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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里安静了一会儿,X才回道:“有可能。”
贫嘴如我也一时间不知道这种气氛应该接什么话才合适,我蜷了蜷手指,有点窝囊地退缩了,使出一直令我嗤之以鼻的ghost技巧:“太晚了,再熬明早起不来搬砖了,晚安X老师。”
X:“晚安。”
我按下屏幕锁,亮光熄灭,手机恢复一片黑沉。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略显怔仲的表情。
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摇回床上,五味杂陈的心情驱使我再次按亮手机,偷窥X的主页。
观摩片刻,我相信所有复杂的心情都是荷尔蒙作祟,而所有捣乱的荷尔蒙都是照片的错,你看看这满屏的肌肉,又是胸肌又是三角肌,偾张又内敛,对掌控或被掌控都是绝佳素材,到底哪个女人才能抵御住这该死的上头。
我叹了口气,认命又泄气,点进和X的私聊小窗,重新将他大段的剖白观点嚼读一遍,视线往下,跳进骤然冷淡缩短的几个字:
X:有可能。
X:晚安。
我微微叹了口气,因为X得体的分寸感。
倒也不能形容成失落,我并不后悔在认识初期就划明界限,让我遗憾的是他一下退得太多,已经退出了我期望停留的战区。
心念微动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我小心翼翼敲下几个字:
“X老师,你还醒着吗?”
发出这句时我已经想好,如果他依旧冷淡,我也能及时收到信号撤退,网上腹肌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就换,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内耗自己。
我可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按下发送键的同时,我甚至已经开始回忆当初健身教练分享给我的大博主叫什么名字,打算待会儿就去搜索关注。
X没有给我机会,他没有秒回,但也很快回复:“我特地回去看了下,刚才你已经说过晚安。”
我抿了抿嘴唇,至少在表面上找补道:“刚才只是我的社交性晚安。”
我想X是懂的,但他没有拆穿,或许是怕再度将我吓跑,他只是顺着我的话问下去:“那现在是?”
我重新将进度往我的舒适区拖拽:“现在是成年人的深夜电台节目。”
X适度配合:“我是听众还是主播?”
我假装电台主播接到听众电话:“这位名叫码头海鸥的听众你好,你的来电已接通,我是今晚的代班主播薯条。”
在玩笑氛围里,真心话很合适被包裹在半真半假的包装里寄出。
因为少许的紧张,我在现实中清了清嗓子,哪怕对文字毫无影响。
我打字速度很快,三两下便发过去:
“主播你好,我想咨询一个问题。我的三次元工作太忙了,在网上和陌生帅哥口嗨就是我目前一潭死水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看在我叫了X老师那么多次男菩萨的份上,你能不能让X老师不要剥夺我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爱好?”
管他呢,我一上来就先倒打一耙。
X:“看上去我没有什么好处。”
我胡搅蛮缠:“有啊,怎么没有,你可以得到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夸夸机器。”
X:“我没这么打算。”
直觉他又要暗示什么正经纯爱话题,我赶紧虚晃一枪扯开注意力:“X老师,我疼。”
“哪里疼?”
他立刻问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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