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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岁后,每一份倔强,却再没人兜底。
她低头,不肯抬起头。
郁清梧也不催他,他就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兰山君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她道:“郁清梧,你这个人,真不错。”
有这么一句话,便是万死也值当了。
郁清梧送了她回去安睡后,一直都是欢喜的。
直到——
钱妈妈一脸奇奇怪怪神色叫住他,“郁少爷,你来一下。”
郁清梧开颜,“钱妈妈,我这就来。”
钱妈妈左右看看,偷偷塞给他一本书,“这是我给你留的,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郁清梧笑吟吟:“什么书啊?”
他打开一看,立马又合上了。
他脸色通红,“钱妈妈!”
钱妈妈:“我怕放我那里被看见嘛,便要变成为老不尊了。总是要给你的。现在给你也行。”
她老人家有好事还是想着人的,道:“我买了那么多书,这本特意叫掌柜挑出来的,最是卖得好。”
郁清梧急急将书塞进袖子里,恨恨道:“钱妈妈,我这就走了。”
——
第二日,兰山君辞别寿老夫人与钱妈妈回了镇国公府。她久不回来,一回来却要帮着理官司。
先是慧慧来说她跟母亲最近又吵了几次。都是关于婚事。她抱怨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是一定要远嫁,但我想,我也一定不能只听着母亲的话高嫁。”
“嫁与不嫁,该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只盯着门第呢?门不当户不对,我也是不会幸福的。”
她说,“我总觉得,我不该太着急才是。难道我的一辈子里,除了嫁人,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干了?母亲总是念叨这个,我耳朵都要炸了。”
兰山君:“我上回让你跟母亲谈一谈,你谈了吗?”
慧慧:“谈了,我把所有的念头都告诉了她,她当时还哭得死去活来的,抱着我说:慧慧,我从未想过你会这般苦,我以后不会再跟你抱怨这些了,也不会逼着你了。”
兰山君:“这不是挺好么?”
慧慧:“母亲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日刚发的誓言,第二日听人家一说,耳根子就又软了,回来跟我哭,一本正经的劝我:你还小,想得不周到。”
兰山君好笑,“然后呢?”
慧慧:“我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么?只能又哭得更惨一些。”
可哭得多了,就没有兴致了,连那股多年的委屈也变得四不像起来。
她便不愿意哭了。她烦得很,“我现在一听婚字,就觉得要吐。”
兰山君闻言,安抚道:“如此,那就再等等。”
但朱氏却不肯再等,她拉着兰山君道:“怎么回事?寿老夫人的病还没好?就连说门亲的时辰都没有了?怕不是不肯为慧慧说亲了吧?”
兰山君皱眉,“母亲慎言,这话叫人听见了,还要说咱们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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