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十月份,周莺生下一男孩儿,邱廷宇跑到陈放公司,一个劲儿地显摆自己当了爹,第一次显摆陈放真心道喜,第二次显摆陈放笑而不语,第三次显摆陈放慢悠悠地问,周莺让孩子叫你爹吗,你就显摆。
邱廷宇舌头打了绊,磕磕巴巴地说,“肯定让叫,是我儿子,不叫我爹叫什么,产检都是我陪着去的,她已经慢慢在接受我了。”
陈放问,“你问过周莺吗?”
邱廷宇心虚,他哪儿敢明着问,他在慢慢渗透。
“你最好先问问,孩子满月周家要摆酒,你到时候以什么身份去,总不至于说是叔叔。”
邱廷宇腾一下站起来,连句再见的话都没顾得上说,急急忙忙地走了,叔什么叔,他是爹。
邱廷宇一走,陈放马上收拾东西下班,要搁往常这个时间他已经到了家,他先去超市拿了一箱樱桃,然后去店里接陶晓皙。
陶晓皙除了产检和天气不好的日子,几乎天天都在店里,店里的生意开始的几个月有好有坏,现在基本已经稳定下来,她设计的卡通人物很受欢迎,宣传也跟得到位,店里的名声和口碑都站住了脚。
生意好,她心情也好,她这一胎怀得还算轻松,连孕吐都没有,什么都能吃,尤其爱吃水果,每个月爱吃的还不一样,先是桃子,接着是荔枝葡萄芒果,现在是爱吃樱桃,宝宝的小名也跟着变,这个月叫小樱桃。
老太太说,这小姑娘出生后肯定会水灵。
为什么老太太这么肯定会是个小姑娘,因为陶晓皙嗜辣嗜得厉害,有的时候见到生辣椒了,都恨不得抓起来啃两口,老话讲酸儿辣女,陶晓皙还想过要不干脆就叫小辣椒吧,但是陈放不同意,他头一回反对她,陶晓皙也就没再坚持。
姜又琳说她这怀孕像是怀了个假孕,除了肚子一天天变大,身型都没怎么发生变化。
嗯……说是没怎么变,其实也是有的,原先的内
衣都穿不得了,会勒得胸闷,她前小同事的店里新出了内衣,按照她现在的尺码先发了一套过来,陶晓皙试了试,很舒服,又从她那边多定了几套,今天到的快递,一个很大的盒子。
小同事很会做生意,从衣服的细节到包装的细节都是讲究精益求精,每次还都会赠送各种小礼物,小同事说为了感谢她这个老主顾对她生意一直以来的照顾,这次给她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惊喜,让她期待一下,另外还有给小宝宝准备的一份礼物。
陶晓皙想说其实一直照顾你生意的不是我,可她也没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因为钱虽然不是她付的,但收货人都是她。
给宝宝的礼物是一个小熊仔玩偶,特别可爱。惊喜礼物陶晓皙大概预料到了,但拆开的时候,还是被惊住了,幸亏陶晓筱没在注意这边,陶晓皙忙把东西重新塞回盒子里,拿手又使劲压了压,生怕别人会看到。
陈放的车正好到了,陶晓皙一手拎着包,一手抱着盒子,和陶晓筱说了一句先撤了,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
陈放从车上下来,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大盒子走得颤颤悠悠的,有些急,“你别动。”
隔着一段距离,他的声音很大,陶晓皙被他吼得一愣,站在原地动是没有再动,只是莫名的有些委屈,鼻子都泛上了酸,她这一阵情绪来得奇怪,在电视里看到小朋友和妈妈手牵着手散步都想哭上一哭,掉几滴眼泪。
陈放快步跑过来,先去拿她怀里的盒子,又去拉她的手,陶晓皙避开他,自己往车那边走过去,副驾驶也不坐了,直接坐进了后面的座位。
陈放手撑在后车门上,俯身进去看她,“生气了?我刚才有些急,不是故意那么大声。”
陶晓皙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眼皮一耷拉,不接他那个话茬,只说,“我困了,要睡觉。”
陈放看着她那张紧绷的小脸,唇角扬了扬,他倒还挺喜欢她这样和他耍耍小性子,他伸手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到她身上,陶晓皙偏要和他作对,闭着眼睛把毛毯卷成一团,扔到了一边,一直到车开到家,她都在假装睡觉,到了饭桌上,也不吃他给她夹的菜,只亲亲热热地和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不对,悄悄问陈放,“你惹晓皙生气了?”
陈放一颗一颗地洗着樱桃,“稍微惹到了一点儿。”
老太太一巴掌拍他背上,半点力气都不省,“还稍微惹到一点儿,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女人怀孩子有多辛苦,你一个大男人不用经历你是体会不到,这么辛苦的时候,你不好好哄着顺着,你还惹她生气,我就该和你老丈人告状,让他提着棍子来揍你。”
陈放笑,“我老丈人不会舍得揍我。”
陶文永因为给宝宝取名字这件事情,把陈放纳入到了自己的阵营里,陶文永作为宝宝的姥爷,又是一个有着几十年教龄的资深语文老师,给宝宝取名字这件事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头上,但写了两页纸的名字先是被孟青划去了一半,又被自己闺女划去了一半,最后竟然一个都没剩,唯
独女婿支持他,看着那两张纸说哪个起得都特别好,这么多好名字一时都选不出哪个最好,因为陈放这句话,翁婿两人的感情进入到了全新的阶段,陶文永现在看陈放是哪儿哪儿都觉得好,怎么会舍得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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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背上顶着老太太的两个红巴掌印上了楼,挨到陶晓皙旁边告老太太的状,“老太太手劲儿也太大了,刚才挨了她两下打,我都觉得我的背不是我自己的了。”
陶晓皙看着手里的育儿书,不咸不淡地说,“活该。”
陈放弯下腰去寻她的视线,“还生气呢?”
当然还在生气,她现在气性大着呢。
“你刚才在大街上急赤白脸地嚷我。”
陈放温声笑,“我哪急赤白脸了,我这么黑,再急脸也白不起来。”
陶晓皙扁嘴,“你就是有。”
“我道歉,嗯?”
陶晓皙不为所动。
陈放把樱桃送到她嘴边,“原谅我,好不好?”
陶晓皙咬了一口樱桃,看在樱桃这么甜的份上,勉强先原谅他吧。
她的唇上沾着樱桃汁水的嫣红,甜美诱人,陈放忍不住倾过身去。
陶晓皙推开他的头,“我要去洗澡了。”
陈放跟在她后面,“要不要我帮你?”
陶晓皙连他的人带他的话一块儿拿门给甩了个严实,关门声响震得屋顶都跟着颤了三颤。
陈放抵着门闷闷地笑开。
其实,陶晓皙对陈放的气是从昨晚就开始的。
昨晚在这个浴室里,开始是他帮她,后来是他磨着她帮他,憋了一个星期的热烫在她手里散开,他胳膊托着她的腰,如饿狼一般凶狠地嗜咬着她的唇舌,就差把人拆了骨入了腹,给吃个干净。
回到床上,陶晓皙困恹恹地窝在他怀里拧他的胳膊,控诉他是个骗子。
陈放呼吸抵到她耳边,沉哑着声音问,“你不想吗?”
她拧得更狠些,“我才不想,只有你这种流氓才会整天想这些。”
陈放的舌尖探到她的耳朵里,嗓音更哑,“不想为什么刚才绞着我不放开,我的舌头到现在还有些麻,可见骗子是你不是我,在这件事上我一向坦诚。”
陶晓皙觉得她的手就不应该拧他的胳膊,就该去拧他的舌头,臭流氓还要什么舌头。
现在听到浴室外面的笑声,陶晓皙更后悔昨晚没拧下他的舌头来,他就是吃准她好欺负,旧恨未消,又添新仇,她这一个澡洗得咬牙切齿,最后把浴花当成他的头使劲揉搓了一通才出去。
陈放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从沙发上起身,刚要开口,眼神直直地定住。
她穿着一件深V的黑色吊带睡裙,堪堪遮住腰臀,笔直又雪白的两条腿和胸前若隐若现的风景撞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目光陡
() 然变得幽沉。
陶晓皙若无其事地坐到床上,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
陈放走到她身边,“我来。”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陶晓皙把毛巾递给他。
陈放扶上她的胳膊,入手的是柔滑的皮肤,他让自己心猿意马的视线集中到她的头发上,“你躺下来。”
陶晓皙借着他手上的力量躺到床上,这套流程很熟悉,之前的每天他都是这样帮她吹头发。
她躺下去后,陈后拿被子盖在她身上,一直盖到脖子上。
陶晓皙扯开被子。
陈放又给她盖上,“会冷。”
陶晓皙再扯开,“我不冷,我现在热着呢。”
陈放只能背对着她坐在床上,先拿毛巾把她头发擦个半干,又拿过吹风机。
陶晓皙开口,“我这样平躺着不舒服,想侧一下身子,你帮我一下。”
陈放屏着呼吸,手托上她的腰,帮她侧过身体,吊带裙上松松的细带,因为身体的翻动顺着藕节似的胳膊滑了下去,陈放的嗓子和眼里都起了火,只要再撩一下,就能起燎原之势。
偏偏这个时候,陶晓皙伸胳膊把被子重新盖到了自己身上,“现在有些冷了,你冷不冷?要不要给你盖一下腿?”
陈放不冷,他现在全身都在冒火,怎么会冷。
陶晓皙见他没有回答,就把身上的被子往他腿上扯了扯。
陈放背上一凛,被子底下,她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膝盖。
陶晓皙轻叹一口气,“我现在身子越来越重了,干个什么都干不好,连扯个被子都觉得费劲儿,不怪你那会儿看我拿那个盒子发那么大脾气。”
陈放拉过被子盖住了她和他的腿,“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发任何脾气,我就是声音大了那么一点儿,我是怕你伤到自己。”他手上顺着她的头发,“怀孕很辛苦,我光看着你就觉得辛苦,你肯定更辛苦,你想干什么就指使我,你说你放着我不用自己费力气,是不是傻。”
陶晓皙又往他那边靠了靠,“你知道怀孕辛苦还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陈放往后移了移自己的腿。
“昨晚。”
陈放理亏,“我错了。”
陶晓皙继续往他身上靠,“我每天身上都很累,脚累,腿累,肚子累,手更累,可你还握着我的手一直这样那样,你说你忍心吗?”
她的柔软抵着他的膝盖,手指摩挲着他的胳膊,润润的红唇挠着他的心。
陈放眼里汹涌翻滚,唇舌干燥,最终开口,“不忍心。”
“那你以后还欺负我吗?”
“不欺负了。”
“说话算话?”
“嗯。”
她把他拉下浴火的深渊,又逼他发下禁欲的誓言。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陶晓皙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奖励般地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手搭在肚子上,轻声说,“小樱桃,你知道吗,你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体贴细心又温柔,说话从来算话,一次都没食过言。”
陈放:……
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从此过上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儿呱呱落地。
陈家有喜。
陈放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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