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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

当年阮风眠和杨柳还在程家时，许晴雅对外一直都是温柔解语花的形象。她背地里给阮风眠使绊子，当着程奇的面却又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而程奇也是因为许晴雅善解人意，才一直和她勾勾搭搭，最后将她接进了程家。

许晴雅这么会装温柔，怎么会和程奇吵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触碰了她的敏感点，让她这个装了几十年的绿茶破功？

阮柒有些好奇，正想戴上耳机听一听许晴雅的实时动态，温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喂，温然哥哥？”

“小七，”温然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他给阮柒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之前让我调查上沪市和帝都医院十年前八月份的接诊病例，我查到了。十年前的八月份，帝都和上沪市医院接诊过的头部遭受重击、上呼吸道感染的重症病人一共五十九个。其中帝都医院有三十二人，这三十二人的身份我都调查过，其中并没有席玖。倒是上沪市……”

“上沪市怎么了？”阮柒急急的追问。

温然：“上沪市那个时间一共接诊过二十七个相似病例，其中有三例重症患者的身份资料有异常。小七我把这三人的资料发到你邮箱了，你自己看看。”

“好，谢谢温然哥哥。”

阮柒向温然道了谢，挂断电话便急急打开了手机邮箱。

她点开文件，那三个重症患者的身份资料映入眼帘。

阮柒一目十行的往下看，等看到第三个患者的资料，她目光一顿。

这个患者的身份资料没有照片，入院时间为十年前的八月十六号，也就是冰山哥哥被扔进河里的第二天。

而他病例上的症状是——头部遭受重击，肺部呛水，呼吸道感染！

和冰山哥哥当年的遭遇全对上了！

阮柒的心跳逐渐加速。她深吸一口气，微凉的指尖滑到患者姓名那一栏——

段然！

阮柒的脑子霎时间‘嗡’的一下。

段，是席玖母亲段薇的姓氏，而他的父亲席萧然名字最后一个字是‘然’。

段然，这个由段薇和席萧然两人姓名组成的名字，一定就是席玖！

阮柒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又快速将资料滑到病例诊断那一栏。

病例诊断上最后一行字仿佛带着人血的猩红，狠狠刺入她的眼睛——

【双肺感染，脑部血块堵塞，经过长达一个月治疗，患者昏迷不醒，初步诊断为植物状态】

身为一个医生，阮柒头一次看不懂病历上的诊断结果。

什么叫植物状态？

她的玖玖怎么会是植物状态？

她的玖玖怎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阮柒无法接受，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眼前也一阵一阵发晕。

在不远处收拾东西的莫岚及时发现不对，连忙冲了过来。

“小七，你怎么了？小七，小七？！”

阮柒仿佛听不到莫岚的声音，晕眩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病历上那一行诊断结果。

莫岚见唤不回她的神智，连忙要掏手机叫医生。可就在这时，眼前一阵阵发晕的阮柒用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

“岚姐姐……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