这艘破船,可也有一种人会逆天而行,死而后已。
两?种行为没有谁比谁高贵,但后者的行为,哪怕在助纣为虐,也会在青史上留下浓重一笔。
——顺势而为是人性使然,可逆流而上,却?是摒弃了人性的所有劣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人性的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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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过了盛夏,但秋老虎的日头依旧毒辣,席拓一路急行军,将士们累得满头大汉,映着明晃晃的日头,他们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原地?休整一刻钟。”
敏锐察觉到将士们的辛苦,席拓勒马,一声令下。
副将与亲卫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
——这位有冷面?阎罗之称的大司马竟是一位仁义?的主儿?
副将亲卫心中虽纳闷,但还是遵命而行,下马休息。
原因再正常不过,一来席拓是主将,他们会无条件服从席拓的命令,二来么,他们也累得够呛,千里奔袭这种事简直是拿自己的寿命来打仗,一般人根本撑不下来。
怪不得汉朝的霍去病死得这么早,卫青也不是长寿之人,经年累月急行军,能活到四?十岁便是一个奇迹。
......等等!大司马今年多大了?
副将眸光微微一滞,视线落在席拓脸上。
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眉眼锐利,是典型的冲锋陷的悍将,一身的杀伐凌厉之气。
只是与其他将军不同的是,这位大司马不太?爱说笑,眉宇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气。
说是阴郁之气,其实也不大准确,认真打量起来,那种情?绪应该是极淡极淡的薄愁,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好似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煎熬折磨。
“......”
完犊子了。
擅长千里奔袭,气质里又带着一股子的厌世?情?绪,这明显是奔着英年早逝去的啊。
副将想劝劝。
这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怎么说也得多活两?年,不能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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