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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心都要化了。
显金抬眸,正好与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显金阖上书页,站起身来,冲乔徽展眉笑:“……你留下一句话就跑了,两个哑卫小哥把宅子里那具尸体处理了,还陪着我认真逛了逛那处宅子。”
乔徽一听,唇角微微勾起。
这真是非常典型的显金。
出了那么多岔子,还有心思看宅子……
“对宅子满意吗?”乔徽问,一只手顺势捞起显金的手,一只手自然地提起灯笼,携显金走直廊向内院去。
显金点头:“还行,宅子够大,位置虽在巷子里,但也符合我想做的店的基调——若开在热闹处,反而失了几分神秘和勾人。宅子也算新,木头横梁用料不错……金螺小哥还把跑掉的店宅务小哥哆哆嗦嗦地抓回来,给我好好讲了讲这宅子的来龙去脉。”
好吧。
哑卫们适应显金,也适应得很好……
乔徽问:“什么来龙去脉?”
“这宅子原先是做蜀绣的,老板也是个娘子,因生意做得好,便引来东边的富商求娶,娶回家后富商叫她当家做生意,却又忌惮她赚钱生财,导致她许多想法无法落实,拧巴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差,故而她一狠心便与富商和离了,如今要把成婚前置下的这间铺子卖掉换钱……”
乔徽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蹙眉道:“这该死的臭男人。”
显金大乐:“那你是啥?”
乔徽娇羞地靠倒在显金肩上:“我只是一个娘娘腔。”
显金哈哈笑起来,笑过之后道:“综上所述,我决定租这间铺子了——原店家本意是卖掉,卖价谈到了一千四百两,本也不算高,我打听过,南城大正坊四间破瓦房民居前几月都卖出了四百两的价钱,但我实在付不起,便谈成三年起租,月租十二两,算下来我需要拢共支出五百余两。”
乔徽颔首:“需要我入股多少?”
显金摇头:“不需要你入股,我要全资掌控——我娘留下的大金镯子,我约了金铺两日去称重,若卖掉了,加上修缮与买卖本钱应当还有富裕。”
乔徽赞同,同时提出第二种选择意见:“反正铺子要长久做下去,京师的铺子难得遇上舍得卖出来的,若是你愿意,咱们买下来也挺好。”
显金垂眸想了想:“待我明日去了金铺再说吧。”
乔徽点头。
说完铺子正事,显金有条不紊地再提一些闲事:“那个街混子是什么来头?店宅务小哥哭哭啼啼介绍完铺子,就被两个哑卫拖下去了,据他所说,好像有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要教训我?”
显金眨眨眼睛:“宝元哥哥,人家害怕。”
乔徽:……就他妈知道“宝元哥哥”那个梗没那么容易过去!
乔徽并不打算瞒着显金,三言两语将周亦雾的事说清,一声冷笑:“……如今姑母和姑丈,或许正在与黄参将聊婚事呢——她得了这样忠心耿耿又唯命是从的夫君,岂非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周亦雾?
那个声音脆生生的小姑娘?
不是一口一口一个“宝元哥哥”的蒋家表妹?
显金五官扭成麻花。
再肮脏的商战她都懂,什么开水去浇对手的发财树啦、什么去偷对手的碎纸机啦、什么在对手食堂里下点巴豆啦……她都能理解。
她现在有点看不懂宅斗了。
所以蒋家表妹只是脆生生小姑娘放出来的烟雾弹?
高端的宅斗,往往需要更为冗杂的表现形式……
显金啧啧称奇,摇摇头:“复杂,真的复杂;斗不赢,真的斗不赢一点。”
乔徽顺势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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