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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下雪的好时节。
寒风拍打起窗棂,床铺上却一团燥热。
太史筝看着眼前人,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如同崔植筠也看不懂她一般。
她只听见,崔植筠的呼吸越来越浓烈。
直到后来,崔植筠猛地翻身上床,二话不说伸手握起他颈后筝的那两只手臂,死死压去了她的头顶。太史筝才算是彻底傻了眼,她慌张地发不出声音,起伏的胸廓与之相近。
筝只能于心下大呼:他,他这是要干嘛!?
可太史筝的思虑,面对起崔植筠实在显得多余。他是何人?他就是个千年难开花的铁树啊——崔植筠的气息慢慢掠过筝的头顶,一直散落在她交叠的掌心后,崔植筠便骤然松开她的手臂。
崔植筠就此翻身在床内空余的地方躺了下。
好啊,原他就是为了趁虚而入。
筝收起被他压得发胀的手臂,颇有不满地朝枕边人看去。
崔植筠恰在此时躬身钻进她温暖的被窝,瞧着今日是吴婶忘记收他的被子了。崔植筠枕在太史筝身边,感受得到筝在看他,他开了口轻轻言语,“夫人,我今日真的累了。有事我们明日再说。”
筝望着崔植筠那安静地睡颜,实在没料到他竟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
回收目光,筝虽有些生气,却也没去打搅。
可明日……
你要说什么呢?
-
星河斗转,第二日就这样来到。
可当太史筝惊呼一声从床铺上起身,睁眼望见地却只有浮元子那张疑惑的小脸,“娘子,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不会是又做噩梦了吧?他们这伯府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风水有问题?怎么能叫我们娘子老做噩梦!”
只是浮元子说的不错,筝确实是做梦了。
只瞧太史筝伸手捏了捏浮元子的脸,待到圆子痛得叫出声,她才又垂眸掀开自己的被窝瞧了瞧,“没事没事,肚子是扁的。果真是在做梦,我就说我平白无故怎么会怀孕呢……”
浮元子瞧着眼前人念念叨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抱怨道:“娘子烦人,你做梦捏我作甚!再说了,你梦里怀孕又如何?就是你现在真是怀上了,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浮元子的嗓门是出了名的大。
只瞧她那大嗓门一出,惊得院中别院前来借物的使人瞬间停下脚步。
什么?怀?怀上了?
可那使人再想往下听,屋内浮元子却猛地被太史筝捂上了嘴巴。筝伸出手指示意圆子小声言语,“臭圆子,你那么大声干嘛!我现在怀上了,也会大惊小怪的好吧。”
“为什么?”浮元子脱开筝的掌心嘟嘟囔囔。
太史筝忽然拉起被子将脸埋进了蜷起的膝头,“哎呀,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娘子不说,我怎么能懂?娘子你跟我说说,跟我说说为什么——”浮元子摇着筝的肩膀问个没完,可这事筝哪里能跟她说的那么清楚?若是真叫圆子知道,岂不全府上下都会知道她和崔植筠压根没圆房的事情。
筝摇摇头,实在不敢多想。
只是等她转念想起昨夜的事,便立刻抬眸问道:“圆子,崔植筠呢?”
“崔植筠?”
太史筝猛地一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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