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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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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个时间。

入乡随俗,迟尧在李柯林的邀请下跟临大射箭队一起坐大巴去比赛点。

迟尧之所以答应李柯林的邀请,因素之一是陆鸣,因素之二就是他以为大巴车宽敞的环境会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但刚上车他就后悔了。

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他不喜欢坐车,更不喜欢开车,私家车封闭的狭窄空间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事,进而胸闷头晕。

坐到陆鸣身边,他靠过去低低嘟囔了句,“好闷。”

这算是他最近七八年里第一次坐大巴车,对于大巴车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二春游,那都是自己出国前的事,回忆久远又模糊。

当时没出那些事,他也不抵触坐车。

但现在……

陆鸣听清他的呢哝后蹙起眉头,大巴车的窗户不能打开,这几乎是无解的问题。

“要不我们下去打车吧?”

“算了。”

迟尧不想麻烦,闭眼往陆鸣肩上一靠,鼻尖充斥着车辆那种特有的难闻的味道,脸色惨白。

躁动过后车厢安静下来,李柯林点名清人数的声音响在不远处,陆鸣应答时胸腔也跟着震动,迟尧耳朵一麻,吸吸鼻子蹭了蹭,随后便听见陆鸣低声安抚:

“难受的话睡会儿吧。”

“唔。”

他俩坐在车辆最后一排,前排的人不回头是看见不他们动作的,但坐在他们左边的陈四方投来难掩好奇的目光,“陆哥,迟老师怎么了?怎么靠你肩上了?”

点完名往后走来的李柯林也以眼神询问,看上去有点懵。

陆鸣顿了顿,解释道:“迟尧有点不舒服,可能晕车了。”

“陆哥,你又不喊迟老师。”陈四方似乎有点不满,探头探脑地越过陆鸣去看靠窗的迟老师,担忧道:“迟老师怎么样了啊?我又没带晕车药什么的……”

陆鸣不咸不淡斜了陈四方一眼,心中冒出些阴暗的想法——最后被他默默压下去。

在陈四方震惊的眼神中,陆鸣从背包里摸出薄荷糖、晕车药,甚至还有一盒草莓糖。

在“陆哥我记得你不晕车啊?为什么带晕车药?”的叽叽喳喳背景音里,陆鸣扶了扶已经快从肩膀滑到怀里的“迟老师”,低声问:“要不要含一片晕车药?”

迟尧没说话,沉沉吐出口浊气,半眯眼往陆鸣怀里靠得更紧。

车厢里总有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劣质皮革、亦或是未干的油漆、衣柜里陈年的樟脑丸散发出的……

空气吸入心肺仿佛被灰尘蒙了一层膜,闷闷地难受。

靠近陆鸣身边时才好些,干净阳光的皂角气息仿佛污秽之地中独立割裂的一块净土。

他躲进里面获得短暂喘息的时机。

睡得迷迷糊糊时他被从皂角香味中剥离出来,嘴里被喂了什么东西,清凉微甜。

胸闷想吐的情况暂时被压下去,他终于彻彻底底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把他叫醒。

视线模糊了几秒才缓慢清晰,车窗遮阳的帘子放下来的,大巴车内人都走完了,昏暗无光,只剩他们两人坐在最后排。

半秒后迟尧把肩头搭盖着的外套掀开,揉揉有些酸痛的肩坐起来。

梦里他还一直拉被子盖脸呢……看现在这情况,梦里自己拉的大概不是被子——是陆鸣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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