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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6 章 番外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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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和夫人的帮助,他早就因犯下大错而被杀头或是流放了,哪有今天的幸福日子?小小一只竹篮,实在不值一提。

赵桓熙和徐念安收了,小伙子才捎着后脑开心地回了铺子。

“桐庐真是民风淳朴,若非祖父年纪越来越大,母亲和回哥儿还在家中,我真想连任。”赵桓熙抱着淳姐儿感慨道。

徐念安笑看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有这四年的时光已是很好了,人不能贪得无厌。”

回到县衙后堂,徐念安收拾一番,对赵桓熙道:“我去看看山里那个私塾建得如何了,有没有什么困难。母亲给我寄了些适合在沙地种植的药材种子,正好一道拿去给沟盘村的百姓们试种一下。”

赵桓熙道:“我与你一道去。”

“不必了,万一有人来告状,找不到你这个县太爷怎么办?你多派几个衙役跟我一道去便是了。淳姐儿留给你。”徐念安道。

赵桓熙想想,那几个村子虽在山里,倒也不是建在山上,不需要爬山,进村的道路也不算太窄,驴车能走,便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些,把融冰和松韵她们都带上,我再派八个衙役四名护院跟你一道去。”

徐念安虽觉着自己出去一趟用不着这么多人随行,但也明白不如此安排他是不会放心的,便应了。

送走了徐念安,赵桓熙牵着淳姐儿来到二堂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见无人告状,便去跟县丞打了声招呼,一个人骑着马带着淳姐儿去下面的村子巡视去了。

春耕刚过,田野间一片青绿,农人在其间穿梭,或挑水施肥,或弯腰拔草,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布谷,布谷。”

远处有布谷鸟鸣叫着飞过,坐在赵桓熙身前的淳姐儿嘟着小嘴学着它的叫声。

赵桓熙低头看她,笑问道:“淳儿,你看那些农民伯伯在做什么?”

和暖的春风吹开淳姐儿稀疏的刘海,她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路旁的稻田道:“农民伯伯在种地。”

“那,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诗呢?”

“什么诗?”淳姐儿一手拎着她新得的小竹篮,一手抓额角,想不起来。

“爹爹前几天教你的那首,还记得吗?”

淳姐儿恍然大悟,道:“记得,谁知盘中……盘中……盘中饭,米米皆辛苦。”

赵桓熙大笑,伸手摸着淳姐儿的小脑袋道:“淳儿真聪明,说得真好。”

他慢悠悠策着马,带着女儿穿过田间来到最靠近桐庐县城的横村村口,看到很多种植豌豆的村民正在田里采摘豌豆,就下了马,将淳姐儿也抱下来。

去年赵桓熙新上任时,挨个村子都去走了一遍。他年轻,又生得一副叫人过目难忘的容貌,很多村民见过他一面便认得他了。见他独自一人带着女儿过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迎接行礼。

赵桓熙走入田间问今年的收成,淳姐儿则被那些妇人和比她大的孩子带着一起摘豌豆,摘了放在她的小竹篮里,玩得正开心,陡然听到村子上传

来一阵急促的锣声。

“抓盗贼,抓盗贼啊!他们抢了王员外家,还伤了人!抓盗贼啊!”有村民一边敲锣一边喊。

众人大惊,豌豆田里的小伙子拔腿就往村里跑,迎面碰上背着包袱从村里冲出来的五个凶悍大汉,被他们手中的长刀给逼了回来。

“都闪开?不要命就来挡道,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冲在最前头的盗贼头子嚣张地呼喝道。

赵桓熙目光往周围一扫,见淳姐儿正被一妇人抱着躲在豌豆藤架后面,安全无虞,就抽了根架豌豆藤用的竹竿,缓步走了过去,不偏不倚拦在出村的道路正中。

众人大惊,唤道:“县太爷,快让开,他们手中有刀!”

“在我的治下放肆,有刀也不行!”赵桓熙说完,主动朝那五个盗贼冲过去。

这些亡命之徒,不过是仗着手中有凶器欺负普通老百姓而已,真打起来,哪是赵桓熙这等正经练过武,还在战场上厮杀摔打过的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揍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

村民中的壮汉和小伙见状一哄而上,将五人结结实实地捆了,刀具收缴。

众人都没想到县太爷这般年轻,看着又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子弟,居然这么能打,一时都为他欢呼鼓掌起来。

淳姐儿也下了地,举着双手一边蹦一边喊:“爹爹最棒!爹爹最棒!”

被这么多人异口同声的夸奖赞扬,赵桓熙腼腆起来,玉面微红地向父老乡亲拱手道:“过奖,过奖。”

村民们将五名盗贼押去了县衙。

柴捕头听村民讲述了县太爷勇擒盗贼的经过,十分汗颜。就是他自己,在面对五名持刀大汉的情况下,也做不到毫发无伤地将五人拿下。县太爷这又能做官又能擒贼的,文武双全啊!

傍晚,徐念安回到县衙后堂,听淳姐儿叽叽喳喳地描述她爹擒贼的英雄事迹,笑瞥了眼一旁明明得意却佯做不在意的某人,对淳姐儿道:“那你爹爹还真是英武勇猛。淳姐儿,你想不想知道六年前,你爹爹在巷子里遇到坏人时,他是怎么做的?”

淳姐儿天真无邪地仰起脸,问:“爹爹是怎么做的?”

赵桓熙急眼,大声道:“你不许说。”

徐念安假装要和淳姐儿说悄悄话。

赵桓熙跑过来捂住她的嘴,对淳姐儿道:“爹爹也像今天一样,把那些坏人都打跑了。”

徐念安乐得不行,伸手推他,他紧捂不放。

淳姐儿有些懵,看着自己的爹娘道:“哦。可是爹爹,你为什么要捂住娘亲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有些话小孩子不能听,淳儿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爹爹和娘亲有话要说。”赵桓熙道。

“哦。”淳姐儿乖乖出了门,刚走到廊下,就听到屋里传来娘亲的笑声,还有爹爹急切的低语声。

淳姐儿噘嘴:“原来是说笑话,还不让我听。我要告诉哥哥去。”

她迈着小短腿跑到厢房,喊道:“乳娘,融冰姐姐,替我磨墨,我要画画,向哥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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