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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与晌午交界之?处,是一日晨光中最为灼眼之?时,屋檐残雨亮到刺目,走在光下,眼睛难以睁开。
贺兰香迈入后罩房的门,便如从白日进入黑夜,不仅光没?了?,周遭气息都是冷的。
在她面前,谢折坐在案后,案上各地?加急送京的军报,雨过天晴,他?耳力恢复,听到熟悉脚步声,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冷闷:“还知道回来。”
贺兰香笑?了?声,又恢复了?千娇百媚的妖精模样,软着嗓音道:“发疯归发疯,日子还得照过嘛。”
谢折余光瞥她一眼,冷淡地?问:“身上的披衣,谁的。”
贺兰香哦了?声,手敛了?敛衣领,轻飘飘地?道:“王夫人的,她怕我冷着,特地?把自己的披衣给我了?。”
谢折哼笑?一声,翻页的力度都重了?不少,听声音压了?不少怒火,阴阳怪气,“你倒是讨人喜欢。”
贺兰香喟叹一声,故意似的,“长得美就这点?好处,男人爱,女人也爱,谁见了?我能不心生疼惜呢。”
除了?眼前这个混账。
无声中,谢折抬了?脸,瞥着她,启唇吐出冰冷三字:“滚出去。”
贺兰香笑?了?,不仅不滚,还轻款款地?走向?他?,腰肢柔软,嗓音甜腻,很?是善解人意地?道:“昨日扰了?你兴致,我后来想想,很?是过意不去,你看你能否抽出些空,我现在便补偿了?你,可好?”
砰一声,谢折将手中折子摔于案上,冷眼盯着面前女子,黑瞳阴森骇人,咬字狠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贺兰香,你当我谢折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贺兰香不语,动手解开披衣,露出隐于纱下的大片雪肌,瞧着气势汹汹的男人,轻轻眨了?下眼。
*
“嗯,嗯啊……”
木榻摇曳如海中小舟,贺兰香要攀紧强壮臂膀才能防止被拍到岸上,哭喘道:“谢折,你就是狗,你就是条狗!”
谢折未语,掐结实了?她的腰,把镇压叛贼几日来攒下的邪火,昨日被中断的憋屈,以及在想通她为何反常之?后的酸涩滋味,杂糅在一起,通通發泄在了?她身上。
“你个混账。”贺兰香魂魄欲飛,承受到了?極致,哭道,“你就是在报复我,你恨我昨天丢下你跑了?,你非要我死在榻上才甘心!”
谢折一句不答。
半个时辰以后,他?将她翻了?个面儿,手托起她的腰。
贺兰香嗓子都喊哑了?,头脑也昏沉转动不了?,脸埋枕中哼哼着哭。
谢折瞧着身下抽搐的纤腰,冷硬的心肠软了?三分,声音沙哑沾满艳糜,问:“贺兰香,除了?我,你有过几个男人。”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过往并不知晓太多,迟来的占有欲在昨夜被唤起,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谢晖那?个废物在她心里?能排第几,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贺兰香的脑子早成了?浆糊,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闻言连装都不装,嘤咛着回答:“一个。”
就一个。
他?的好弟弟。
怪不得呢。
谢折眼底翻起了?猩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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