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2 / 2)
起码能容纳四五个人。
这头猪……
显金想起朱管事媳妇口说的那“十几个姨太太”,心头泛上一股恶心,又从怀里掏了张绢帕套在手上。
手上隔了一层,心里才没那么发毛。
显金将床上的被子翻开,再道,“……那五斗柜虽上了锁,却放在堂屋正中间,一眼就被看见……朱管事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信任一把锁?”
被子里没有东西。
显金又把枕头扯了出来,一点一点摸过去,一边摸,一边说话,“这样的人,只信任自己,只习惯把最要命的东西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有了!
硬硬的!
厚厚的!
就藏在枕头的棉絮里!
还有什么地方,比日日贴着脑袋,离他更近呢!
显金找半天没找到枕头的接口,索性将火折子放在一旁,紧咬牙关双手拼命撕扯棉布。
“给我吧……”
陈笺方看不下去,伸手去够。
显金忙摇摇头!
她能行!
她或许打不开矿泉水瓶盖。
但说起撕快递,哦不是,撕证物,她可就不虚了!
第33章 不带不行
“撕啦撕啦——”枕套被暴力撕烂,显金从中掏出一本厚厚的用粗麻线装订的册子,拿火折子凑拢看。
“昭德六年……”
七年前的事儿了。
一五一十记着每个月从采买、售卖、倒卖各方刮下的油水,每月三十两起跳,五十两不封顶。
还算是小钱。
从昭德八年开始,每个月就多了两笔账,名目只写了安阳府,一笔账目一百两,还多了几笔支出,一年大概在五百两左右,这应该就是陈六老爷口中将八、六丈宣卖到安阳府的明细和打点宝禅多寺匪类的来往。
显金轻声问,“咱们一刀八丈宣,通常索价几何?”
陈笺方怔愣片刻,低声应道,“我……家中庶务,从不经长房,我……我不知。”
噢。
显金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陈笺方被拂去的颓与躁又席卷而来,本不欲再解释,却仍旧开了口,“亡父八年前国子监登科,而后至四川成都府任职,我先于青城山院学习,后至国子监读书,在家时间也少……”
他不知为何,他心怕这个姑娘认为他是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迂生。
想了想,又解释道,“家中事务皆由祖母和二叔打理,每年季末,来信去信也不至于详细到告诉我们一张纸卖价几何。”
八丈、六丈宣绝不仅仅一张纸。
若被李三顺师傅听到,必定尖叫嚷着,“……八丈宣是传品!我死了骨头烂了,这纸活得比我都结实!”
显金想到精瘦老头举起木椽叫嚣的画面,不由笑起来,“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守孝回来,过两天自然就知道了!”
说着便将账本塞到怀里,听外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走路的声音,显金果断地将火折子吹熄,猫着腰躲在门框后,待走路声消失后,显金也没亮火折子了,凭记忆照原路在黑暗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