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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叔子下个月要成亲了,据说?足足给了女方二十?两的彩礼”,于进忠脑子转的飞快,心中?也是越想?越沉,“她男人病了将近一旬,药钱也没少花”。
徐嬷嬷气得眉毛倒竖,“这样背主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这些银钱定是吴氏带回?去的,按理说?主子大恩大德,她就是万死也难报,但她竟瞒报病症,或许她没有直接背叛主子,可没有把主子放在头一位,就是她的过错。
于进忠想?的更多,“就是不知这病,是天灾还是人祸”。
若是有人故意设的此局,只怕这病,不可小?觑。
耿清宁听后心头直跳,去年四爷生病之?事还历历在目,缺医少药的清朝,传染病可不是小?事。
有抗疫经验的她迅速反应过来?,该隔离的隔离,该消毒的消毒,叫人在屋子各处煮醋,又用烈酒将各处一一擦拭。
除此之?外,又叫陈大夫开?了一个预防生病的方子,兰院上下每人都要喝,就连隔在后罩房的徐嬷嬷、于进忠等?人也是如此。
她自己更是每日?都抱着茶碗喝水,力求每日?喝下两千毫升的水,加快新陈代谢预防疾病,就连甯楚格与五阿哥也被灌了不少热水。
兰院的人每日?都行色匆匆,又有药味四溢,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康嬷嬷有些心动,“福晋,兰院最近人手不足,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以前经常在前院晃荡的于进忠已经好些日?子不见踪影,二格格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也没跟在她身后,兰院肯定是出事了。
福晋有些动摇,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好了,兰院忙不过来?,她作为福晋理应帮扶一把,但前些时候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担心这是引君入瓮之?计。
康嬷嬷看?出福晋的心意,趁热打铁道,“咱们是帮人,又不是害人”。
福晋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应下,正院太需要一个阿哥了。
四爷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的药味,福晋行了礼,二人分?主宾坐下,康嬷嬷上了茶又自行退下,屋子里只有府中?最尊贵的这对夫妻。
福晋咽了口茶,将心中?那些反复打碎又重组的话试探着说?了出来?,“爷身上有药味,是哪里不好?”
四爷闻了闻身上,宁宁素来?最为担忧他,不叫他去兰院不说?,还叫前院每日?也熏着避疫香,喝着预防生病的药汁子,久而久之?,他身上就带了药味,只是他身处其中?不得闻而已。
“无事”,四爷笑了笑,宁宁这些折腾的法子确实有用,他与孩子们都好好的,“不过是熏的药香罢了”。
福晋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成亲二十?载,为何比不过短短的五年,她扯扯嘴角,强露出一个笑容,“想?必爷事务繁忙,妾身愿为您分?忧”。
外头的事务与内院无关,福晋所提只能是最近兰院人手不足之?事,他看?了一眼福晋,不明白之?前她害孩子,如今却又为何要孩子。
二人不欢而散。
*
兰院的这场抗疫活动持续了半月有余,好在并无一人生病,也算是有惊无险。
徐嬷嬷养了十?来?天,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刚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找到耿清宁,她问道,“主子要不要把那些奶嬷嬷的孩子也给挪进来??”
就像她的两个儿子都跟在主子爷的身边一样。
徐嬷嬷恨那些奶嬷嬷眼盲心瞎,都是一块伺候小?主子的,身边人有什么动静,她们绝对有所察觉,却未曾报给她或主子,知情不报,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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