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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的嘴唇已是一片嫣红,她笑道:“偶尔一顿,不妨事。”

大福在她们脚下急得又是打转,又是嗷嗷叫。时春见状丢了一块给它,它只添了一口,舌头就缩了回去。

她们一见又都笑开了。月池忙给它煮了一块白肉。谢丕和杨慎就是在此时,骤然上门。

贞筠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是为宗藩的事,想从你这里探口风。这事你可不能贸贸然下水。”

她是熟读《皇明祖训》的人,最清楚这里头的阻力有多大。皇上不可能前脚刚仰仗祖训出征,后脚就把祖训踢到一旁。他势必会有所顾及。

时春亦道:“这步棋,你下得太险了。宗藩毕竟地位特殊,即便约束削禄,所成也有限。还不如坚持裁革官制。”

月池笑道:“不论是走哪一步,面对的阻力都不小,可上头的决心却是天差地别。”

贞筠奇道:“难不成万岁宁可宽宥冗官,也不肯宽宥同族?”

月池笑而不答:“他们快到了,你们还是先回避。”

贞筠闷声道:“我连武英殿都去了,还怕这些人么。时春就更不用说了,她连战场都上过了。”

月池失笑:“您二位自然是女中豪杰,我是怕把他们俩吓得说不出话。”

谢丕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幅水碧色的裙摆曳过屏风。他一愣,低头不语。

月池热情地招呼他们:“快坐下用点。”

来了新客,仆人们忙紧急撤换碗筷。谢丕和杨慎万想不到她居然此时才用膳,都有些不好意思:“实是叨扰了。”

月池道:“这是哪儿的话。是我昼夜颠倒,误了要事才是。”

月池一面说,一面嘱托方婶道:“再端一碗烧肉浇头、一碟十香瓜茄、一蝶糟鹅掌并三碗水面来。”

很快,桌上又盛满了佳肴,可两位客人却都无动筷的打算。杨慎难掩复杂道:“李兄,听说你告病了……”

月池夹起一小碗面,浇上了烧肉,倒上蒜汁和香醋,道:“总得找个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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