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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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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皙一进门就看到店里面杵着一尊黑脸大佛。

“你不在家里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她扫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

陈放很想问问她,狗也就狗了,为什么还是臭的。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是来求和的,不是来挑事儿的。

“大夫不都说我没事儿了,老憋着也不好,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他去接她摘下的围巾,陶晓皙避开他的手,胡乱地团了团围巾,塞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布袋包里。

陈放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寂寞地停了半秒,转去拿桌子上的奶茶,把吸管戳进去,递到她手边。

陶晓皙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接过去,喝了两口,又递了回来,“我不喜欢喝全糖的,太甜了。”

陈放在和陶晓皙相亲之前,都搞不太懂全糖半糖的区别,还是两人见了几次面进了几次奶茶店,陈放才慢慢摸清她的口味,不管是什么奶茶,都得要全糖的,按照她的说法,奶茶这种东西,喝的就是一个甜,怎么齁嗓子怎么来。

陈放接过奶茶,“你之前不都是喝全糖的?”

陶晓皙淡淡地回他,“哦,之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可能是我口味变了吧。”

陈放的太阳穴又跳了一下,他怎么觉得她这句话还含着其他意思。

他将湿漉漉的吸管放到嘴边,漆黑的眸子瞧着她。陶晓皙刚要阻止,他已经把吸管含进了嘴里,漆黑的眸子依然看着她,一口裹下去,奶茶下去了大半,漆黑的眸子还是锁着她,两口裹下去,奶茶就见了底。

“是挺甜的。”他屈指弹了弹空了的奶茶杯,“我下次就全糖半塘无糖各买一杯,不管你口味怎么变,总归能喝到喜欢的。”

按说两个人做了将近小两个月的夫妻,该干的事儿不该干的事儿差不多都干完了。可看到他薄薄的嘴唇裹着刚刚进过她嘴里的吸管,漆黑的眸子困着她,喉结慢慢滚动,奶茶大口咽下,陶晓皙的脸不可避免地红了红。

刚刚的场景在陶晓皙的脑海里分解成了慢动作,一步一步地拆开,又一步一步地连接起来。

简直是太……耍流氓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陶晓皙小声骂他,“流氓。”

陈放冤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一没碰你,二没摸你,我就喝个奶茶,我怎么就流氓了,你这可是诬陷。”

陶晓皙磨牙想咬人,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么不去唱戏。

店里面的工人师傅都支棱着耳朵,想听清墙角的那两个人在小声嘀咕啥,阿建的耳朵支棱得尤其高,可支棱半天一句话也没听着,不过阿建可以肯定的是,他放哥肯定是在调戏自己媳妇儿,因为嫂子的脸越来越红了,都快要赶上街对面刚刚高高挂起的那对红灯笼。

陈放调戏媳妇儿调戏得正起劲,手机嗡一声响起,他拿出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来电人是周莺,两个人离得这样近,陶晓皙自然也能看

到,她转身要走,陈放及时拽住人,半揽半拉把人带到了隔壁一个没人的小屋子里。

他接通了手机,同时按下了免提,“莺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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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看着陶晓皙,“我这不是随晓皙吗,她叫你莺莺姐,我不得随她叫你一声姐,结了婚就得妇唱夫随。”

周莺嗤了他一声,“还妇唱夫随,人晓皙乖乖巧巧的,叫我一声莺莺姐,好听又让人舒坦,你叫我一声姐,我噩梦得做半宿。不过这事儿我得告诉老周,他知道你叫我姐,指定得乐死。行了,不跟你贫了,明天跟丰益那边的碰面不用去市里了,他们要来我们这儿再实地看一下场址。”

陈放回,“我知道了,那我让人重新安排吃饭的地方。”

正事儿说完,周莺刚要挂电话,又想起什么,“你转告邱廷宇,别再一个劲儿用别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的,我都和他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我是找男人,又不是找弟弟,相比小鲜肉,我更喜欢老帮菜,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陈放把玩着陶晓皙的手,回周莺,“我和邱廷宇也不怎么联系啊,你俩的事儿,我不参与。回头邱廷宇再真成了我和晓皙的姐夫,那我不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一个,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他说。”

“啧,你个乌鸦嘴。算了,我也指不上你。”周莺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陈放捏捏陶晓皙的拇指,又捏捏她的食指,“你看,邱廷宇喜欢姐姐,周莺喜欢老帮菜,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冤家,没准他俩最后真能成。”他把她的五个手指都捏了一遍,最后大手又把那个柔软的小手拢到掌心,轻轻捏了捏,“我仔细想了一下咱们这个误会的起源,我一直都直呼周莺大名叫习惯了,我自己觉得没什么,但可能在你这儿听起来就会多了点儿什么,我以后随你也管她叫姐,这样距离不就拉开了,我反正和你是一国的。”

陶晓皙该说他很会抓问题的关键点吗,如果要说他和周莺之间,最让她不舒服的一点就是他一口一个周莺地叫,她有多喜欢他叫她陶晓皙就有多不喜欢他叫莺莺姐周莺,一个称呼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陶晓皙抽出自己的手,眼底多了些活泛气,不过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随便你啊,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希望邱廷宇和莺莺姐成。”

陈放不是希望邱廷宇和周莺成,他是希望邱廷宇随便和谁成了都行,只要别再单着身在她面前晃荡来晃荡去,当然这话不能和她说。

陈放捏不到手了,就去捏她的耳朵,“他俩成了,我们随份子随一份就行,多好,省钱。”

……

陈放看她没抗拒他捏她的耳朵,正想着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一下,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乱叫声,陈放探头出去看,眼神在骂人,叫什么叫啊,他哄媳妇儿哄到正关键的时候。

阿建哭丧着一张脸,真不是他没眼色,实在

() 是太吓人,“放哥,嫂子这个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这里面有东西一直在动。”

陶晓皙从小屋走出来,回阿建,“是鱼,我刚去旁边菜市场买了两条鱼。”

“鱼啊,”阿建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我还以为是什么。”

其他工人一起哄笑阿建,胆子比个老鼠还不如,一条活鱼就能给吓成这样,还是不是个老爷们。

阿建被笑得脸红脖子粗,黑黝黝的汉子成了枣糖色。

陶晓皙眼角弯下来,她没想到虎背熊腰的阿建,胆子竟然这么小。

陈放看着自家媳妇儿这两天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笑,琢磨着回到家自己要不要也装一回胆子小,被条鱼给吓得一蹦三尺高。

陶晓皙把地上的那个黑袋子提到了里面的小屋,安抚阿建,“好了,你看不到了,这下不用再怕了。”

阿建枣糖色的一张脸直接成了紫红,他是害怕,但也没害怕到这种地步。

陶晓筱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棉花糖,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到紫红色的阿建,“阿建,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旁边有个人冒出头来刚要说,阿建一巴掌捂住他的嘴,回陶晓筱的话,“可能是给热的。”

陶晓筱咬一口棉花糖,把冰糖葫芦递给陶晓皙,“你火力好壮啊,这么冷的天,还能热成这样。”

阿建紫红的一张脸又成了黑红。

屋里的笑声更大了些,陶晓皙也不禁笑出了声。

陈放看着她柔和的侧脸,勾勾她的手指,凑到她身边,“鱼是不是专门买来给我补身体吃的,嗯?”

他想起来,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丈母娘和她说了一堆补脑震荡的食物,其中就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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