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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人问题牵扯太大,几代皇帝都认为八旗制度是大清国本。开弓没有回头箭,弘历是该好好想想,下定决心。
弘历是真觉得胸口疼了,“子孙后代越来越不行”这句话,听得叫人似寒冬腊月掉进深潭一样,心肝骨髓都凉了个透。
他的永琏,多聪慧伶俐的孩子,怎么就折了呢!
乾清宫的蜡烛燃到了三更,小丸子忍不住小声催促:“皇上,明儿还得上朝。”
弘历叹口气,后悔。
怎么就能因为一时心里难堪,就叫弟弟回去了呢。他提了这样艰难的要求,就该留在宫里,跟朕一样,彻夜不眠想法子!
即便有几场硬仗要打,也要裁撤旗人么?
第二日一早,散了朝,弘历留了张廷玉、请了在家休养身体的十四皇叔、十六皇叔,以及弘昼和允祕来议事。
万一十四皇叔和十六皇叔知道是弟弟提起要裁撤旗人,太过愤怒动起手来,他和允祕小皇叔能挡在前头,让弟弟快跑。
几人关起门来议事,老十四和老十六听完弘历的话,视线立刻扫向弘昼。
小时候挺乖巧一娃啊,怎么大了时不时要胡作非为一下呢!
老十四虽然觉得国库困难,但也不同意裁撤旗人:“咱们先祖打天下靠的就是旗人,现在说撤就撤,未免叫人觉着忘恩负义。银子不够,从别处赚就是了。”
弘昼反驳:“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为的是国家稳定。旗人已经是几代人享有各种优待,何时截止才叫仁义?再过几十年,人数接着翻番,再要动他们,谁动得了?国库要不是有海贸的收入,早就捉襟见肘了。”
【旗人就是低配版的明朝宗室,越到后面越养不起的好么!】
“裁多少,怎么裁?说起来咱们这些亲王也都是旗人,每年拿着一万两银子的俸禄呢。”老十六笑笑,“京中八万八旗兵士驻守,分散在各州府的也有八万,还有两万在海上。这十八万人若是哗变,大清会如何,谁也说不好。”
听心声这说法,裁是必须得裁了。趁他们这些老骨头还在,把这问题解决了也好。留给后人,怕是更难。
弘历看了两位皇叔一眼,“若是能直接裁撤,侄儿也不会劳烦两位皇叔来一趟了。”
静思一晚,他也觉得,裁撤八旗势在必行。
按心声的说法,强大的外敌来自他之后。内忧外患,子孙本事又不够,偌大的国家还不得任人宰割?
从听到弟弟的心声起,皇玛法、皇阿玛都做出了巨大的改变和努力。弟弟说的没错,他为大清去掉重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纵然有再大的风险,也不能退缩!
室内落针可闻,几人面上都是深思之色。
半柱香之后,从来都是先默默听别人怎么说的张廷玉,难得开口:“微臣觉着不如先以利诱之,分类突破,余下的缓缓图之。”
弘历眉头一挑,“愿闻其详。”
这位侍奉三朝皇帝的张大人,既非旗人,还是汉人。他一反常态的踊跃,是出自长久不满的私心呢,还是真为大清着想仗义执言。
“旗人自入关以来,虽然受到种种优待,但也有俱多限制。各家青壮若是不能从文,便要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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