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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洒脱,其实内心有诸多苦闷,谢邑要是慢慢引导你讲出来,你就假装不知道,顺着他的话讲。不过整个过程你莫要显得刻意,也莫要让人发现你是有意为之,一定要让别人觉得你是真情流露的。”

衙差夜宿的地方共有四张双层床铺,一间房可以躺八个人,同差其他几人已经洗漱完毕,正打着哈欠解着腰带,他上铺的同差见赵老三半天不动,伸手推了推他:“赵老三,想什么呢?还不睡啊,明天还要出操巡逻呢。”

赵老三有气无力:“大人准我明后两天休息。”

同差脱衣服的手一顿,夸张地怪叫一声:“真休息,那你干嘛不高兴,你这幅样子,我还以为你被将军抓住去拉练挨罚呢。”

赵老三没吭声,同差几人吹灭蜡烛爬上床,整个屋子一片黑暗,只有隔壁的烛光隐隐约约透进来,赵老三合衣躺在床上,其他人也暂时没睡,东拉西扯闲聊着巡逻时看到的事。

“今天抓了一个贼,他娘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抓到他时还不知悔改,哭哭啼啼给我讲了一大堆,让我放了他。”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另一人道。

“我知道,说什么一挣到工钱就叫家中兄长抢去了,从小打骂他,我懒得听他讲这些。”

赵老三耳朵一竖,插嘴问道:“那小贼人呢?”

“叫我给扭送到大牢交给老林了。”

老林算是兵房的一个胥吏,像这些偷鸡摸狗寻滋生事抓进大牢的,不再如上一任县令一般打一顿板子就放出去,通常都是交给老林做批评教育,悔改认错后方可放出去。

赵老三又问了那小贼的名字,心里面渐渐有了主意,便不再说话,过一会儿,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雷鸣般的鼾声。

后面几日,陆久安果真以事务繁忙为由没再去谢邑暂居的别院,但摆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让赵老三带去了不少当地特产,吩咐他好生招待客人。

韩临深雀跃地推门而入:“大人,我们之前收割的菜籽,什么时候可以榨?”

油菜籽在晒席上经过烈日曝晒,已经去掉了多余的水分,陆久安抓了几粒在手指间搓碎:“今日就能榨了。”

陆久安心安理得地把镇远将军抓来当苦力,韩致跟着他大步来到谷仓,里面已经摆好了几筐满满的油菜籽。

韩致环顾了一圈,撩起衣袍,二话不说拎起扁担,蹲下身轻微一使力,就把两个沉甸甸的竹筐给挑了起来,他神态未变,仿佛肩上重担只是两片没什么份量的轻羽:“挑去哪里?”

“牛市旁边的榨油坊。”

在现代的时候用机械榨油,不足半个小时就能把这几筐给榨完,而现在的榨油工艺,还是采用较为传统的木榨,需要碾磨为粉,热炒,踩胚,再装到专门的工具里,利用一整套复杂的器具人工挤压出油。

这需要很大的力气。

自从应平人丁繁盛,农作物也相继增多,榨油坊里的工人从原先的六人到现在十多号人,榨油的器具也增加了一套。

这二十几个工人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对岁不等,个个光着膀子,胳膊上的肌肉不比县衙的衙役们少,脸上汗流如瀑。陆久安他们到时,正有三四人合力喊着号子,一同拉着吊木撞击楔块,利用榨膛里的木头挤压出油。

不光韩致两父子没看过,就连陆久安也没见过,他两眼放光绕着工坊转了一圈,对老百姓的智慧深感佩服。

工坊里的另一拨人很快过来,把几筐菜籽抬走开始进行榨油工序。

韩临深起初还兴致盎然地凑到近前研究,待到后来就受不住了,工坊里太热了,特别是到了热炒这一个环节,整个屋子仿佛一个偌大的蒸笼,空气也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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