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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手,里面有个男声传来:“你就会说,但得想个办法啊,怎么跑,怎么死……喂?喂喂?依依?怎么不说话……”
平依依在这时中断了通话,“妈,你在啊。”
受生病的影响,罗女士大脑宕机,想问点什么,却组织不好语言,最终只说:“嗯,有点不舒服,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啊?”
平依依竟是难得地在她面前露出笑容,仿佛是要掩盖刚才那个古怪的笑容,“束星啊,你见过的。”
罗女士实在扛不住,很快又躺了下去。此事直到后来平依依遇害,都没有谁再提过。
见鸣寒似在沉思,罗女士叹气,看一眼时间,站起来,“我要去接我小女儿了。”
说起小女儿,罗女士神情轻松许多,“她不像依依那样会画画,我们也不强迫她学什么特长了,开心健康就好。”
鸣寒开车将罗女士送到小学门口,路上罗女士又说了不少平依依遇害之后的事。她和前夫其实都明白自己不是合格的父母,但唯有指责对方,将责任推给对方,自己才能好过一点。平依依是他们的希望,希望破灭之后,他们的婚姻也分崩离析。
学校门口站着许多家长,等待着孩子向自己跑来。罗女士说,自己和现在的丈夫仍旧不富裕,但已经不会将希望强加在孩子身上,和前夫也没有来往。
鸣寒一直等到罗女士的小女儿扑进她的怀抱才离开。他下一个要见的人是历束星的父亲。
历家以前做的是医药生意,和国外的研究室有合作,曾经是函省很有名的药企。但历束星的爷爷去世之后,历家开始衰落,子孙撑不起场面,现在历家只接一些代理生意。
历父名义上是公司的老板,但能力平平,几乎不管事了,历束星是他和前妻的孩子,在历束星遇害之前,他们就已经劳燕分飞。
鸣寒在做夜生意的会所找到他,他睡在女人怀中,胡子拉碴,像个流浪汉。鸣寒说明来意,他顿时清醒,横眉竖目地看着鸣寒,“警,警察?”
女人也吓一跳,赶紧穿好衣服跑路,将这灯光暧昧的房间让给他们。鸣寒打开正常灯,房间顿时大亮,历父将自己裹起来,不满地抱怨,“都多久的事了,还查,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查的?”
鸣寒说:“我听说历束星曾经想进校队,拿体尖名额?”
历父灌下一杯热水,怔了半天,“你说那件事……对,他从小就喜欢踢足球。其实他根本不想去南溪中学,他想出国,跟着他妈,那边有很多足球俱乐部,有青训梯队……嗝,但我不可能放他走,嗝……”
鸣寒问:“为什么?”
历父说:“还能有为什么?老爷子不答应呗,我们历家祖上人丁兴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束星这一辈,居然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束星一出生,老爷子就拿他当个宝。他是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能跟他妈移民换国籍?”
说着,历父自嘲地哼了一声,摸着所剩无几的头发笑道:“不过这家业也没什么好继承的了,到我这一辈儿就收尾了吧。”
历父到底受了酒精的影响,话说得支离破碎,按他的说法,历束星就读南溪中学是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对人对己都很严格,历束星虽然是交钱进初中部的,但老爷子要他靠自己考上高中部,最好是考上高中部的实验班,再上名校,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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