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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晏长陵从身?后把她抱住,下?颚搁在了她肩头,“阿潋,我知?道你恨,但你我绑了她容易,弄死她更容易,可她身?后的人,她到底是什么?目的,阿潋真以为,你严刑逼供了,她就?能说出来?”
见她慢慢冷静了下?来,晏长陵又才?握住她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既然她能再次出现,咱们?不愁挖不出真相……”
白明霁心里何尝不知?,可人此时?就?在外面,那?个上辈子害死了母亲,害死了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屋里,她忍不住。
她想弄死她。
晏长陵把她抱进怀里,像是安抚一只被激怒的野猫,轻揉着她的头,“放心,待了解真相后,我答应你,把她给你,随你处置。”
白明霁彷佛习惯了他的这?种安抚方式,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揉捏下?,起伏的心口,渐渐地平复下?来。
出去后便也能平静地对待孟挽了。
晏长陵与孟弘说着宫中的事,白明霁带孟挽去院子里转。
上回?孟挽见到她,还是在自家姐姐的葬礼上,那?时?候白明霁哭成了泪人,扑进她怀里,问她,“母亲走了,我该怎么?办。”
时?隔两年多再见,孟挽发现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姑娘。
孟挽温声关怀道:“阿潋,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过得不好,才?是如了她愿吧,白明霁压住心头的厌恶,点头道:“挺好。”
“当年你母亲走得突然,姨母对你一直放心不下?,恨不得把你带走,跟着姨母一道过,可姨母身?份卑微,你跟着我只会遭罪,这?两年来,好在你我互通着书信,姨母这?回?见到阿潋后,阿潋长大?了不少?,姨母是打心底眼地为你高兴。”
听她说起母亲,白明霁眼角几番抽动,险些没有忍住。
孟挽又道:“姨母原本还在担心,这?晏侯府满门显贵,阿潋心头若是有什么?委屈,便同姨母说说,可今日一见,那?晏世子为人热情,想必待阿潋也是极为宠爱,专一得很。”
在她手里死了一回?,白明霁终于知?道孟挽的厉害之处了。
当年她规劝母亲,怕也是这?般说的。
何为专一?
高门大?户里,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当家主母嘴上不说,心头何尝不介意,她便是利用?这?一点,名为关心,实则处处提醒母亲,她连一个妾室都不如。
母亲虽身?中蛊虫,可心情郁结也是真。
如今她又拿这?一招来对付自己了。
在她孟挽眼里,晏长陵的身?份和?样貌,又怎可能只娶她一人。
前面日头正烈,白明霁没再往前走了,坐在了游廊内的靠椅上,抬头看向孟挽,面露几分忧愁,问道:“姨母如此说,我心头倒是有一桩事想与姨母说。”
孟挽微微一愣,随后面含微笑,坐在了她身?旁,温柔地牵着她的手,细声问她:“阿潋怎么?了?心头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姨母,如今你舅舅也有了出息,咱们?娘家也不是那?等子拉不出来的人,阿潋若是受了委屈,姨母替你做主。”
白明霁抬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道:“姨母,母亲的死因我查出来了,中的是蛊,此蛊乃苗疆之地所出,得以药材常年将养,姨母觉得这?蛊,到底是何人种到母亲身?上的?”
孟挽一愣。
白明霁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愕然和?紧张,压在心底的杀意再一次冲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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